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决定要废我武功时,我只是哈哈大笑。若没有师门我早死在十六年前,要废我武功,若没有师门,我也不会有武功。废就废吧,反正我从来没有刻苦练过半天。师门的幻影剑法我一招也没记住,反而用剑招懵出一套刀法。这套刀法在师父眼中,一文不值,还时常为此责骂我。修练了十多年的内功也是不好不坏,仍然属于后天真气,离先天玄气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不怕不怕,随你们废吧。
一道猛烈火辣的真气侵入我的气海,轻而易举的击散了我十多年的功力。混乱的真气没有气海的控制,毫无秩序的在体内胡乱冲撞。我软绵绵的倒在冰冷的地上,全身集不起一点力量,由于真气散的过快,忍不住吐出一口赤红的鲜血。
“反正本门的剑法j髓你没学会一招,也不怕你泄露本门秘技。还有,连幻剑心法也不能外传,虽然你只会基本心法。如果哪天发现你外传,定把你诛在剑下。”师父,哦不,从今以后应该叫他杜中信了。他废完我的武功,头也不回的走出刑堂。
关入幻剑宗的地牢不光是“y暗潮湿”那么简单。关进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按照门规,我确实该死,不过他们为什么放我下山?几年之后,我才想通,原来大家都知道我是冤枉的。审判只是形式,结果早已注定。
我挣扎着站起,回房收拾行囊。东西很简单,一把黑色泛着蓝光的破刀,一堆五颜六色的石头。属于我的,只有这些。刀,是我捡的;石头,也是捡的。我又看了几眼手中的绿金玉吊坠,最后把它扔进进行囊。
我对石头和金属用种天生的敏感,后来才知道,这是种异能,只是还未觉悟。
“下山后自己小心。”师母,或者应该叫她李玉箐,她偷偷地塞给我几千珊瑚币。以后我能对女人保持一丝温情,多亏了师母,这几千珊瑚币挽回的一丝温情。
我接过钱,没有回头。当时的发丝还是黑色,颓废的散在肩上,迎着氤雾山的清风,轻轻舞动。风不冷,心却冰寒。她原来是这样的人,哈哈,那你为什么还心痛?没人知道,也没人回答,我依然在崎岖中蹒跚。
“你走的好慢,我都快等不急了!”叶志兴站在前边的青色巨石上诡笑,华丽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灰雾中,犹如拦路鬼魅。
“你?在等我?”我冷冷盯着叶志兴,心头暗叫不妙。此道两面俱是悬崖峭壁,我现在内力全失,连他三招都接不下。
他不屑地盯着我握刀的右手,嘲笑道:“你那刀连**都杀不死,想用它来对付我?”
“我为什么要对付你?”
“你……”叶志兴微微一怔,半天说不出话来。“哈哈哈,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知道是我们设了圈套,把你武功废了,现在你虽然不说,以后难免多嘴。为了秘密不外泄,只好斩草除g了。所以,你不对付我,我也会对付你。”
他带着强大的气势扑了过来,双掌裹着浑厚真气,幻作千万虚影朝我拍来。我心里突然有种仇恨感,这种仇恨感让我产生强烈的求生愿望。
千钧一发,我无暇多想,拔出了腰间黑色短刀,虚弱无力的刺向幻影左边一道假像。那里正是这招掌法的“变化点”,也就是真正的手掌实体。
此刀无刃,刀尖却锋利异常,我常常用刀尖雕刻饰品。叶志兴大惊,不相信我失去内力还能看出他的变化点。但已来无法收掌,掌心正击在黑色刀尖。
我来不及高兴,已被传来的真气击飞。看着他掌心喷出的血雾,我露出恶毒的快意。他也露出了笑容,因为我正朝悬崖坠落。
不多久,听到一声水花轰响,我就昏了过去。
我没死去,醒来时,仍然漂浮在山谷的水潭里,右手还紧握着短刀。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身上的内伤全都好了。如果非要说有奇遇,那就是这蓝色的池水了。人躺在上面,一点也不下沉。我肚子饱饱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池中之水。当我爬上岸,看到了四周腐r尸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我忍不住大声呕吐,却吐不出一滴。
渐渐适应周围环境,除了空荡荡丹田没有一丝真气,一切还算完美。只是我的不知道,披肩的黑发已变成蓝色,天空一样的蓝。或者说,像身旁的潭水一样蓝。肌黄的皮肤也变得细白,如新生的婴儿。
四周的环境真是恶劣,苍蝇、蚊子、蛆虫、吸血旱蛭到处都是,珊瑚国四季温暖的气候,是这些毒虫的成长天堂。我忍不住又要跳进蓝色水潭,因为那里是唯一干净的地方,毒虫水蛭不敢近蓝水。
我身不幸中,却又是非常幸运的。这个水潭只有五六平方米,若是掉偏一点也会像其他死尸一样,腐烂在荫石上。不过我没死,而且活的好好的。我移移背上系着的行囊,茫然四顾,一抹莹亮光芒吸引住我的眼球。
“宝石的光芒?”
那是一个小山洞,借着对面山峰晶体折s来的光亮,能看到洞底。我似乎嗅到了宝石的味道,尽管鼻子里吸的尽是腐臭味。
山洞只有六七米深,很干净,只有一具男x白骨。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仍在白骨手中攥着,照亮半个山洞。白骨大概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骨质还有光泽度。死的时候,这人仍在壮年。右腿骨完全碎裂,定是从上面摔落时,跌伤的。
我无暇看白骨,全被他身旁的宝石吸引住了。一个墨黑色的破布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