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种话说出口,不引出她一串吐槽才有鬼,哪知她倒真是没再说什么,伸手抚上我的腮帮子,轻轻地磨蹭啊磨蹭,摸得我险些坐不住,又扯两下我的鬓发闹得我张开嘴哎哟哎哟两声,才一脸开心又带点儿懵懂地回去继续剥鹌鹑蛋。
一切恢复了正常,我总算松了口气,与她一同看着湖景说着胡话,顺便解决了那个足足五层的大食盒,又踢了些土埋了满是鸡骨头的小土坑,心安理得地回去了。
时间还算早,太阳连西下的势头都没有,反而照得人暖暖的。掏出兜里的小点心贿赂了冷宫的黄门小太监,趁他乐颠乐颠的时候,赶紧拉着庄雨陌往里走。
按照惯例,这个时辰就该去叫靥无眠来给金主儿看病了,这家伙不找人请她她就不会自觉,能在蓉姨那儿足足赖上一天。
我将庄雨陌领回屋,准备在外头随便抓个小宫/女派去叫靥无眠,正当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她扯住了衣裳。
“小北嬷嬷,我困了。”
“……”她的脾气没什么人能降得住,想干什么都阻拦不得,再说了困的时候不让人睡觉也的确是个惹人焦躁的事,靥无眠什么的,就勉为其难再让她赖一会儿蓉姨好了。
“困了就睡吧,你先脱衣裳上床,我去给你把手炉和护手套拿来,回头还得将衣裳还了人家。”
我想出去找渔儿来伺候她午睡,却又被她叫住:“我要你帮我脱。”
哎哟哎哟哎哟~瞧这姑娘的态度!这冷宫里还没人使唤本嬷嬷脱衣裳过,就算是刘嬷嬷当管事那会儿也没有。不过话说回来前阵子我也伺候过她歇息,算了,其实也没什么。
我转身关上房门,又带她到床前,抖散了被褥,才开始替她宽衣解带。淡定地卸了她的腰带,她突地又来摸我的脸,明明是冰凉冰凉的,却是到哪儿哪儿便热起来。
我的心瑟瑟地颤悠,牵连着手掌到指头也禁不住抖动。
“别人的脸不能乱摸,会生气的。”
我想我的威胁实在没什么气势,那冰块似的爪子呀,你好歹象征性地停顿一下让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不行么!
“那小北嬷嬷生气了么?”
“咳咳……”我尴尬地咳嗽两声,才回她的话:“那……那倒是没有。但是你再摸,嬷嬷我会抽……抽……抽过去的。”果然,嘴皮子已经开始抽了。
“既然不生气,那就是喜欢咯?小北嬷嬷……”她衣衫半解的身子朝我这儿贴了贴,将将地与我粘在一处,意料外地语带魅惑道:“笑一个。”
囧~~~~~~~~~~~~~~~~~~~~~~我扯起嘴角嘿嘿嘿地干笑,不禁黑线地将眼神儿瞥向一边,这感觉,活脱脱是被调戏了呀……
“你-笑-得-可真难看……”她慢慢将嘴唇凑近我的耳朵,虽然不看她,但我能感觉到,甚至每一根汗毛都开始灵敏地感知这奇怪气场的逼近……她越凑越近,伸手搭在我的肩上,低头在我耳边嗡嗡地继续那句未完的话:“但为何我会这般喜欢,嗯?小北嬷嬷,你可否告诉我?”说着,她居然伸出舌尖舔起我的耳垂来!!!
“你你你你你#¥#……”我耳朵发热,浑身都僵硬起来,这姑娘今儿是疯了呢还是疯了呢还是……哦……她早就疯了!
“你什么?嗯?”
“你你你……你是不是私底下见了什么……什么不和谐的东西?奇奇怪怪的事不……不要乱学,会学坏的。”
她仍旧玩儿似的舔着我的耳垂,顺道儿舔得上头的耳环叮叮直想,欢快得不像话。
“不和谐的东西是什么?人家最近只见了你……”说完,她竟用嘴含住了我备受折腾的小耳垂。
可我哪还有心思想什么耳朵不耳朵的,只在心里来了一个拍案而起,脱口而出:“胡说!你光今天就见了好些人!”说得好像是我带坏了她似的,开什么玩笑,本嬷嬷可是清白的!情急之下往后仰了仰头,耳垂滋溜溜地滑出她的唇瓣,湿漉漉的皮肤遇上周围微冷的空气,瞬间冰凉。
她明显楞了一愣,却没生气,手臂向下搂住我的腰不在意道:“有的人见着了我却看不见,有的人……就算没见着,也会想着念着盘算着,好像一直在身边似的……小北嬷嬷,你是不是也总是盘算我?”
我不经意间早忽略了她那什么一直在盘算我的意思,心想着我好像的确一直在盘算她,盘算她的钱,可嘴上却当真是没了说话的能耐。只觉得她那手臂是越箍越用力,身体与她紧紧贴着,连冷风都蹿不过去,让人紧张得直想捂脸,完全说不出话来。虽然与这么个漂亮的女人暧昧如斯的确是件令人羞涩又愉快的事,但一念及她是个精神崩溃的、思想异常的、行为不靠谱的姑娘,这种隐隐燃烧的欲/火里便没来由地冒起幽蓝的光彩,显出几分诡异来。
“小北嬷嬷,你不是向来牙尖嘴利么,为何现在却一声不吭的?莫不是嘴病了……”
嘴病了……囧?嘴病是个什么病?求知道……我心慌得瞄来瞄去,暗暗挣扎了几下,却仍是动弹不得,只得放弃似的与她继续这些搞七捻三的对话。
“其实,我牙疼。”
“哦?”她扬起眉峰,不知什么缘故竟显出些兴奋来,这平白无故的兴奋劲儿吓得本嬷嬷小心肝都快颤散了,惊悚间又感觉她一条胳膊慢慢地往上爬啊爬。爬过我的背脊,爬过我的脖颈,缓缓地停在了我的下巴上,拇指与食指刮擦着不觉间抽搐不断的两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