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发现,其实他并不是心情不好,只是看见我才会显得特别烦躁。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更年期到了。
我不明白既然他这么讨厌我又何必找我呢?
这不是给自己花钱找罪受吗?
我只是默默地等着他开口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都说男人脱了裤子和穿上裤子是两个人,这话说得真是没错。
不管我们在床上怎么折腾,怎么亲密,我都清楚的知道,我们是买与卖的关系,一旦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各奔东西的陌生人。
他每次出现在夜色,总是前呼后拥众星拱月般跟皇帝似的,偶尔遇到我,也是从来不搭理我,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昂着他高贵的头与我擦肩而过,好像我是路人甲。
这个我完全明白,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是被传出去和一个夜场里的女人有关系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当然,前提是,有人敢传,有人敢听。
其实他这样对我,我倒是觉得自在,如果他见到我会和我打招呼,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
我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不想别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只想做个小透明,平平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越少人认识我越好。
有时候我甚至有一点儿说不清楚的兴奋,我和他之间有一个秘密,别人谁都不知道,只有他和我知道。
后来我在回忆的时候才知道,其实在那个时候,在我怀着这样的心理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为自己挖坑了。
不是坑,是悬崖,万劫不复的悬崖。
、第十五章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见过几次蒋阔,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看得出来飞燕很喜欢他,他对飞燕也很好,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两情相悦吧。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希望她们能幸福。
地球吱呀吱哟哟地扭转着,年华哗哗啦啦的流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有句话说的挺对的,女人恋爱的时候就像与世隔绝,飞燕渐渐不再和我们出来疯,我和琴子整天厮混在一起,蹉跎岁月。
琴子还是很开心,开心的有些超常,我觉得她有心事,我问她。
当时她靠在吧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正从门口走进来的陆槿枫,边看边说,“这个男人,就算他有千般好万般好,处处是优点,可是,他不爱你,这个缺点你永远改变不了。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也许,一辈子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长。”
这些话仿佛是说给我听,也仿佛是说给她自己听。
说完低下头转身将吧台上的酒一口喝光,大步离开。
我看着那个男人,长身玉立,五官出众,该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站在他身边?他流泪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呢?他真的喜欢男人吗?
林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看什么呢?”
“看你男人呢!”我脱口而出。
“夏落落!”他果然冲我大吼。
我揉揉耳朵,“不要叫得那么大声,夏落落有带耳朵来。”
我一转头看到了他脖子上露出半截的玉,伸手扯过来看了看,暖暖的,带着他的体温,这就是琴子说的,他和大老板的定情信物?
“这是什么啊?”
“玉啊!”
“废话,我知道是玉,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我眯了眯眼,“送我吧?”
林楚对我一向不小气,平时我看上他什么东西他都主动给我。
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把玉塞到衣服里,一副很宝贝的模样,“不行!”
“干什么,这么小气,我跟你买了还不行吗?说吧,多少钱?”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为什么?”
“这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不能给别人。”
我皱眉,很重要的人?果然有奸情。
“切,不卖就不卖,我本来也没打算买。”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边摇头边叹气,“哎……”
我给他一脚,“有话快放!别在我跟前叹气,福气都被你叹没了!”
“夏落落,有句话你听过没,长期缺乏男人的女人容易变成女流氓。我觉得你都快变成女土匪了。”
我横他一眼,“我不缺男人,每天来夜色的男人成百上千的,姐姐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那是男客人,不是你的男人!”
“滚!”
到了上班时间我踹了他一脚就跑去干活了,非得逼我动手才知道我文武双全。
“夏落落,你给我等着!”他捂着小腿脸皱成一团放狠话。
等着就等着,我还不乐意到处乱跑呢。我哼着歌往休息室跑,我得儿意的笑,得儿意的笑。
现实是最好的老师,他往往把最好的学生玩儿死。
今天给我上的一课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乐极生悲。
我早晚得被玩儿死!
开门的时候我就感觉门比以往要重,也没多想,猛地一使劲。
于是,门开了,我进去了,休息室的地上也坐着了一个正对我横眉冷对的女人,唰唰的向我飞刀子。
我在心里感叹,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是她啊!你这个笨猪!
此女乃场子里的新人,名叫l,听听,l,这名字起的,啧啧,多好啊,多有内涵有深度有水平啊,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风尘的漂亮,但是,最毒妇人心用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