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滴水不沾了,光看背影就会觉得他消瘦了一大圈,尽管每次进来,他给她的答案都是否决的,但她却还是多希望他能吃上一口,就算是一点点。
“少爷,可以吃饭了,你吃一点吧!”她把饭端到忆嘉的身边,笑着劝他,他的脸不但消瘦,更越加苍白,无血色。
“我不吃。”他对林姨说,眼睛却没从玻璃门上移开。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感觉,即使是让人感到寒悚的感觉也没有。
他死了,死的不是躯体,而是那主宰精神的灵魂,死了,它开始灰飞烟灭,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
“吃一点吧!有醋排骨哦!”
就算知道多加劝说也没用,她却还是忍不住想多说一句,或许少爷会突然转个念头呢?
她特意把饭菜放近他面前,让他闻闻香味。
“我说了不吃。”
他一用力把饭菜全摔在地上,碗和盘子碎了,饭菜都倒在地面上,但却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这粗鲁的动作吓到了林姨,平日里的少爷待佣人们是多么和蔼礼貌啊!现在这样只是情有可原,她收拾着地上的碎碗盘。
在楼下同到碗盘摔落的声音,凌妈妈踏着急促的步伐上楼了。
见到这番情景,她走近忆嘉。
“忆家没,吃点东西吧!就算妈求你了好不好?你吃一点吧!”哀求着儿子。他的身体原本就虚弱的,再这样不吃东西,恐怕捱不了多久。
“之怡,我只要之怡,这想之怡,我不吃,如果我不能更她在一起,我宁愿死!”
无法动摇的决心已扎根在他的心底,只等它生枝长叶。
“咳咳……咳……”清咳了几声,脸色又微白了一些。
“忆嘉,你不要再让妈担心了好不好?你明知你的身体……你吃点吧!我求你了。”
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多希望他可以给个让她满意的答复。
“你们扼杀了他,扼杀了我和之怡的这段感情,也标志着……扼杀了我——你们的儿子。”
寒气从忆嘉的口里呼出,随之传入她的心里,向来温和的眼里此时感觉那么的冰寒,失去了之怡,他似乎连父母也不要了,他的表情在说明一切。
她再也动摇不了他了,这个儿子从小就很固执,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了。
她恍恍惚惚摇着头走出了忆嘉的房间,每迈一步楼梯,自己就仿佛重心不平衡似的要往下摔,难道她真的快要失去这个儿子了吗?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客厅中,凌世成坐在沙发上烦心的抽着烟。嘴里呼出的烟雾在空中飘化,随着越之越化越淡,然后……不见了。
他晃晕的走到他的面前,蹲跪了下去。
“英莲,你……”他看着妻子脸上的哀痛的表情不禁被吓了一番,这是她从没有过的表情。
“世成,你救救儿子吧!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吧!”
痛哭的哀求,脸上的痛楚比刚刚还要多了许多,她在走出忆嘉的房间的那一刻,她突的想起了前两天卢医生对他们的叮嘱:“这次的高烧虽对他的病影响不大,但却让他的身体更加的虚弱,他从小便用药物维持着病的恶化,长时间的服用药物已让他的身体变得比一般人虚弱许多,现在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多做些有营养的食物让他赶快补充体力,否则,身体的虚弱程度越大,对他的病的威胁也会越大,很可能会……”
她有照着卢医生的话叫家厨做了许多营养的食物给忆嘉吃,可别说食物,就连水他也不愿喝一口,她实在没辄了,或许现在只有自己的丈夫能让儿子活下去。
“英莲……”
“我们去跟他们认错好不好?请求他们的原谅,整件事的错都源于我们的自私,是我们的错,我们去认错,你成全儿子,然后求他们成全之怡,好不好?忆嘉……是我的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只有这个……儿子,我实在受不了他离我们而去,更何况……一切6都是我们的……错。”
她的声音颤抖而断断续续。
“英莲,你不要这样……”
他自己心里其实又何尝不愧疚?妻子所得没错,若不是当年年少无知,自私的为了自己的事业而昧着良心做出那种事,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对儿子,他又何尝不心痛?儿子他也只有一个啊!可不做也做了,何况自己也受了该有的惩罚:坐了两年牢,奋斗了三年的事业也一落千丈。
所以在见到叶鑫宏夫妇时,他才会反应那么强烈。
他的心里似乎也有西峨后悔,毕竟错的确实是由他而生。
“世成,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们去认错,我们一家去跟他们认错,忆嘉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如果……他不在了,我……也会……随他去,我会去……陪儿子。”
她的声音因抽泣而颤抖地更加厉害,她甚至对他跪下了。
她握着他的手求他,求他答应自己。
“英莲……好……我答应你,我们去请求他们一家原谅,你先起来。”
他扶起跪在地上的妻子,如果有一天儿子和妻子都早早离去了,那留下他,他该怎么过生活呢?这份犯下多年的错或许是时候弥补了。
他除了妥协别无选择了,面对妻子与儿子的赌注,他不得不选择了妥协,他怕会让自己再后悔一次,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倘若再拆散他们这一对有情人,那么是不是有是造了一次孽?报应又会不会就是在妻子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