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儿脸上寒意四建,伸手拦着说,“别介,强哥,四儿是给哥面儿,今儿没算栽您吧?但话咱得说明白喽!他段伟就别了我一下车的事儿,怎么到桌子上成给我戴绿帽子啦?”
众人,“------”
中间人强哥,“------”
段伟,“------”
他比别人多了句心里话,‘卧槽尼玛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钱四儿拉过椅子,往后撤了撤,坐好,两条腿直接搭在桌子沿儿上,慢条斯理的说,“本来我没怎么着,别了下车,把话说明白,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还寻思着大伟真讲究,为这点屁事儿,整这大动静,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为啥,我钱四儿不是仗势欺人的主儿,想着等今儿完事儿,我还得找把回来,交大伟这个朋友,怎么个意思?伟哥牛掰啊,给我钱四儿戴绿帽子?麻烦伟哥透个底,到底我钱四儿的哪个让您老费心费力给照顾啦?”
说完,钱四儿冷冷的盯着段伟看。
段伟额头上都是汗,后背也湿透了,他真懵啦,“------”
钱四儿突然抬脚蹬了下桌子,哗啦,狼藉一片,厉声说,“段伟,你把话说明白喽!”
中间人赶紧插话,“老四,今儿给------”
钱四儿有点上瘾,心说三哥就是牛叉,这劲儿太特么的爽啦,想到这儿,冲强哥抱了抱拳,“强哥,不是四儿不给您面儿,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兄弟以后还怎么做人?”
现在是个人都明白了今儿哪儿出了岔子。
怪不得人家钱四儿大大咧咧的不在乎,合着两头不是一码事儿。
钱四儿说的是别车。
段伟自己认了给钱四儿戴绿帽。
尼玛,这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可着京城几百年都没有这样儿的事儿,瞅段伟那模样,脸憋得跟茄子一样。
他们心里都一个判断,今天段伟可没办法收场,哪儿有这么二的人,自己找不素净!
周兴甫一共托付了两个人,除了强哥算一个,还有一个临时有事儿没到,那么强哥就得把事儿担起来,可特么的这破事儿就不是能担的。
上哪儿找自己认事儿的二货去?
几个知情人心里都在琢磨,这次周老大要栽,手底下人出了这么个档子,他还是出头人,以后咋见人?
钱四儿还得理不饶人,撇着嘴大声喊,“说啊!别藏着掖着,我特么的也不要脸了,伟哥,您老告诉我一声,我钱四儿哪儿个呀?”
段伟这会儿其实就想死,别的一概没有。
※※※
段伟摆酒选了一个特俗的地儿,就是图贵,要讲究。
京城里,要别的恐怕费劲儿,但论从口袋里掏钱,真不含糊,随便找一个就能让人咂舌。
财富中心大厦就是段伟选的。
饭店在二层,规模不小。
六层是一家同样讲究档次的咖啡店,这里玩儿的是手磨。
王老实就在这儿,陪着他来得瑟的是吕建成。
谈事儿是次要的,主要就是来放松下心情,也想凑近了感受钱四儿这货如何闹腾。
桌子上有个手机,那头儿是小六,正在给现场直播。
相比当年,吕建成稳重了不少,他不大喜欢王老实这么个做派,就是没办法,人家是老板,有大恩于自己,怎么着,也得跟着。
话筒里正传来钱四儿嚣张的声音,“伟哥,别闲着,您倒是说啊------”
吕建成抬眼看了一眼王老实,这货正端着咖啡,眯着眼品,脸上倒没有什么,含着笑模样,似乎是很满意楼下正在发生的事儿。
不明就里,吕建成也没敢问,还是说自己的事儿,问,“三哥,美帝那边儿不好下手,不跟国内一样,一般的招数用不上啊。”
王老实睁开眼,放下杯子,笑着说,“什么招数啊,都不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别的不用。”
吕建成挠了挠头,不自信的说,“他能跟着回来?”
“回不回来不重要,你要做的就是解决他的困难,别让他干什么傻事儿。”
这小子家里最基本的手段自然就是切断他的经济来源,逼其就范,别的招数就算有,未必舍得。
王老实后来才发现自己想差了,虎毒还不是食子呢,刘家其实就是个态度,算是个交代,要不没法做人。
换别人不放心,怕传出什么不好听的。
王老实这头儿派了得力人去,劝一劝也就是个形式,关键是得保证那小子活得滋润。
吕建成明白了,若有所思的说,“也就是我让他不缺吃不缺喝也不缺钱花就行?”
“还可以试着跟他交个朋友,有时候朋友比家里人说话管用,美帝总归不是善地,千好万好不如家里好。”
吕建成听懂了,“明白了,我这就安排动身。”
王老实摆摆手说,“不急,收拾仔细了,带着老婆一块儿去,工作的事儿先放放,就当放长假。”
“另外,有空让你媳妇去看看査芷蕊。”
“嗯?------”吕建成心里一动,王三哥这是另有所指?
难不成也是跟自己一个任务的意思?
“三哥,晓东她恐怕------”
王老实笑了笑说,“交人交心,别人不行,换个也许就好使,女人的心思不好拿捏,不勉强,随意就好。”
吕建成这才放了心,只要不是强制任务就好,要不他真怵头,査芷蕊那儿别的都好说,就是回来这个不能提。
没多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