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严缺一笑,“琴公子不必担心,这银龙逆鳞不必你亲自去屠龙取鳞。据老夫所知,在摄政王的别苑‘明月听松’中,便藏着一片银龙之逆鳞。这别苑旁人进不去,对琴公子应该不难进去。”
楼半夏微微张开嘴巴,有些惊诧的模样:“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严缺捋了捋胡子,“老夫愿意把治好摄政王的方子给琴公子,琴公子是否也该给老夫一些回报?”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犬子近来神志不清,听闻琴公子是有大神通之人,可否替犬子治一治病?”
楼半夏抿唇:“烟琴自当竭尽所能。”
严缺满意地点头,让人来带楼半夏去严淞的院子。
距离严淞所在的院落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楼半夏便听到那边传来严淞呼和的声音,和一个女人惨叫呼救的声音。
“你是女鬼,我要杀了你!”
“少爷饶命啊,我,我不是女鬼,我是艳艳……”
“哈,你是艳鬼,敢出来吓本公子,本公子定要将你灭了!”
“啊,不要,救命啊……”
……
走近了看,院门被从外面上了锁,还守着两个侍卫,应该是怕里面的人跑出来。
待楼半夏在院门前站定,守门的侍卫便掏出钥匙将锁打开,放楼半夏进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楼半夏推开院门,便有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女人扑了过来。然而她还没跑到门口,便被套着脖子的绳索束缚住了,再也不得前进一步。
绳索的另一端,是神色狰狞、瘦骨嶙峋的严淞。
陡一见到楼半夏,原本还气焰嚣张的严淞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扯着那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子连连后退。那女子被严淞挡在身前,像是对楼半夏做出威胁。
楼半夏抬起右手,冲着严淞的方向,做出一个抓握的动作。严淞顿时便失了力气,瘫软在地,那女子便趁机跑了出去。
随着楼半夏的靠近,严淞的表情越来越惊惶,却无力逃跑,只能瞪着眼睛看着楼半夏。楼半夏在他身边蹲下,伸手在他眼前一抹,严淞便晕了过去。
“把他抬进屋里去。”楼半夏起身招呼门外的侍卫。
那两个侍卫应当是事先得了吩咐,对楼半夏的吩咐甚是配合。待严淞被安置在了床上,楼半夏便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不一会儿,袅袅琴音自屋内传出,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叫人昏昏欲睡。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琴音戛然而止。
楼半夏看着严淞从床上爬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感觉怎么样?”
“这个身体不错。”
严缺不知何时也已经到了严淞的院子,见到正常的严淞自己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在他面前作揖,严缺大喜过望,拍着严淞的肩膀久久说不出话来。严缺身后还有一个素衣妇人,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应当是严淞的母亲。
严缺只顾着严淞,那妇人却是走到了楼半夏面前,深深福身:“多谢琴公子治好了我儿。”
楼半夏虚虚扶了她一把:“夫人不必如此多礼,这本就是我和严大人的一桩交易。”
“只要你将药引找来,老夫定会将摄政王殿下治好。”严缺也看了过来。
楼半夏微微点头,径直离开了严府,往摄政王府走去。明月听松的名头她是听过不止一次了,但明月听松到底在哪里,她还真不知道。自摄政王府揪了抱着酒壶自我陶醉的幻月,楼半夏便出了城。
“你一只都不能化形的虎妖,喝什么酒啊。”
幻月打了个酒嗝:“人们都说借酒浇愁,我主人都快病死了,我自然也是要愁一愁的,自然也要借酒浇一浇,嗝~”
“接下来往哪里走?”
“往你心里走。”
楼半夏一个爆栗砸在幻月脑袋上:“给我好好说话。”
幻月被砸得一个激灵,小脑袋清醒了一些,终于能好好指路了。虽是如此,楼半夏到明月听松,还是走了不少弯路。猫科动物的脑回路,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楼半夏要进明月听松,还真没人拦得住。关于盘龙令,楼半夏也是十分好奇。都说盘龙令是用银龙的逆鳞制成,可要拿到银龙的逆鳞可不容易。龙鳞坚硬,要将龙鳞雕刻成令牌,寻常修士都做不到。
自无人看守的院墙外跃入明月听松,属于皇家建筑的气派扑面而来。从外面看还不觉得,只有走进明月听松,才能感觉到它真正的魅力。楼半夏信步走在鹅卵石铺陈的小道上,一点也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幻月被扔到地上,晃晃悠悠地稳住了身体:“烟琴,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呀?”
“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啊?这段时间,我把这整个庄子都转悠遍了,这庄子里有什么东西,没有我不知道的。”幻月颇为自豪。
楼半夏停下脚步:“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可你不是一只老虎吗,为什么会跟猫一个习性?”
幻月刚刚翘起来的尾巴顿时僵住了:“大概,也许,可能是装猫装久了,我这不是为了装得更像一点嘛。”
楼半夏懒得拆穿它:“那你有没有看到一块盘龙令,据说是银龙逆鳞雕刻而成?”
幻月歪了歪脑袋:“我好像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那东西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要用它去钓鱼。”
幻月咧了咧嘴:“钓鱼?嘿嘿,又不一定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