踟蹰片刻,欧阳莫头不回地走出去,夏荷稍获xi,才一下子两扇门又被推开,她以为欧阳莫又回来,正要严正以待,却是一个身材娇小、绑着两条麻花辫、黑黑瘦瘦的女孩,看起大概十五岁左右,或者更小,她手上抱着一迭布料。
“主人。”她对夏荷蹲了蹲身子,相当客套,那应该是他们的打招呼方式。
“你家主人出去了。”夏荷对女孩友善嘻笑。
女孩瞪大眼睛看着夏荷,“主人,现在你是我的主人了。”
夏荷一头雾水。“你误会了,我是个俘掳,你家主人叫我在这里等着。”
女孩莞尔,桑叔叫她过来没错的。
“我叫做叶子,我去帮主人放洗澡水,主人现在应该会想洗澡。”说着叶子抱着衣服走向刚才欧阳莫走进去的那扇门。
夏荷好奇地跟过去,推开门后,看见那是一个置衣间,里面又有一扇门,再推开,原来是浴室,而且是流着干净流水的浴室,不是光能浴室。
叶子纳闷的打量夏荷的卫士衣服,不知这件衣服该怎么脱下,她一伸手,夏荷即说:
“不用了,我自己脱。”从没让人脱衣服的夏荷感到别扭。
她是奴隶,应该是来这里服侍人,怎会是让人来服侍她?实在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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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以为会在一个脏乱或颓脊的地方当奴隶,却是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城堡里。出乎意料,她心情豁然开朗,直想赶快进去,看看里面建筑有没有她想像的华丽。
夏荷当然没想到欧阳莫所谓的奴隶跟她定义的奴隶涵义不同。将来的奴隶工作,可是会使她呼天抢地的。
跟随欧阳莫後面,走过一道两边由花岗岩砌成的廊道,再爬上迂回的石砌楼梯,这房子大得使她头晕目眩、眼花撩乱,廊道实在太多,简直像迷宫。
上楼之後,又是一个宽敞的平面,墙上挂着无数画作,没有任何家俱,只有转角处摆着一座大约到夏荷胸前的华美大钟,迎面几位穿着花色丝裙的女子正在做清扫,看见欧阳莫,停下手边打扫工作对欧阳莫鞠躬说:「主人,欢迎回来。」
「嗯。」欧阳莫冷漠的回应,然後跟最後方一个黑黑瘦小的女人说:「去跟桑叔说找个人帮她。」
「是的,主人。」
她们显得相当卑微,夏荷想,往後她是不是也要像她们那样卑躬屈膝,动不动就要说:「主人好!,是的,主人?」这类刻板好笑的语言。
她们也瞥了夏荷一眼,夏荷对她们别扭一笑,她们却像在心里冷哼一声,欧阳莫一走过去马上撇开头,不理夏荷。
这里的人看似很不友善。既来之则安之,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夏荷傻傻地跟在後面,欧阳莫要推开两扇高大的房门前,一道声音突然从後方冷冷浮现。
「听说你又带女人回来了。」说话的人显然不高兴,语气带着指责。
这人从哪窜出来,夏荷完全没意会到,可能从走廊另一端,他好像对她有意见。
欧阳莫停下脚步,「是的,希望您好好照顾她。」
他用敬语,表示眼前这白发老人相当有威望……不会是他父亲吧?
夏荷做这愚蠢的猜测。
「家里女人已经够多了,根本找不到事情让她们做了,没事情让她们做,又要浪费那麽多食物。」老人瞪着他抱怨。
欧阳莫看一眼夏荷,镇定地指着眼前大门,「她住这,你只要帮我找个人告诉她规矩,就行了,其他你不用烦心。」
老人突然一怔,从头到脚打量夏荷,好像在审视媳妇一般仔细。看过两遍,扳着的脸孔立马露出笑容,满意说:「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以为你又带一个女人回来给我管教,真是麻烦。这样这里不甘我的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人转身走了。
从进门到现在,夏荷看见的人都对欧阳莫毕恭毕敬,只有这位长者跟欧阳莫说话的语气显得轻松。
可是,欧阳莫谁都没介绍给她,老人也是……可见这个人自我意识相当强,她还是谨慎些。
推开两扇又高又大的门他兀自走进去,好像不记得夏荷跟在後面的样子,夏荷只好傻呼呼自己跟进去,看见里面的陈设装潢,她目瞪口呆。
首先印入眼帘的一套绸缎布料镶着金色滚边的大型沙发组,沙发中央茶几花瓶里插着一大束衬着绿叶的白色不知名花朵,再靠里面,有张相当大的床,床上罩着丝绸白色床罩,还有白色枕头,及白色丝毯。
夏荷来不及将这座房间审视一遍,欧阳莫已走入一扇门里面。
把她丢在这里?难道这里是她的房间?怎可能?她是被俘虏来的奴隶,这房间未免太豪华,太宽敞了,夏荷只能猜想欧阳莫要她管理这间房间。
欧阳莫没有马上出现,夏荷只好不请自动坐下沙发,沙发相当松软,跟矽胶填充的材质完全不同。
最令她眼睛发亮的是,这个房里有好几件相当精致的花瓶与古董,上面绘着精致花朵与人物,墙上也挂满画作,所有的物件都能感觉价值连城。
夏荷站起来走过去,欧阳莫突然出现喝道。「你想做什麽?」
夏荷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