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身形接连几个晃动后,就蓦然出现在了光幕上空,单手虚空一抓,一座黑色大鼎在手心中浮现而出,正是太虚圣乙鼎,手臂一轮之下,当即将大鼎当作山峰般地呼
另一只手却一掐法诀,再一扬,一道百余丈长灰色剑光一卷而出,气势汹汹的一斩而下。
笼罩山峰的几层光幕纵然也算玄妙,但又怎禁得住杜风几下全力攻击。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工夫,光幕就在狂闪中寸寸碎裂而开,里面一下传出震天的轰鸣声,将下方情形全都显露而出。
杜风凝神一望,山峰上的双方却是有些诡异。
身着蓝白相间道袍的太虚道长,间然静静的盘坐在一片绿竹之间,单手掐诀,双目紧闭,头顶处一个乳白色阵盘悬浮在哪里,随着其一只手中的拂尘不时轻轻扫过,从阵盘中便会飞出众多的银色符文。
另一边,相隔数百丈外的地方,则是一片百亩大小的血海滚滚滔天,在血海中心处,一座漆黑莲台上,赫然有一只巨大的白色猿猴盘坐上面。
此白猿坐下时约有两丈高,通体白毛,在额头上有着几根金色的长毛,一只如常人般的捏着古怪法诀,另一手却托着一个血红色钵盂。
在其头颅背后赫然有一团车轮般大的金色光晕,里面隐约有无数金色光焰若隐若现。
令人感到古怪的是,此白猿和对面的太虚道长一般情形,在施展秘术并用宝物护住了全身后,却同样的静坐着不动。
杜风见此情形神色微微一动,瞳孔深处精光一闪,忽然扫向了白猿和太虚道长间的某处虚空处。同时其强大的神识全力展开。
结果在其凝神一望后,那边原本看似空荡荡毫无一物的虚空,赫然一下变成了两重截然不同之地。
一边是血焰翻滚,无数妖气化为一只只妖物,在里面张牙舞爪的呼啸飞舞,嘶吼连连。另一边则是青葱翠绿,尽是树木藤蔓身影,一派祥和之像。
两种不同的世界以某条界线为中心,潮水般的不停撞击一起,或是血焰将树木青草点燃化为灰烬,或是树木藤蔓在血焰中生长变粗,将无数妖物卷入其中,化为自身养料。
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相互挤压冲撞,竟在中心处形成一个巨大漩涡,疯狂转动不停,但偏偏无声无息,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幻之物一般。
“有点意思,他们二人倒是厉害的很,这种斗法倒也别致,将时空之力与法术相结合,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尝试,但一般圣阶强者肯定无法对抗的。”杜风双目一亮,喃喃的自语了两句。
紧接着杜风背后金色翅膀一现,双翅一抖,就化为一道飓风的直扑下方血海处。
之前当那几层光幕破裂的瞬间,原本互相斗法的太虚道长和那只白猿,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现了杜风的存在。
太虚道长自然是大喜过望。而白猿见此则心中一惊,再一见杜风气势汹汹地从天而降,当然不肯再像先前那般静坐着束手待毙。
白猿目中红光一亮,一手猛然将手中钵盂往高空中一抛,顿时无数血色符文从中狂涌而出,一个翻滚的化为小山般巨大直奔杜风而去。
同时其身下的血海中咆哮声一起,从中一下飞出十几只巨大的血色猿猴,张牙舞爪的奔着空中的杜风飞扑而去。
白猿另一只手则飞快一掐法诀,冲远处虚空所化两个世界处凝重一点。
“轰隆隆”的巨响声中,正和绿色世界僵持不下的血焰世界丝毫征兆没有的一下自爆开来,一轮庞大无比的血色骄阳当即从虚空塌陷处一冒而出,往对面狂压而去,无数血焰从骄阳表面一卷而出。
绿色世界在对方自损般的狂攻下,里面树木藤蔓虚影全都一阵扭曲模糊,无数青草一颤之后化为粉末四散开来。
太虚道长见此,当即心中一惊,急忙两手飞快掐诀,十指车轮般的冲绿色世界处连点不已,一时间倒也顾不上配合杜风夹攻那只白猿。
“噗噗”两声,那血色钵盂在杜风一双巨拳的轰击下,顿时出现两凹陷的痕迹,去势一缓,在空中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下方十几只巨大的血色猿猴亦是来到,杜风手中五行剑一挥,无数道青、红、黄、白、黑五剑剑芒席卷而出,密密麻麻地将血猿笼罩而下。
在五行之力的作用下,这些血猿没有支撑多久,便是纷纷哀鸣的化为碎片,重新成为血雾。
在连续破开钵盂与血猿的阻挡之后,杜风双翅一扇,当即气势汹汹的一扑而下。
白猿妖目中红光骤然一凝,一手蓦然往身下飞快一拍,身下血河轰隆隆一声后,化为滔天巨浪的冲着天空一卷而去。而身下黑色莲座滴溜溜一转,莲叶疯涨而起,化为一颗黑色光球将白猿护在其中。
“嗖”的一声,黑色光球竟一闪的没入虚空不见了。等到杜风拳剑齐出,将血浪尽数击散之时,白猿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位白猿天妖倒是见机极快,一觉根本无法同时对抗杜风和太虚道长后,立刻瞬移的逃之夭夭了。
而没有了这位天妖法力支持,血色骄阳片刻工夫就被太虚道长施法压的溃散而灭。
不过,看着白猿逃离,杜风却是没有半分着急之色,脸上很是平静,甚至还有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想走?既然杜某插手了,岂有无功而返之理?”杜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着。
此时,太虚亦是收了秘术,面带笑容的站起身来,拱手道:“多谢杜道友相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