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贺知镜楚楚可怜的神情一僵,俏脸瞬间变绿。
可惜,真的很可惜,当他看见贺知镜和洪姿君她们一块走时,他直觉有问题,于是开车跟在她们后头,结果不出他所料,当他到达时,刚好看见贺知镜被洪姿君打了一巴掌,还被一群男人团团围住。
这情景一看就知不对劲,想都没想,他马上将外套脱下、衣袖挽起,打算冲下去救人,谁知他才刚踏出一步,就看见一个比贺知镜高出一颗头的男人被她狠踹在地,痛得哇哇叫。
当下,他和那群人一样,看傻了眼。
他没想到外表娇滴滴的贺知镜居然这么会打,不仅会打,出手甚至比身为男人的他还要狠。
捧和踹也就算了,但她专挑男人的要害踹,看那些男人个个痛得哭爹喊娘,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下意识护住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隐约都觉得痛了。
他会说可惜,是因为他本以为能来个英雄救美,让贺知镜消弭一些对他莫名的敌意。不过,能看见这么精采的画面也属难得。
「你家住哪?」侧过带笑的俊颜,卓奕华单手撑在方向盘上,看着身旁正在生闷气的女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水!她需要水灭滔天怒火,否则她会气疯!
卓奕华一脸无辜,「你不告诉我,我要怎么送你回家呢?」
闻言,贺知镜只能闭上双眼,忍住满腔怒火,深呼吸无数次后,才咬着牙说:「新店!」
「没问题。」他发动车子,方向盘一转,往新店的方向开去,在行经市区时,他突然问:「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个宵夜再回去?」
「不想!」她斩钉截铁的拒绝。
吃宵夜?她今晚已经吃了满肚子的火药,气都气饱了,哪里还会饿?再说打死她也不会跟这没品、没水准、恶劣又欠扁的男人去吃什么鬼劳子宵夜。
「还是要看夜景?」他不死心又问。
「不要!」
「要不……看电影?」
「回家!我要回家!」为了堵住他接下来的邀约,她扬声直接说。
卓奕华扬起眉,好笑地问:「你确定?我们第一次约会就直接约在你家,进展会不会太快了点?」
听见他的话,贺知镜脸色一沉,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一顿。
越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很衰。
难得一次露出本性,还以为能够活动活动筋骨,偏偏让她最讨厌的人给瞧见,本来还想打混过去,偏偏这男人恶劣得要命,明明就看见了,还装作一副没看见的模样,更过分的是,之后他居然还威胁她?!
想到刚才的情形,贺知镜怒火中烧
「真想不到你这么会打,」卓奕华挑高眉,瞥了眼仍然在堤防下痛得哀嚎的人,「你学的是跆拳还是柔道?那踢腿踢得很漂亮。」
「这事应该和你没关系。」既然假面具被拆穿,贺知镜索性不装了,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俏脸紧绷,冷淡地睨着他,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在公司,他是总裁,就算她再怎么不想见到他,仍然要保持礼貌,就算讨厌,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而此时他们并不在公司,她下班了,现在是她的私人时间,她没必要再装模作样,尤其是对一个她厌恶至极的男人装模作样。
「是没关系,」见她转身离开,卓奕华长脚一迈,连忙跟上,「但我想,对你的那票追求者来说,或许会有关系。」
贺知镜对他的厌恶显而易见,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自讨没趣地接近一个讨厌自己的女人,偏偏他卓奕华不是正常人,而且他对她感兴趣得很。
要说他变态也行,是被虐待狂也好,他就是喜欢贺知镜这异于其他女人的态度以及她那与柔顺外表丝毫扯不上关系的强悍个性。
她的与众不同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讨厌自己,但他不介意,甚至对于她直接表明的讨厌感到愉悦。
蓦地,她止住脚步,转过身,眯起漂亮的双眸瞪向他,冷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扬起笑,倾身靠向她,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响起,「只是在想,要是那些追求者知道他们所追求的并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女人,而是凶悍的女强人时,会有什么反应。」
「你在威胁我?」嗓音更冷,贺知镜咬牙问。
「有吗?」他笑着,无辜地耸着肩。
好吧,他承认他在威胁她。
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威胁女人,而且还是威胁一个能引起他兴趣的女人。虽然知道这样的手段很没品,但他并不介意,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种害虫?」美眸喷火,她毫不客气地掀唇说道。
这男人居然威胁她?!威胁一个女人?!真是……她长眼睛还没见过比他还没品的男人!气死人了!
独脚戏唱久了也挺闷的,难得她正眼瞧他,这让卓奕华扬起一抹淡笑,摇摇头道:「不知道,从没有人把我比喻成害虫。」
会这样比喻他的人,应该也只有她了。
「那现在你知道了。」她眯起双眼嫌恶地说:「你就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怎么赶也赶不走,就算用拖鞋打扁了,还是能爬起来继续穷追不舍,就像死不瞑目的冤魂一样阴魂不散。」
她会这么说不是没道理,瞧瞧现在就知道,明明是下班时间,她还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