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肖晓满足了她的心愿,她像姐姐盯着顽劣的妹妹一样盯着她的生活,惟恐她一错再错地伤了自己。
或许在别人看来,她有些犯贱,可是,她迷恋肖晓的呵责,像冬夜里的一杯温暖烈酒。
她想给肖晓打电话,请求她原谅自己的任性,可,她举着电话发了半天呆,又放下了,她不是个会说软话的人,在任何时候。
最后,还是发了短信,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肖晓回短信说:你早些睡吧,晚上,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回家睡。
眉西擎着手机,看了好几遍,把头埋进膝盖里,她想起了那个叫齐小路的孩子,她吻他时,他张着惊慌失措的眼睛,看着她,他的手张在空中,好象找不到地方安放,她捉过它们,放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她吻着他,将手伸进了他的衬衣里,打开了他的腰带,再然后她引导着他的手解开背后的胸罩,当她身上只剩了一条项链时,她看到那个孩子,猛然地卷起了她,横在腿上,她笑着,牵着他的手走向卧室……
她指引着慌乱的齐小路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他坐在她的两腿之间,着迷地抚摩着她的身体,猛然地他滑下床去,跪在床脚,将脸埋在她的腹上,热热的液体沿着她的小腹滑在床上,开出了一朵朵无色的花,她捧起他的脸说:别哭,男人要像野兽一样,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东西。
她托着他的下巴,像母亲审视孩子一样审视那张稚未脱的脸,一件一件地给他套衣服,然后拍拍他的脸说:放心,我不会告诉芦老师的。
齐小路忽然就停住了,望着她问:为什么不可以告诉芦老师?
《秘密》第十一章4(2)
她会骂我的,因为你还是个孩子。
齐小路怔怔地看着她,一粒粒地扣好衬衣上的纽扣,离开时,他学着电视剧男主角的样子,将她霸道地揽在怀里,一字一顿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个男人了,知道什么叫爱情什么叫责任。
她就咬着嘴唇笑,后来,她想,自己的笑里有份隐隐的邪恶。
齐小路说:眉西,我叫齐小路,大男人齐小路。
这个17岁的大男人竟在第一次鱼水之欢后,要为刚才的孟浪行为负责,想到这里,天色已渐渐亮了,忽然地,她觉得心里,有种难以遏止的仓皇,想要逃。
她知道,昨晚的详情,就是肖晓追问,自己是不敢说的,她竟是用游戏的姿态,把一个17岁少年对爱情美好的憧憬给弄糟了。
因为她,齐小路成年之后,会怎样看待女人呢?他还不懂的爱,这场属于他人生中第一次的xìng_ài,终将会成为他的悲哀。
她惶惶的,觉得恐怖,觉得自己像个女魔,想忏悔,却找不到上帝宽恕的方向。
《秘密》第十一章5(1)
肖晓是回家睡的,想留下一个清净的夜,让眉西好好反思一下,一个17岁的少年怎么可以随便引诱?她那么怕被孤单扔在黑夜里,那么,今天,她铁了心把她扔进黑夜,让孤单惩罚得她清醒过来。
她回去睡的这一晚,母亲很高兴,也不问她饿不饿,就跑到厨房去煮东西,肖晓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不就是怕吃胖吗,她竟就狠着心将老太太一个人扔在家里,每日里,她不知要忍着与这个城市的格格不入而来的寂寞呢。
一会母亲便端来了金黄的南瓜饼,推到她面前说:我见这南瓜新鲜,就买了,打算星期天做南瓜饼给你吃呢。
肖晓没胃口,不忍拂了母亲的一片好心,吃了几只,边吃边说:娘,真好吃,明天,我要带几个做中午饭。
母亲乐得眉开眼笑,又折到厨房去,肖晓觉得自己只是周末回来看看她,做得实在是不够好,便也跑进厨房,看着她忙,和她聊聊天,没什么好聊的就说顾海洋,这是她们两个都热衷的话题,肖晓说的是顾海洋在邮件里的见闻,母亲说的是他小时候的淘气。
次日,到了下午,舞蹈课开了,没见眉西来,肖晓绷紧的心才松弛下来,想她还算懂事,也有点自责,闲着没事拽她做做什么形体训练呀。
只要她不来,一切也就了了。
可,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上课前,她看见齐小路不时向窗外的门口张望,随着离上课时间愈来愈近,他眼里的郁郁渐渐似乌云压顶,肖晓拍了拍手,说:开始上课了。
齐小路的心思还在外面,肖晓就喊了他一声:齐小路,集中注意力。
齐小路仰着头,看了她一眼,突兀地问了一句话:芦老师,你知道眉西为什么今天没来吗?
肖晓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忧郁的沉默少年竟有这样的勇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询问眉西的事。
所有学员的眼睛都看着她,然后转向齐小路,低低地响起了一声拉得长长的哇——
不要管别人,安心上课。肖晓没有直接回答齐小路的问话,尔后,就放了音乐,说:大家看着我的动作,一起来。
齐小路失望地低下了头,再然后,又抬头,凝望着肖晓,穿过了她的视线向外走,肖晓喊了一声:齐小路,我们在上课。
跑到走廊的齐小路大声说:你们上课,齐小路在奔往爱情的路上。
练功大厅里轰地响起了一片笑声,顽皮的女孩子还推波助澜地喊:齐小路——加油!
肖晓的心,呱嗒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肖晓心里七上八下的,直到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