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些不能全部算优点,但是也有好处,比如今天这情况,如若方菲是个精明的女子,冷静地思考一下,观察一下尼姑们的脸色,她便会发现诸多疑点,也就不会贸然跑出来,中了殷蔚天的“计”。她不“中计”的话,殷蔚天与主持老尼姑打的赌也就输了……
殷蔚天觉得吧,自己的老婆保持着一份难得的单纯,这样挺好,他的女人笨一点没关系,反正他今后会好好看着她,看牢她!
殷蔚天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意,方菲忽然间就读懂了,他是在说:小样儿,就你这点道行还想落跑,就算你是猴子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方菲闷闷不乐地纠结着小脸,嗔怨地瞪着他,使劲瞪,用力瞪!越看他这得意的笑容她就特挫败,她怎么就跑出来了呢……现在知道上当了也来不及了,他抱得好紧!
方菲清澈的瞳眸如黑宝石一般晶亮,长长的睫毛上边湿漉漉的一片,每一次的轻颤都让他多一分怜惜。这样近距离地与他面对面,身贴身,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方菲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的空气全都是属于他的气息,带着灼烧的热度,烫得她四肢发软,最尴尬的是,她感觉到了小腹那里不对劲……那是什么抵着,她当然知道!
方菲的呼吸有点紊乱了,娇弱的声音细若蚊蝇:“你别……你赶紧冷静冷静……被人看见多不好……”
方菲指的什么,他装作不知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是正常的反应,我也没办法。”
“……”
“你……无赖!放开我!”方菲羞窘,虽然隔着衣服,可是真的好烫,她无法忽略,更无法抵抗,快要被他给溶化了……
“嗯……无赖,这个形容词不错。”殷蔚天此刻心情有所好转,轻松地调侃,其实也是在拖延时间,怕真把方菲逼急了。他在等,等一个人……
“放开我……我才不管你赌赢了还是输了,我就是要出家,我要出家,听见没有啊?”
“没听见。”殷蔚天这就是一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得理直气壮的。
“……”
方菲一急起来就挥舞着小手在他身上乱捶一通,见他无动于衷,她就连捶带咬!张嘴,露出可爱的小牙齿,这边肩膀咬一口……肉太硬!那边肩膀咬一口……运气不好,一口下去碰到骨头了!
方菲感觉自己面前这是一尊无法撼动的大神,咬他打他,他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反倒是她手酸了牙齿不舒服了……
方菲气呼呼地在他怀里直喘气,他的怀抱是铜墙铁壁吗!
“老婆,别这么激动,对孩子不好,消消气,你回头看看,谁来了。”殷蔚天对方菲说话的语气温柔到了极点,可是他盯着她身后的位置,锐利的鹰眸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寒芒乍泄,足以让人感到排山倒海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当然了,方菲是不会被这股气势笼罩的,她享受到的只有他的疼爱和柔情。
方菲还在气头上,哪里会去理会他说的话,哼哼唧唧的,别过头去不看他,无声地抗议他霸道的行为。
“哇噻,这里真是好地方,山清水秀,风水宝地啊!”这个男声,耳熟!竟然是唐子言!
方菲闻声下意识地转过身,唐子言就站在距离她不到三米的地方。如果说唐子言出现在这里是由于他是殷蔚天的好友,那么,谁来告诉她,唐子言身边怎么还多出一个年轻男子?
这男子长相普通,但是他的目光十分清亮,给人一种亲切随和的感觉,浅浅的笑,有点腼腆,嘴上有一小撮绒毛,颜色很淡很淡……
这人?方菲怎么可能忘记这个男子呢,即使只见过一面,但是,她永远都会记得,这就是昨天给她拿检查报告进来的医生!是他告诉她,她脑部长了一个恶性肿瘤,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没错,这一位就是方菲的“死神”罗医生。
方菲的脑子又开始浆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唐子言和这个医生会出现在“妙清观”?
殷蔚天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方菲的腰,生怕她跑了似地。他用眼神向唐子言打个招呼,转而看向唐子言的新同事,清冷的目光泛着薄薄的冷芒,他不做声,但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凛冽之气太过逼人,比任何语言都要有用!
男子很有礼貌地朝方菲微微笑着,歉意的目光与她惊愕的眼神碰撞,他暗暗咬牙,鼓起了绝大的勇气……
“你好,我是昨天拿检查报告给你的医生,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对不起!”罗医生冲着方菲鞠了个躬,语气十分诚恳,不是殷蔚天硬要逼着他来的,而是唐子言今早告诉他,方菲失踪了不见了,他很自责,不知道该怎样弥补自己的过失,就因为他一时疏忽大意,拿错了检查报告。
那一份恶性肿瘤的检查报告是一个名叫“方非”的人所有,罗医生无意中将报告放错了,装着报告的那个纸袋面上写的名字是方菲,但里面的图谱和文字报告却是“方非”的……
罗医生从唐子言那里得知方菲要出家当尼姑,心里十分懊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