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谁才是那台上旦,谁又是那座下客?此时都未曾分明。
小黄门已去半天,就连许后都端坐在座位上了,合德还迟迟未至。不过今日许夸倒是一点焦急恼恨的神色也没有,十足的宽仁慈善样。右手捏一串鸡血石腕珠,一颗颗的缓缓捻着,细看其脸上,分明是施了脂粉的模样。
飞燕在心里讽道,丑妇多作怪——涂点粉也好,免得你去了地府阎王都嫌你丑。尽管知道许夸也不过是个可怜人,但飞燕就是对她怜悯不起来,哪怕她从前亦有贤后的美誉,可随着年老色衰,帝宠不再,也变得越发面目可憎了。尤其是企图用巫蛊离间自己与合德这件事,绝对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对了,合德喜欢看舞,下午去看她时她还向自己撒娇,也罢,等这件事了结,就给她跳自己新编的如烟曲,她一定会喜欢的……
一声嘹亮的唱贺声响起,打断了飞燕的思绪。
小赵婕妤到!大家与飞燕的目光纷纷投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