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银华愣了好一会,随之狂喜,泪依旧不止,而这次,却是高兴得流下了眼泪。
白衣先生赶紧上前一步,抓住独孤宸的手臂为其把脉。
“呼吸有了!脉搏有了!”连白衣先生也忍不住激动。
武冲与屠城松了口气,可又再度提了起来。
“可是…”
屠城喝了一声:“可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上官银华也紧张的望着白衣先生,迫切的想知道独孤宸的情况。
“此次是生是死还很难说。”
“这口气完全是靠着他自己的毅力撑过来的。”
“可体内至阳之火还在,甚至还在不断破坏着他的身体各部。”
“七日内,如果他的造化逆天,不仅能够苏醒,还能改变原来的体质。”
“如果运气不佳,七日不醒,必死无疑,无药可医!”白衣先生有些艰难的说道。
上官银华急忙问道:“那现在该如何做才能帮助他渡过此劫?”
白衣先生摇了摇头:“现在只能靠他自己,外人无从插手。”
“最多只能细心照顾,陪在他身边渡过这七日之劫。”
上官银华仿佛抓到了一丝希望,不顾还未恢复的身体,照顾起了独孤宸。
“嗯?姑娘可谓是因祸得福。”白衣先生惊讶道。
上官银华帮独孤宸擦着额头的汗水,头也没来得及回。
“先生此话怎讲?”
白衣先生再度仔细看定:“果然没错。”
“姑娘经过此次大劫,已铸天寒三脉体。”
“以后姑娘的武功,可谓是一日如十年,毫无阻碍。”
上官银华并没有过多的惊喜,此时的心思全在独孤宸身上,哪里还会想到以后的事情。
这天寒三脉体功劳最大者不外是独孤宸。
如果此次独孤宸不醒,上官银华只会更加内疚。
“先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上官银华似乎在乞求着。
白衣先生叹息一声,与其他二人慢慢退出房屋。
上官银华再度落泪。
“二弟,真的就没办法救公子了吗?”武冲一出门便急忙问道。
白衣先生摇了摇头:“如果有,我也不会试着去阻止公子了。”
三人长长的叹了口气,相望无言。
上官银华痴痴的笑了起来,眼中的仇恨更甚。
如果不是南宫派系之人阴险狡诈,独孤宸也不会落得此时昏迷不醒的下场。
看着独孤宸被一股死气所缠绕,死神在旁窥视。
甚至有一种冲动,现在就去取下南宫瑜的首级。
可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独孤宸,上官银华还是抑制住了心中的冲动。
目前最为要紧的是独孤宸能够苏醒,其他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不知何时,上官银华已将独孤宸在心中的地位列为首要,连她自己都无所察觉。
辗转七日已过,七日来未曾合眼的她已经筋疲力尽,惨白的脸色更甚几分。
时间越久,心中越是不安,度日如年,内心备受折磨。
时时刻刻守护在独孤宸身旁,细心照料,不敢离开半步。
只剩下最后一夜,关键性的一夜,如果还未苏醒,上官银华不敢再想下去。
不动情则矣,一旦动情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多少人年少无知时的共同点。
而这个时代的女子尤为更甚。
一生只终于一人,一生只为一人动情。
疲惫不堪的上官银华紧握着独孤宸的手,渐渐熟睡过去。
七日来的疲惫瞬间袭来,使得她无力反抗。
寂静的山峰上完全没有声音,静得可怕。
由此可见此峰到底有多高,高到连动物都无法踏足。
在屋顶上,武冲三人也在此为独孤宸护法七日。
“二弟,你说,公子能不能醒过来。”武冲负手而立,站在屋顶,眺望星空。
白衣先生指着无数繁星的天空:“星盘扑朔迷离,乱象丛生。”
“勇武星出,忠义星落,帝王星若隐若现。”
“而在其旁又有一颗紫色星位分庭抗礼。”
“更有一颗赤色星位欲取代帝王星。”
“百多星位不断变动,不断显现不断陨落。”
武冲还是第一次看见白衣先生如此眉头紧皱:“那公子,又是代表哪颗星位。”
白衣先生苦笑一声:“如果知道公子是何星位,我也不必如此担心。”
“实不相瞒,我私下给公子算过命数,结果占卜器具全部被毁。”
“连我都差点丧了命,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不已。”
“公子的命,就是一个迷!我可不敢妄自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