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什麽肆?難道我有說錯什麽嗎?呵呵!”纖指輕輕的推開面前的劍,喬茉兒心知那琴心必定是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亂來,所以整個人便有恃無恐的驕橫了起來。
“表哥,難道茉兒有說錯嗎?”
都道“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此時的喬茉兒,心中想起了當日在汝陽郡主府時所受到的侮辱,整個人不禁牙咬的“咯咯”的。
憑她女x的直覺,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在當時的時候就已經對宋吟雪那個賤人有了好感,所以她很憤恨,覺得人格受到了最大的羞辱和嘲諷。
其實說來也奇怪,如馮子章這般的,曾經直接傷害羞辱她身體之人,她心中到沒那麽恨,反而對君子楚,她是怒的不得自己。
也許這一切都要歸結于女人變態的嫉妒吧!
因爲嫉妒,所以喬茉兒恨宋吟雪,恨她曾經給她帶來的一切不順心,而同理,對於君子楚,這個曾經心在她身上的男子,到後來居然棄她而轉她最憎恨的人,於是在挽回無果之下,她也將對宋吟雪的仇恨,深深的加注在了他的身上。
喬茉兒雙眼直直的看著子楚,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對於自己出現而表示出的反應,可是令她失望的是,無論她怎麽看,在對方的臉上,除了冷漠,就再無任何一點其他的表情。
手,狠狠握起,喬茉兒恕火中燒,可是在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之後,她也變的不那麽抓狂了,而是表面上微笑的繼續諷刺。
“喲,表哥當真是脫胎換骨了呢?面對昔日的舊愛,竟然能這般的無情,即使是點頭示意一下,也高傲的不予呢?汗,這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好聽一點說,這叫‘負心漢’,難聽一點麽,就是‘畜——生——’!”
喬茉兒將那“畜生”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聽的一旁的琴心大爲光火!
她招手猛的一拉,將喬茉兒拉離子楚,然後半個人擋在前面,聲音冰冷的說道:“傾樂公主,請你自重!這裏不是你喬國,由不得你到處撒野!”
“喲?還是這麽牙尖嘴利啊!”
一看到琴心強出頭,齊茉兒笑的極其詭蔑,她媚眼不住的上下打量著,口中“嘖嘖”的直搖頭歎息,“哎,是你啊?我還以爲你早就被收了當個妃嬪呢?想不到身份還是一如當初那般低賤!呵呵,不過也難怪,就憑這種長相……”
故意不去說後面的話,而是言猶未盡的擡眼挑釁著。見此,琴心一見對方說到了她的痛處,一臉難看的猛的回嘴而去。
“我這種長相怎麽了?你以爲你很好看嗎!哼,就算長的再好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被宋吟雪比下去!還不是一樣得不到殿下的歡心!”
無懼于對方公主的身份,琴心反駁的尖銳諷刺,直聽的喬茉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什麽叫被宋吟雪比下去?本公主才不屑和一個死人計較呢!呵,誰稀罕你們家殿下的歡心?我如今貴爲大頌五皇子的正妃,地位榮華並不在下,又何以看得上你們大梁!”
反諷的話,喬茉兒說的得意,在她神氣的眼神之中,琴心心裏憤恨,不明白大頌五皇子怎麽會要這種y蕩下作之人的!
似乎見琴心無語以對,喬茉兒上前一步,輕手推開她,然後面對面的直視上君子楚,眼神之中儘是嘲諷。
“表哥到現在都一言不發,難道是啞了不成?還是因爲那個人死了,表哥一時間心痛難耐,平復不過來啊?呵呵,可真沒想到,一個畜生,竟也知道心痛?真是天大的笑話!”
極盡咒駡之能事,喬茉兒此時也管不得什麽,直接將心中的恨意傾瀉而出。
見此,子楚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一切的輕視,昔日的清高自負,不是隨著時間而消失殆盡,只是有針對x的對待個別人。
轉眼而看,黑白分明,子楚俊氣的臉上,有一種很淡很淡的嘲弄,他輕看對方,略勾起唇角,口中輕輕的,淡淡的說了一句:“恭喜傾樂公主了呢。”
“你!”
自己一番有心的諷刺,居然得到了他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喬茉兒深受打擊,心裏更是恕火不已。
如果君子楚生氣,那說明在他心裏,至少還是有一點是在乎她的!可是如今,除了虛假的冷漠外,他對她,什麽也沒有,什麽也沒有!
他是真的不在乎她!一點兒不在乎!
這個認識,讓喬茉兒幾乎抓狂的要跳了起來,可是這時候,她身邊的馮子章緊抓住她的手,不斷的小聲的提醒著她,要注意場合,要注意自己私行的身份。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喬茉兒差點不能控制,她在遠處一些看中她美色之人的注視下,定了定心神,微微而笑,裝的高貴風雅的輕說道:“表哥果然沒辱沒了這‘畜生’二字!先是喜歡宋吟雪那種人盡可夫的賤人,爲了她居然還鬱鬱寡歡?然後抛棄舊愛,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上一眼!呵呵,還說什麽曾經非我不娶,一定要讓我當上這大梁的皇后?哼,說到底,全都tmd是騙人的!是放屁!”
終於控制不住的將髒話罵了出來,喬茉兒心裏無比暢快的吐了口氣。管他呢!如果今日再不將心中的憤怒發泄出去,那她以後便再沒了機會!
子楚一臉清淡的聽著對方對自己的謾駡,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