阿紫道:丐帮中也有好人么庄大哥,你武功这样高,不如都将他们杀了,也好给我姊夫出一口胸中恶气。游坦之忙道:不,不,那是误会。我跟全舵主是好朋友。你在这里等我,我跟全舵主过去说明其中的过节。说着向全冠清招招手。全冠清听他认得自己,更加奇怪,但看来全无恶意,当即跟着他走出十余丈。游坦之眼见离阿紫已远,她已决计听不到自己说话,却又怕群丐伤害了她,不敢再走,便即停步,拱手说道:全舵主,承你隐瞒兄弟的真相,大恩大德,决不敢忘。全冠清道:此中情由,兄弟全然莫名其妙。尊兄高姓大名游坦之道:兄弟姓庄,名叫庄聚贤,只因身遭不幸,头上套了这个劳什子,可万万不能让这位姑娘知晓。全冠清见他说话时双目尽望着阿紫,十分关切,心下已猜到了七八分:这小姑娘清雅秀丽,这铁头人定是爱上了她,生怕她知道他的铁头怪相。问道:庄兄如何识得在下
游坦之道:贵帮大智分舵聚会,商议推选帮主之事,兄弟恰好在旁,听得有人称呼全舵主。兄弟今日失手伤了贵帮几位兄弟,实在实在不对,还请全舵主原谅。全冠清道:大家误会,不必介意。庄兄,你头上戴了这个东西,兄弟是决计不说的,待会兄弟吩咐手下,谁也不得泄露半点风声。游坦之感激得几欲流泪,不住作揖,说道:多谢,多谢。全冠清道:可是庄兄弟和这位姑娘携手在道上行走,难免有人见到,势必大惊小怪,呼叫出来,庄兄就是将那人杀死,也已经来不及了。
游坦之道:是,是。他自救了阿紫,神魂飘荡,一直没想到这件事,这时听全冠清说得不错,不由得没了主意,嗫嚅道:我我只有跟她到深山无人之处去躲了起来。全冠清微笑道:这位姑娘只怕要起疑心,而且,庄兄跟这位姑娘结成了夫妇之后,她迟早会发觉的。游坦之胸口一热,说道:结成夫夫妇什么,我倒不想,那那是不成的,我怎么怎么配不过不过那倒真的难了。全冠清道:庄兄,承你不弃,说兄弟是你的好朋友。好朋友有了为难之事,自当给你出个主意。这样罢,咱们一起到前面市镇上,雇辆大车,你跟这位姑娘坐在车中,那就谁也见不到你们了。游坦之大喜,想到能和阿紫同坐一车,真是做神仙也不如,忙道:对,对全舵主这主意真高。全冠清道:然后咱们想法子除去庄兄这个铁帽子,兄弟拍胸膛担保,这位姑娘永远不会知道庄兄这件尴尬事。你说如何噗的一声,游坦之跪倒在地,向全冠清不住磕头,铁头撞上地面,咚咚有声。全冠清跪倒还礼,说道:庄兄行此大礼,兄弟如何敢当庄兄倘若不弃,咱二人结为金兰兄弟如何游坦之喜道:妙极,妙极做兄弟的什么事也不懂,有你这样一位足智多谋的兄长给我指点明路,兄弟当真是求之不得。全冠清哈哈大笑,说道:做哥哥的叨长你几岁,便不客气称你一声兄弟了。当丁春秋和苏星河打得天翻地覆之际,段誉的眼光始终没离开王语嫣身上,而王语嫣的眼光,却又始终是含情脉脉的瞧着表哥慕容复。因之段王二人的目光,便始终没有遇上。待得丁春秋大败逃走,虚竹与逍遥派门人会晤,慕容复一行离去,段誉自然而然便随在王语嫣身后。下得岭来,慕容复向段誉拱手道:段兄,今日有幸相会,这便别过了,后会有期。段誉道:是,是。今日有幸相会,这便别过了,后会有期。眼光却仍是瞧着王语嫣。慕容复心下不快,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段誉恋恋不舍的又跟了去。包不同双手一拦,挡在段誉身前,说道:段公子,你今日出手相助我家公子,包某多谢了。段誉道:不必客气。包不同道:此事已经谢过,咱们便两无亏欠。你这般目不转睛的瞧着我们王姑娘,忒也无礼,现下还想再跟,更是无礼之尤。你是读书人,可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行的话么包某此刻身上全无力气,可是骂人的力气还有。段誉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既然如此,包兄还是非礼勿言,我这就非礼勿跟罢。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这就对了转身跟随慕容复等而去。段誉目送王语嫣的背影为树林遮没,兀自呆呆出神,朱丹臣道:公子,咱们走罢段誉道:是,该走了。可是却不移步,直到朱丹臣连催三次,这才跨上古笃诚牵来的坐骑。他身在马背之上,目光却兀自瞧着王语嫣的去路。段誉那日将书信交与全冠清后,便即驰去拜见段正淳。父子久别重逢,都是不胜之喜。阮星竹更对这位小王子竭力奉承。阿紫却已不别而行,兄妹俩未得相见。段正淳和阮星竹以阿朱、阿紫之事说来尴尬,都没向他提起。
过得十余日,崔百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