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七日》到此就完本啦,连载的这接近三个月里,就像书中我真实经历的那七日一样,像纹身一样深深刻入了我青春的记忆里,无法忘却。
这本书我视若珍宝,不仅是因为我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更是因为记录了青春中那段难以复制和磨灭的经历。记得陈忠实当年将《白鹿原》的书稿交给《人民文学》的编辑时,心中一个强烈的声音就是:“我可是将生命交给你们了啊!”我没有文学大家那样的痴情,达不到用生命在写作的高度,但我也可以内心踏实地说:“我的青春促使我完成了这本书,我愿意将青春的灼灼光芒传递,希望能用这一星星之火,点燃更多同样渴望燃烧的青春!”
我的眼前是没有颜色的,但我的文字是有颜色,有情感,有温度,感动了我自己,也让读者朋友有哭有笑,有感动、有收获,也有一段美好的记忆。
文字是真实属于我的,也证明了我的存在,就算一百年以后我没有了,但我曾经的文字、我曾经留下的作品依旧在。海伦已逝,但《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还在;保尔已逝,但《钢铁是如何炼成的》还在;史铁生先生已逝,但《我与地坛》还在……
写作是痛苦的,是心灵和智慧的煎熬。写作却也是容易沉溺的,思维泉涌时的感觉,如梦遇莱茵河畔悬崖上的洛列莱,沉溺而不自知却感觉倍儿爽。《阡陌七日》的创作过程是几种情愫的融合,让我有太多痴迷不悔的煎熬。
眼前本没有白天黑夜,写作更容易投入全部情绪,往往没日没夜地伏案在盲人电脑前,几次凌晨两三点,更深处连蝉都歇鸣睡去,我仍沉溺在回忆、琢磨、写作和反复修改中,那个时候偶尔闭着眼睛,都不知道是在梦回当年还是沉沦在书中不可自拔。
不知不觉就天亮了,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宿到底睡没睡,但体内的生物钟已经提醒我该进入工作模式了,累吗?真的很累!
但尽管如此,对文学的痴迷,让我像朝圣的信徒,无怨无悔地虔诚坚持,继续写下去!
我虽为盲人,但早已养成的追求完善的习惯无法改变,整本书力求精致,不过对于完全靠听的盲人,要做好这一切,尤难!
每次完成一个章节后,我会反复的听多遍,往往是十几遍,不仅要确保内容没有问题,也要修改语句是否通顺、字词是否恰当,尽量做到没有我所认为的错误。但在细节方面,尽管我会一个一个字去听,也难免出现同音字方面的错误。所以我在文章上传后,会请读者和朋友帮助监督,如果发现了任何方面的问题,甚至是标点,我收到反馈后都会及时去网站修改。这些方方面面的细节,要付出的怎一句“辛苦”了得。
这里我还要说几点关于《阡陌七日》内容方面的事儿。
在本书中,我对残疾、残疾人的称呼基本上用的是残障、残障人。残障这个概念是近些年国内外一些专家学者提出的,用于更好定义残疾。
我们知道,最早对残疾直接称呼为残废,而现在进步为残障了。从残废到残疾,再到现在残障的概念,从当年直接定义为废人,如今只是有一定障碍的人,便可见现代社会的残障人是如何的一种进步。
残障人,只要克服了因为身体缺陷而造成的障碍,照旧可以做很多事情,实现自身价值。而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却有着太多的工具来弥补身体的缺陷了。这不,如我这个盲人,竟然也能每天连载长篇的纪实作品了。
我的这部长篇作品,是一本纪实文学,内容反应着中国新时代的盲人、残障人、公益人士等群体的积极风貌,彰显着正能量,而且整本书最突出的一个主题就是公益。
其实在写作之初,是青春和情感的冲动促使我动笔,要用我最爱的文字来记录下我青春中有意义的七天。但写着写着,越发回忆那些经历的故事,越发思索着多年来的所闻所悟,写这本书时仿佛被心底的声音召唤,也就越发不自觉变成了使命一样的情感。等书写完后,我才想明白,那是心里的能量和情感催逼着自己去好好完成,去传播公益理念,去展现中国新时代不断进步的社会现实。
公益可以是很多种,如书中写到的做活动之类,如我做过的一些事情,那些很具体和实在。公益也可以很简单,我们简单的一个行为,一个好的念头,也是公益的一部分。而这本书,就是在传达一种理念,一种思考。
很多读者朋友很感怀于我与琪琪的故事,对此我是很感激的,不过也请大家相信,她会有她自己美好的缘分,我也会有我自己要走的精彩路途。
或许每个人青春中都有一段属于自己和那个他(她)的美好,或许很多人都有因误会而生的懵懂悸动,这些都是我们天空中美好的绚烂,最终只会存留脑海,如景丽姐所说:“或许是美丽的误会,又或许是误会出来的美丽。”
转念一想,琪琪就真的只是那个琪琪吗?
其实大家都明白,我心里更清楚。我和琪琪的故事,只是心中的一种独特的情愫,更多是残障人的情愫,为了突破和健全人的爱情的不甘心,以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
写琪琪的“江夜玫瑰”、“恍然如梦”等那几个章节,我们都可看到,表达的都不仅仅是与琪琪的情感了。同样,书中的好些章节,如“成长歧途”、“我是我吗”、“武汉晚安”等章节,所讲述的也都不仅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