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挽住那银色西服,毫不做作,自然随意,同样金色的头发,同样端庄的笑容,匹配的让人炫目。
“卡维尔先生和艾琳小姐的婚礼典礼什么时候举行?”他们对面站着一对老夫妻,男子头发花白却有人让人不容小觑的气势,开怀的问着,就像相熟的叔叔在关心孩子的婚姻大事。
“艾伦叔叔,到时候一定会请您和丽萨阿姨去参礼的。”女子的笑容很甜美,唇红齿白就是说这样的女人吧。
哈哈哈,年老的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卡维尔,叔叔等你的婚礼可是很久啦。”
“一定不会让叔叔失望的,这边请,楼上的旋转厅我订了位置。”卡维尔转身陪同那对夫妻俩开,身旁还有那个漂亮的女人。婚礼?婚礼!我看着他们离开,就像一部反转剧意外的让人没有接受时间,太过跳t的忘记呼吸。
那些人应该和卡维尔相熟的,无论言语上的放松,还是表情上的开怀,无一不表现出熟悉,而他,从没有给我介绍过任何人。那个女人,艾琳?好熟悉的名字的,可我想不起来。这就是他的意大利吗?这就是公司不得不去的出差吗?德国和意大利没有时差,原来是这样的没有时差。
“书黎!”周苏然在他们转身离开后也和我一样,愣在了那里,“这个男人!”她也听到了,虽然我们离饭店的门有一段距离,可是这样的夜晚,话语顺着风飘的太过清晰。能不能不要让我这么悲哀,在看过别人幸福的同时,看见自己爱情的背叛和破裂。
我拉住想要冲过去的周苏然,其实这样很好,如果刚才站在门前我该说什么?而他,又该怎么解释?他们已经公然谈婚论嫁,那么我呢?一直都是那个让人可恨的第三者吗?可笑,我居然自以为是的幸福,抢夺别人的幸福吗?
“干什么拉住我?!蒋书黎!卡维尔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她是谁?是谁!什么结婚?”我好笑的看着她,这样暴躁的站在路边怒吼,别人看到了,或许以为失恋的人是她呢。“哎——,蒋书黎,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难道你就站在这里,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享晚餐?!让别的女人破坏你的幸福?抢走你的男人?”
“或许,是我一直在破坏别人的幸福,一直在分享别人的男人。。。。。”
“蒋书黎。。。。。”周苏然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但转瞬即使,“你怎么这么不自信!这年头的婚姻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何况他们还没有结婚,你这样怎么说的?我觉得,明明是那个女人插足你们的感情!你现在怎么一副小三的姿态,明明那个女人才是插足者!”
我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鞋拖,从脚趾出开始零星的散落着珠子穿起的碎碎,名族风的几个带子懒散的裹着脚型,现在看起来却更多的小家气。白色的膝上连衣裙,没有任何装饰,普通的扔在人堆里都找不见。离子烫的头发,过来一年也开始故态重萌,没有飘逸,有点只是放松的蓬松和毫无规则的卷曲。
刚才的那个女人,精致、性感、妩媚、妖娆、漂亮,这样的餐厅也只适合那样的女人,而我,不过是借着别人的怜惜来此一游。刘姥姥进大观园,说的可不就是我这样的。
“章哥的车,怎么还没开过来。”
“是啊,知仁哥怎么去了这么久,明明有泊车小弟,偏要自己去。书黎。。。。。”
“嗯?”
周苏然在一旁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绞着手指不安的看着我,这样童真的姿态好不适合她。章知仁的车缓缓来迟,绅士的为我们打开车门。车厢里的空调声音很大,大的让人烦躁,还有刚才的疏乎离,那股子甜腻现在也涌了上来,让人恶心的想吐。
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出乎意料之外,居然是卡维尔的来电。呵,他不是应该和未婚妻一起,陪同友人在共聚晚餐吗,怎么还有空和我电话。
“书黎。”依旧是那个声音,那个让我迷惑又沉迷的声音,磁性的动感,震颤的声波,那一声字正腔圆的轻叫,缭乱人的心怀,纠纠缠缠不能自拔。这个时候,它依旧如此。
“恩。”
“在哪?”
“哦,和苏然刚吃过晚饭。你呢?”
“我想喝你煮的粥。晚上给我准备好吗?”
男人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他明明在吃晚餐,却打电话来说,想吃我煮的粥。他明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却还要给我打电话。“好。什么时候能到。”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平和。
“大概十一点。”
“我知道了,那晚上见。”
周苏然扭过头来,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卡维尔?”
“是。他说,晚上回去。”
“好好谈谈。”
“嗯。”好好谈谈,谈什么呢?谈那个女人,还是谈他的谎言。看看谁是真正的插足者吗?我没有奢求完美的爱情,我只希望这里面没有背叛和欺骗。新西兰的生死存亡,吉普车的追逐碰撞,他苍白的脸庞和软弱无力的语气依旧在耳畔缭绕,一切是那么近又那么的真实。
我想起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听他念书;想起在阁楼上沐浴阳光,看着夕阳落幕;想起他的吻和拥抱;想起他穿着围裙为我下厨,想起他的点点滴滴。。。。。。
回到住处,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无处不在都是他的身影。鞋架上他的黑色皮鞋,茶几上还有掉落的袖口,厨房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