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幸运的,没挨打,钱四儿等人还算知道深浅,郑可爽打了也就打了,那孙子是事主儿。
人家**不是,哪怕明知道他是来糟践人的,也不能明着打。
砸就不同了,按照圈里规矩,**的店砸了也得自己认。
谁让人家的人在你店里挨了欺负。
京城的圈里,不讲证据,只说事儿。
只要有旁观者指出来,无需其他的所谓证据来说事儿,讲证据,丢整个京城圈子的脸。
都说了,必须按规矩来,钱四儿他们依足了规矩。
打了郑可爽。
砸了**的店。
他们如果还想混,就必须打碎牙咽肚子里,不光如此,两个孙子还得摆酒赔不是。
不为别的,钱四儿完全照着圈里规矩办的。
观众们还得给钱四儿挑大拇指,‘四爷讲究、仁义!’
一开始**是不懂的,他就没真正融入这个阶层,从进京那天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高姿态进来的。
别人也没当回事儿,纯粹就是看乐子,等着**这个嚣张无比的货出笑话。
还有郑可爽,在老京城的家生子眼里,这货就一土鳖,连个菜鸟都算不上,根本就玩不到圈里去。
钱四儿这个二货其实挺欺负人的。
人家哥俩就不知道什么规矩,挨了打、被砸了店,满天下都告诉他们,规矩就是这样的。
郑可爽不服,一点都不像缺心眼儿的样子,梗着脖子说,“那我不能白挨打,我得打回来!”
立马就有人一脸看不起的告诉他,“可以啊,你要是打算跟整个京城的圈子对着干,我们欢迎!”
**同样不乐意,他没像郑可爽那样傻不啦叽的把脸凑上去让人家白抽,而是去找周兴甫这个老前辈,他得闹个明白。
明白他会面临什么后果。
周兴甫很严肃的告诉他,“要是眼下你玩儿斜的歪的,简单,我也得冲着你动手,否则以后没脸见人。”
**傻了眼,悲愤异常的说,“凭什么啊?可爽就不说了,我呢?我招谁惹谁啦?”
也是怪**自己,准备不足,让人家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然,在自己地盘儿上,哪儿能受那么多鸟气。
周兴甫为人不咋地,不过这次很厚道,拍着**的肩膀说,“兄弟,该忍的时候得忍,低头不是认怂,时间长着呢,我就不信逮不着他们。”
说这个话的时候,周兴甫也是咬牙切齿的,打死他不信这里边儿没有王老实的事儿,眼下钱四儿就是王老实得力的爪牙,让咬谁就不松嘴儿。
他心里惋惜,没有可以拿出来说的人在里面,比如刘彬,如果刘彬在其中,豁出去不要脸,也得把事儿闹到人人皆知。
**瞪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兴甫又说,“别让老爷子知道,为这点事儿犯不着惹老爷子生气。”
一提这个,**耷拉了脑袋,他家老头子是他避不开的,每次有事儿,都是挨数落,就没一次让老头满意的。
所以说啊,不能老是吓唬孩子,产生了惧怕心理,影响深远,**这孩子就是给他家老张弄得,实在提不起来。
※※※
王老实接到了钱四儿炫耀式的汇报,他还是那句话,“你就按照你们的规矩玩儿,别跳脱了就成。”
其他的,王老实不想说,已然到了如今地步,有没有更激烈的冲突没啥实质意义。
那几块料,在王老实眼里就是冢中枯骨,不值一提,弄些手段羞辱他们凭白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还是那个原则,眼下王老实要的是稳,而不是充当急先锋。
钱四儿之流玩玩儿没问题,他就这样的人,谁也说不出什么特别的,自己若直接参与进去,那是不懂事儿,破坏大局的恶劣行径,傻事儿王老实坚决不干。
有了这事儿,王老实睡得很踏实。
清晨。
窗外的鸟语花香唤醒了他,侧耳一听,唐唯该是起来了,有动静。
伸了伸懒腰,王老实没懒在床上。
没顾上洗脸,他就蹑手蹑脚的到了厨房门口儿。
如他猜测的,唐唯正在准备早餐。
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王老实忍住了没笑出声来。
大小姐手艺实在太生,或者说压根就不怎么会,看意思,唐唯似乎在准备做瘦肉菜粥,可本该白色的粥,已经有了酱油的颜色,一准儿就是放调料的顺序错了。
熬这个粥可以放酱油,却不需要很多,只在炒肉丝的时候略放一点就可以。
事实应该是她把酱油直接倒进了粥里,颜色和味道自然就不对。
站了一会儿,唐唯终于发现了王老实,脸有红了,想来是回忆起昨晚上的一幕,她低着头有些不知道手放哪儿。
王老实心里好笑,提醒她说,“该换小火儿啦,要不就沸了。”
“啊!”
唐唯又是一阵乱。
王老实很想上前帮忙,想了下还是忍住。
或许将来唐唯会在生活中知道,菜根儿还可以切得更彻底些,因为那玩意儿嚼在嘴里味道实在不咋样。
不至于难以下咽,从唐唯的立场上来说,味道就算不错,王老实也没虚伪的赞不绝口,仅仅夸了一句,“已经很不错了,你很有天赋。”
美人赏了王老实一个白眼儿。
收拾完餐桌,唐唯没拒绝王老实拉她入怀,顺势让王老实抱着,她轻声问王老实,“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王老实想了下说,“我想着咱先回滨城,你也到家里露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