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正色:“细节?”
卫玠:“我说出来我们会不会连邻居都做不成?”
常遇春觉得这事儿大发了,卫玠的语气带着害怕与衡量,他严肃起来,“绝对不会。”
“我也说过南国君做什么也不会生气的…”电话那头的人低声说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遇春:“女娃娃,出家人不打诳语。”
卫玠被这句话忽悠到了,“你不是道士么?”
常遇春顺了顺自己的光头,咳嗽两声,“调节气氛,调节气氛,女娃娃知道不,以我在世几十年的经验来看,人可以在两种人面前说真话。一种是有共同利益的朋友,另一种是已经输的一败涂地的敌人。我嘛,勉强可以算前一种,我们的共同利益是南国君。”
“南国君,利益?”常遇春感觉卫玠的语气不友好。
这就对了,他贼笑,“你看你不是在乎我这样说南国君?所以她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是你的利益,也是我的利益。利益有时候也可以形容情感…”
常遇春听到电话那头骂了一句,而后开口:“你记得我找你借酒的那天晚上吧?”
“嗯。”
“起因是南国君和我一起…”常遇春愈听眼神愈复杂,直到最后那句,“我确定,我喜欢上了南国君。”差点吓得常遇春把手机落地上,
…
…
“我本来不想告诉任何人,但我掐灭这份感情需要时间,我考虑了一下,你知道真相才知道怎么对南国君最好,你懂我想表达的意思吧?”
“明白了。”常遇春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不奇怪。
“谢谢。”卫玠放下心来。
但她忘了常遇春虽然受的是传统教育,但他也说过:我们只要和身边的人一辈子幸福下去就好。
☆、第十八章
挂了电话,常遇春开始背手踱步,他想不通。
女娃娃怎么可以喜欢上国君宝贝,两人同性别,要他与一个同样带把儿的人接吻,他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
他眼前又浮躁南国君生活的样子,他作为一个男性,对南国君这样纯洁动人的样子起保护欲再正常不过。他也得承认自己把南国君当女儿疼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可卫玠这个人虽然和小女生不同,但她绝对没有把自己当成男性。
卫玠从那晚的怦然心动回朔过去与南国君的相处。她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起那种感情,在亲吻南国君的时候她就很确定了。
爱情总是很突然。
常遇春不觉好笑,她看不透女娃娃,但他认为她定然害怕。
常遇春是那种‘我自横刀向天笑’的类型,骨子里装着无畏。所以他多少不能理解卫玠像乌龟一般,像借酒那晚。
不过他默认卫玠的选择是对的,认知决定态度,对同性恋他不提恶心这个字眼,多多少少会戴上有色眼镜来看。
再说,他倒是觉得幸福快乐的活下去更重要,但国君宝贝又没和卫玠抱着一样的感情。放男女上也是叫单恋。
常遇春弹了一下自己的头,不过嘛…认知这个词还真是讽刺。就因为社会有那么多人另眼相看,卫玠只能如此卑微。卑微到一丁点争取南国君爱的想法都没有。
他突然又有点明白卫玠了,整个社会有很多和卫玠一样,普普通通,喜欢同性的人。他们会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无畏。他的歧视忽而转化为淡淡的忧愁,要他说都勇敢一点?有的人生来美貌,有的人生来残疾,他特讨厌读书那时候国旗下讲话用什么霍金,海伦.凯乐的成功故事来鼓励学生。
其一,别以为能打破常规就是你。其二,整个大背景下,难道贵州山村户口能比北京上海户口值钱?
大多数人还是被固定的轨道拖着走,还特可怕的从未有过怀疑。至少卫玠怀疑了,只是她害怕。
去他妈的,其实可以努力争取吧!常遇春脑袋不知怎么冒出这种,违背他认知的想法。
镇静后他摸着自己的光头站在太阳底下,还是先带国君宝贝玩玩,指不定卫玠后知后觉自己对南国君只是一时心动。他单身久了对着长的不错母狗都能多看一眼。
这个想法是他胡乱捏造的,因为他头皮突然有些发麻。
…
站在太阳下的常遇春要用很多类似这样的胡乱想法压下自己的心悸,因为他刚才摸自己头的时候发觉一个问题。无畏如他,用了很多方法,依旧长不出头发。
常遇春进门时已挂上笑,“国君宝贝,和光头一起去打羽毛球。”
发呆的人反应了一会儿看向常遇春,“不去。”
常遇春:“运动可以调节心情,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开心,想不通,还不如先什么都不管。神经放松的条件下你更容易想的明白。”
南国君站起身来,轻轻地问:“真的可以调节心情吗?”
常遇春无比自信道:“当然,女娃娃肯定没带国君宝贝去过体育馆,你和光头去,光头家里有羽毛球拍和运动装。”
南国君摇头,“光头肯定没有运动女装,我穿你的吗?”
常遇春尴尬地哼了两声。“当然是买买买!”
南国君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光头好有钱。”
常遇春贱贱地笑,“国君宝贝你这表情让光头好误会,让光头感觉你像我包养的情人。”
南国君沉默,少有的没炸毛,“光头你还是去拿羽毛球拍和运动装吧。我没心情和你斗嘴。”
“好的!”南国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