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饶了我吧,好汉。”那公子的手被折着,他甚至都听见了骨头错位的声音,忍不住连连告饶,只想先脱离现在的境况。
墨昀见差不多了,将他翻转过来,手一松,那公子站立不稳的跌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臂痛苦的申吟着,嘴上却是仍然痛骂道,“你知道老子的父亲是谁吗?竟然敢惹老子,定是让你不得好死。”
看来还是个有势力的,怪不得年纪轻轻,便这般的不学好,沐玲珑冷笑,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好歹墨轩帝还在,怎么样也不会让他们被劫了去,再者,过几日他们便离开,谁管他的父亲是谁啊!
“看来方才的力道还是不够。”墨昀轻声道,眸子里带了几分笑意,面上却是一片肃杀,他的脚往前走了一步,那公子面色一僵,单手撑在后面,惊恐地道,“你别过来。”
他可是知道了这个男人不好惹,可是就是忍不住的嘴贱,他说不出求饶的话,却是害怕得要死,他在家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这会家丁仆从全都不在,没人能维护他,顿时心中生出一股无力,却又忍不住的怨恨。
“哼,看公子的模样,也是受过学的,想必也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日是花魁大赛,耽搁了许久,我也不愿与你多生干戈,只是我这兄弟受了伤,我这心中多少有几分不悦,但是碍着大家的面子,我也不愿多加为难,你是怎么对待我兄弟的,便怎么还回去,这样的方式,你说可好?”墨昀淡淡一笑,笑容极为的和煦,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冷漠,只是眸子深处的那一抹冰冷,却始终未曾散去。
那公子呆呆的盯着他,心底却升起一抹惊恐,这个男人的力气很大,他这样说,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若是他不照做,定是会有更加残酷的方式,想到这,他不由的身子抖了一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这样一个人了。
“怎么,公子莫不是连这句三岁小儿都懂的话都理解不清,还是公子有更好的让我消气的法子?”墨昀冷笑,反问着。
那公子的脸色变得更白,他自是懂这个意思的,只是他怎么下得去手。
沐玲珑看着墨昀,倒是未曾想到,他会这般的腹黑,这样的说辞,还有谁能挑出错来。
“快些吧,别耽误了时辰。”那些男人看着热闹,心中却还惦念着比赛,一个劲的催促着。
那公子的面色更白,墨昀也不着急,拄着下巴盯着他看,眼神灼灼,像是他不照做,便会将他拆了一般。
他望了望人群,见自己平日里的几个狐朋狗友缩在一隅,未曾有出手相帮的迹象,他眼眸一冷,闪过一抹恶毒之色。
拿起一个碗碟,对着自己的额角撞去,额上一痛,眼前一黑,一抹鲜血顺着额角滑落,他大叫一声,“血……”手里的碟子落在地上,怦然碎裂。
墨昀见他并没有手下留情,这才稍稍满意,扶着沐玲珑的肩,准备离去。
那公子盯着二人的背影,像是要将他们盯出一个窟窿来一样,眼神幽幽,如暗夜里的毒蛇,恨不能将他们二人置于死地,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怎么能甘心,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他一定要他们偿还!
“头上痛吗?我带你去寻医生。”墨昀面色温和,方才的狠戾冰冷全都消失,仿佛那不过是她的错觉。
沐玲珑抬头盯着他,仔细的看着他,觉得有这么维护自己的朋友,十分的感动,相反,墨轩帝只会让她伤心。想到这,她神色一黯。
“怎么了,这般看我。”墨昀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皙的牙齿,形容灿烂。
沐玲珑刚想回答,却听得方才还一脸悲色的老鸨,这会正站在舞台上,喜笑颜开的道,“方才国君传出话来,可真真的大大的好消息啊!这次的花魁大赛的冠军花魁,待大赛完毕,将前往龙炎国,献与龙炎帝君……”
老鸨的嘴还喋喋不休地说着,沐玲珑却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炸裂开来,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只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嫁与龙炎帝君……”
墨昀见她神色不对,眸中一寒,这个轩辕痕,究竟在想什么,花魁大赛的女子多半都是清白的,且这样选出来的女子多半是才情与容貌并重,即使是作为两国联姻的女子,也是不为过的,可是这轩辕痕究竟意欲何为,明明知道皇兄对皇嫂矢志不移,还送这样的女子前去,不是徒惹皇兄不悦吗?
“玲珑,我们先离开这里。”墨昀压低了声音,她这样的失神,加之方才受了伤,再呆在这样的场合明显不适合了。
沐玲珑怔怔的点了点头,神色黯然,明明告诉自己,这些已经与她无关了,为何她的心还是会这般的痛,她早就不该再牵扯这些事了,他宫中的事,她不容许自己去打听,原来不过是害怕自己听见了会伤心,会绝望,其实这颗心早就千疮百孔了,这样的消息听得多了,便会麻木,心里存的希望,也会慢慢的淡化,直至消失不见……
“国君请公子楼上相见。”不知何时,轩辕痕是侍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声音是一如既往地冷冽。
呼呼,眼睑发炎,智齿,什么都赶上了,悲剧的我啊四千字一章,还是第一次这样做,希望亲们看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