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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章锦婳喝汤的时候,会想,要是瑜兄喝到这汤一定会赞叹。夹菜的时候,会想,瑜兄一定会夸这道菜好吃。
她每伸一筷子,每吃一口,都会想到周子瑜的感受。
一个人在那里,一会儿发愣,一会儿发笑。
张婶看得莫名其妙,竹风耸耸肩摊摊手,表示我什么也不知道。
“锦儿,今天是你生辰,”张婶开口了:“也是你十五岁及笄的重要日子。只是,因为战事,你师父也不知道在哪里,张婶也就没给你大摆筵席。”
章锦婳连忙说:“张婶,有你在,有竹风竹青竹影竹芯师兄在,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今天这样就已经很隆重啦!”
张婶眼眶红红的:“锦儿,要是你父母还在,现在就要给你张罗着相个好人家了。等你师父回到终南山,我就去禀明你师父。”
章锦婳看了看几位师兄,红了脸:“张婶,锦儿才不要相看什么人家,锦儿要像师祖一样,做个杏林圣手,走遍天下。”
张婶楞了一下,不想嫁人?那刚才一副花痴的样子,难道不是少女怀春?
每天来杏林馆的客人,有才子,有官贵,风姿卓约者有之,风采儒雅者有之,甚至还有貌若潘安冠如宋玉者。
这要是满天下到处走,一个女孩子家,到底还是又诸多不方便。
这不嫁人,难道还守着师父师祖过一辈子?
章家就这一根独苗在世了,说什么也不能断了。
章夫人在临死前一再的交待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让章家的血脉延续下去,一定要让章家的冤屈得以伸张。
唉,张婶摇摇头,国仇家恨,哪是一个小女孩子担得起的?
张婶甚至都不愿意把章夫人的话告诉锦儿。
至于锦儿不肯嫁的这个问题,就交给锦儿的师父去决定吧。
锦儿看起来年岁小又单纯,实际上性格倔犟极了,只要是锦儿认准了的事,谁说都没用,锦儿还是会坚持去做,明着不行就会暗地里使劲。
张婶无论如何想不到,锦儿的心里,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周子瑜念念不忘。
唉,张婶再叹气,锦儿的师父啊,您什么时候回终南山啊?锦儿的终身大事,还得靠您一句话呢!
唉,远在几百里之外的玉虚道长,也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今天是锦儿的生辰呢,十五岁的大丫头了,该找个人家了,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听我的,每次都磨得我反过来听她的。唉!”
第九章 意外
黎明时分,章锦婳就在院子里打五禽戏。
周子瑜的消息,让她整夜辗转反侧,彻底失眠了。
打坐,不行,杂念纷飞。
调息,不行,意念还没进去,就出神了。
导引术,也不行,没两下节奏就乱了。
好不容易听到了守城士兵寅时换岗的梆点,起身到院子里去打五禽戏。
一夜未眠,她怕耽误做膳食的水准。
结果,打了两趟,也没打齐全。
直到竹风出来,陪着锦儿一齐,才终于行云流水的完成了一套动作。
章锦婳觉察到竹风的担心,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做出老虎扑食的样子:“竹风师兄,你继续,我去找张婶了。”
每天黎明即起,通过调息,或导引术,或五禽戏,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保持平静的心情,才开始工作,这是杏林馆的规矩,也是师祖的规矩。
章锦婳边走边调匀呼吸,走到厨房的时候,就已经神清气爽了。
张婶正在细细的筛面粉,准备和面。
章锦婳走过去,跟张婶打了招呼,就去拿她从终南山带回来的苜蓿。
昨天下山的时候,她跟一个山民错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嗅到对方背篓里的野菜是苜蓿,就拿了半筐药草换了来。
张婶看着章锦婳清洗苜蓿,突然说:“咦,锦儿,这不是你们采摘的啊。”
除了大大小小不均匀,那些野菜的根须都被破坏了,一看就是从土里硬扯出来的。
章锦婳笑道:“是啊,张婶,我想起来十二岁那年,您给我做的圆锁饼,就特别想吃。然后下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