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这个风头出的真漂亮:
脸上挨了两下,青、紫各一块;
后背一脚,大脚印儿十分招眼;
腿上不知被踢了几下,走路有些不自然。
这还是老江给护着。
为了保护王老实,身手不赖的老江也没少挨,不过人家有经验,脸上没有。
得亏人家也不是想照死里打,下手没那么重。
再说地上那个,也没多严重。
人是抢了出来,其实是他自己爬起来跑的。
跑吧,王老实也不想什么出风头了,还不跑?傻啊!
目标就是王老实的车,没熄火,车门也开车。
老江似乎早有预料,准备的妥当。
大奔哟!
黑色的大奔,对视觉上冲击力十足。
这年头儿,能开这种车的只能是一种人,有钱人。
当然,有权的不方便用而已。
后面几个小子倒是追来着,还有人手里拿着神器——板砖!
距离没多远,以他们的投掷能力,六块砖头,总有能砸到车上的。
都不用当头的人喊,谁也没出手。
他们不傻。
不是什么要生要死的仇,明知道对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还照死里得罪,那才是傻缺货。
别的他们几个不信,可是人家要出钱找人收拾哥几个,玩儿一样,不用别的,一摞钱往外面一撒,放出话来,哥几个脱几层皮是妥妥的。
就算不放话儿,人家自己没准儿就能办了。
追逐的脚步那叫一个缓慢,然后,互相看了看,溜吧,胡同里的小****,赶紧的,一会儿人家电话招来人,那就没跑了。
老江忍着疼开车往前冲。
王老实也回魂了,拍了拍老江说,“慢点开,没追上来。”
回头撞了人、或者撞了车,那才叫更倒霉。
老江点点头,收了油门,带了脚刹车,刚才还疾驰的车子立即慢了下来。
被救出来的那个感激的跟王老实说,“哥们儿,今儿多谢二位仗义了,你们没伤哪儿吧?咱去医院瞧瞧,别耽搁了。”
这小子也明白事儿,提钱什么的,那是找没趣儿。
王老实没好气的说,“仗义?仗义个屁,那新,你丫怎么跑这儿挨打来了?”
那新一听愣了,没成想人家认识自己,可怎么看他都想不起来是谁了,“哎哟,对不住,恕我眼拙了,真想不起来了。”
王老实这个气啊,今儿这个风头出的,这尼玛不值,这孙子把自己忘得真叫一干净!
“南门,西山,烤全羊!”
王老实提醒他。
“哦——我想起来了,哎哟,你啊,王——”
王老实说,“再想不起来,我就真抽你!”
“王落实!”那新立马喊出了王老实的名字。
“卧槽!真没想到是你啊!”那新伸手拍了王老实一把——
“哎————哟哟哟!!”那新似乎牵扯到哪儿了,疼的呲牙咧嘴。
“不是说了回京城电话联系吗?你怎么不打电话?”
那新说,“你不是也没打!”
王老实说,“手机进水了,号儿没了。”
那新忍着疼说,“我手机让人给摸走了。”
得,都有理由,是真是假真不好说了,王老实不好说人家,他是真忘了,手机进水的事儿,以后可能会发生,之前绝对没有。
那新问王老实,“你跑这儿来干吗?”
王老实捂着肚子说,“吃卤煮火烧啊!谁能想到你在哪儿正挨揍呢。”
这话说的,真不知道揭短是多可耻的行为吗?
也就是那新这人脸皮不薄,完全没当回事儿,一听王老实来吃卤煮,立马撇着嘴说,“吃卤煮得吃小肠陈、或者卤煮张,天桥那是糊弄外地人的。”
王老实说,“那你还去?”
“我是跟哪儿找人呢。”
“挨揍去的。”
“再说跟你急啊!”
王老实捂着腮帮子说,“赶紧说地儿,饿着呢,一会儿你请!”
这个那新倒没反驳,说,“必须的,还能让你花钱,师傅,东四四条路口那儿。”
老江点点头说,“好咧!”
地儿不难找。
不过,人多,得排队等座儿。
王老实问那新,“要不去另一家?”
那新无奈的说,“先不说路有多远,就算到了,照样儿得等。”
“那就等吧。”
老江下车去排队了,王老实和那新坐车里,摇下车窗,两人都点着烟。
“为什么挨揍啊?”
那新强自说,“不是挨揍,就打不过而已,他们也就人多,要不————哎哟!”
王老实忍着笑,其实他也有种咝咝的疼,“行、行,为啥打架啊?”
“我也不知道啊,稀里糊涂就打了起来。”
王老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新,这哥们儿行啊,打的那么超凡脱俗,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厉害!”
这两货,聊得跟多亲近的哥们一样,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王老实自己也没意识到。
正聊着,刘彬电话打来,“三哥,搁哪儿浪张呢?”
“卤煮张这儿,等着吃呢。”
“哟,等我,不远。”
王老实放下电话,扭头说,“一哥们儿,上次南门也有他,还记得吗?”
那新想了想,说,“记得,他女朋友不错,嗯——你的也很好。”
“对啦,你现在干吗呢?”
那新犹豫了下说,“被开除了。”
王老实一听乐了,这小子够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