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今看着她能为自己考虑一些,他也是欢喜的。他希望她不用因为身份而迁就自己,前世就是因为如此,她事事都顺着自己,似乎没有替她自己考虑过。如今他想给她换个身份,为的就是如此。萧珩道:“这庄子里的下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不会嚼舌根,也知道你我的关系。如今你要避讳起来,可是晚了些。”
阿皎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没有要避讳世子爷。”
“那就进去吧,我也想坐下喝口茶。”萧珩道。
如此一来,阿皎也不再犹豫,领着萧珩进了织月坞。里头的画眉和画屏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立刻就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瞧着萧珩来了,行礼之后便开始端茶递水,末了则识相的退下了,还顺道抱走了金枣。
这住处精致舒适,想来是花了不少功夫。萧珩见她站在跟前,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萧珩打趣儿道:“在我面前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拘谨了?”
她一贯如此好不好?阿皎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只抬眸看了他一眼。
萧珩问道:“寝衣呢?”
阿皎道:“在里头呢,我这就去拿。”说罢,便起身朝着卧房走去。她打开榻边的花梨木立柜,将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绸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