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青瓦房一溜儿排开,在乡下地方,看起来已经很气派了。围墙足足两米高,似乎能够隔绝一切的危险。
前院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那样大,石磨石凳都还保留着,鸡舍猪圈则移到了后院。
石猎户家房子也建好了,他家虽然雇的人少,但是他家造的房子没有两人造的大,两家的房子基本上是同时完工的。
天还未大亮,石猎户就开了院门走过来,手里提着一挂儿鞭炮。
林越冉和白浅溪把待会儿要用到的东西理顺,就开了门。
看到石猎户站在门口,两人也没感觉到奇怪,只是笑着相互道了恭喜。
林越冉让两人让开一些,按照推算出来的吉时点燃了鞭炮。
火红的鞭炮炸裂开来,预示着红火的日子。
等到林越冉点的鞭炮响过之后,石猎户也点燃了手中的鞭炮。这也算是个地方性的风俗,给亲近之人放响儿,图个吉利。
石猎户给她们家放了响儿,礼尚往来,她俩也给石猎户家放了一大挂儿鞭炮。
估计是他们的声响弄得太大了,知道消息的村民接二连三的来了。
两家的席面是分开的,石猎户家早上开,她俩的下午开,这样就有足够的人手了。
石猎户家和石贵祥家闹得不痛快,碍于某些原因,很多石姓人并没有来,连面子情也懒得维系。而有些是见不得石猎户家建了大房子,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愿意来。
尽管如此,石猎户一家还是高兴极了。来得人虽然不多,但很多都值得相与。没有某些人来戳眼睛,才真是一件好事情。
“大家先吃红蛋,咱一会儿就开饭了!”石猎户来回走动招呼人
那些人也都笑着道喜,到随礼处随些份子钱,就寻了凳子坐下了。
“这石猎户家的房子还真是不错,都能赶上村长家的了!”一个中年妇女边磕着瓜子,边羡慕的说道。
“那可不,这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是眷顾善人的!”另一个人附和道。
“不过啊,我还是觉得还是那两人的房子建的最好,当属咱石溪村头一份啊!”一个声音迫不及待的插了进来。
……
几口大锅已经支了起来,油锅滋滋响着,不时冒出一股香气,简直要把肚子里没油水的村里人给馋死。
正午时分,石猎户家开了宴。虽然来的人不多,但也足足坐了四五桌。
石猎户不是一个抠门的人,特别是最近又赚了钱,所以他家的席面做得很好。几道纯荤菜,没加一点儿素,此外,每一桌都有一盆鸡汤,可把那些人吃欢喜了。
有些小孩儿早早的就下了桌子,呼朋伴友的跑去玩儿了。石猎户将早就准备好的饴糖拿了出来,一一分给了那些小孩儿。
这下子,有些村民看石猎户的眼神都变了,目光里硬生生的多了几分羡慕与敬佩。那可是糖啊,石猎户就这样拿出来招呼人了?
石猎户想得没有那么深远,只是照着林越冉建议的做。这下子,看到了那些人的眼神,石猎户顿悟了。看来,他们家在村子里的地位要提高了。
虽然已经对这个村子没了归属感,但是石猎户不否认,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蚂蚁,爬到了另一个高度,虽然还是一只蚂蚁,却不会轻易就被人给踩死了!
石猎户一直憨憨的笑着,直到送走了所有的宾客。
那些村民刚从石猎户家过来,羡慕的火焰还没熄灭,又燃了起来。
简直是不得了了,这妻妻俩的房子也太好了吧!青泥墙,青瓦房,地上还铺了砖条。那光亮的家具,闻着都还有松香味儿。
张二婶也被这房子给镇住了,但她好歹还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恢复如常,脸上挂着真心地笑容。
“看到你们的日子过得这样红火,二婶这心里就舒坦了!”张二婶拉着白浅溪的手说道。
一早起来,林越冉就拉着白浅溪,硬是给她画了一个淡妆。此刻白浅溪站在人群中间,好看的简直让人别不开眼。
有些只是想要来搓一顿,而不是真心诚意想要祝福的人都有些愣了。是什么时候起,那个离群索居孤女竟然有了如此风华了?
张诚良站在角落里,还没等开席就走了出去。终究,他只是个懦夫,还好,他从未打扰过这个女子的生活!
与这个女子站在一起的,只会是那个呵斥过他的人。也只有那个呵斥过他的人,才会那么勇敢,给她幸福!
看到自家小儿子走出去,张大婶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要去问问,却又舍不得马上就要开始的一桌子好菜。
张大婶来就是为了吃。这会儿闻到一股股香气,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哪里还想得到旁人,哪怕是亲儿子都比不上一顿好饭。
张大婶瞧了门外一眼,没看到自家儿子,也没多想,两只眼睛已经落到了那不断翻滚的汤锅里。
估计是已经知道这儿饭食不错了,原本有些不愿意掏份子钱的人都来了。随便拿上几个鸡蛋就可以让一家大小都吃上一顿好的,很多爱占小便宜的人倾巢出动,就怕来迟了。
林越冉此刻好想洗洗眼睛,她知道,有很多人不容易,所以她不会嫌弃他们随的钱少,反正她又不指着份子钱发家致富。
可是,谁能告诉她,那些小家子气到不忍直视的人,那些和她家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都是怎么来的?她可是没请过这些人的啊!
“浅溪,好可怕!”林越冉总算是见识到了。
白浅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