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极大,噼里啪啦毫无顾忌的锤在地面,就像锤在气若游丝的久病之人身上,锤的那人喷出口淤血,转眼便含恨归了西。
合德推开婢女撑开的油纸伞,任由暴雨疯狂的砸在身上,在回昭阳宫的路上,她失神的想,这条路她来回走了很多次,以后再走时,也不知还有没有之前的欢欣雀跃?
定是没了的。
两年前,也是这般的大雨,只那次自己是赢家,便觉这雨将万象都洗涤一新。彻底扬眉吐气时,妨碍到她的脏臭污浊一朝被打压到尘埃里,真是何其快哉!
可如今,她也猝不及防的体会到了那种滋味。
不甘兼无奈,认命又彷徨。
翌日,赵昭仪发起了高热,久久不退的消息传遍了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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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去……吗?红罗踌躇了会,还是开了口小心的问飞燕道。
事发突然,当时她与绿桑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内殿就传出一声怒吼,滚!
是燕后的声音。
接着似乎又说了什么,还夹杂了些别的声响,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等到昭仪出来时,左脸上带着一片清晰的红痕。
红罗发誓,她从没看过那样的合德,唇紧抿着,眼眶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