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带人走后,刘家家主刘元武站起身来,拱手向柳皓月说道:“柳兄,你此举可有把握,不要平白浪费战机才好啊。”
柳皓月哈哈大笑道:“哈哈,刘贤弟且听我说。那杜平若是有归顺之意为何要等我将其擒拿才来归降,我说他忠勇仁义,他不过是一介匹夫耳,不足为虑。诸位想一想敌军一员大将,竟如此就归降了?是心忧自己的性命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呢?不管如何,我料定他都不会真心归降。”
刘元武说道:“柳兄,你即料定他不会真心归降于我等,为何还要放他离去啊,还让他带领我军铁骑五万入城?”
柳皓月笑到:“刘贤弟且听我说。杜平,根本不会体恤属下军士,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却借坡下驴,足以见其不诚之意。我问他的几个问题,他确实都如实回答,与我所想差不多。但是你们没有注意到他的字里行间之中对叛军的动作无不讳莫如深,并且有意将我们大家的注意力与仇恨转移到景王与策王二人身上。足见杜平卖主求荣之为啊。对于那毒药之事,我料想那杜平定然是诓骗我等,他的家眷或许真的在王府之中,但是他本人却并不担心。
现在叛军已然攻入皇城,他料定我们不可能短时间攻下城池,而且即便是强攻,拿下皇城,那么我们也是得不偿失,损失惨重啊。还有一点,叛军不日便能攻破皇宫,待到皇宫攻破,皇宫众人被擒,我等岂不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用兵了么。综上所述,我料定杜平定非真心归降。这等趋炎附势之徒,卖主求荣之辈,贪生怕死之人,如何能够信得过呢?”
赵言起身拱手说道:“柳兄,我这就率人将杜平斩杀,以免除后患啊。盟主快些下令按原计划攻城吧,如此战局才对我们有利啊。”柳皓月叹了口气道:“赵贤弟未能听出我的言外之意啊,也罢,我再详细说明。
杜平此人即非真心归降,那么为何我还要委以重任呢?大家想想,杜平回到城中会做什么?”
赵言说道:“这还用想吗,当然是摆脱我们五万铁骑,并且伺机告发他们,将他们葬送城中。”
柳皓月笑着说道:“非也,此法甚好,不仅能摆脱难关,还能歼灭我五万铁骑。但他杜平则不然,杜平不过一介莽夫而已,他会找时机摆脱我们五万军士,向苏望,苏远二人禀报此事,并劝二人设伏于城中,然后让人打开城门,迎我们大军进城,如此一来我等大军便要遭受伏击,损失惨重啊,不下于一场死战所损失啊。重要的是我们却无任何收获。如此岂不悔之晚矣啊。”
赵言说道:“那么柳兄更不能让那杜平活着回到城内了,我这就前去调兵遣将。”
柳皓月哈哈大笑道:“赵贤弟,如果我所料不错,杜平此人现在已然前往城门之处了,贤弟现在下令追赶已然无济于事了。我料想今晚他会打开城门,到时我们如何行事?我们进城可能会遭到伏击,我们不进城那城中五万人马会遭到灭顶打击。所以我意,今晚我军务必密切注视城门动向,待到城门大开,我大军立即杀入城中,届时敌军定然集结大部兵马,埋伏我军。
但凡伏兵,都是引而不发,四面八方包围敌军,所以我军若是闯南门而直行向北,则我军必遭伏击。所以进城之后不要向前行进,留下三十万兵马守住南城门,消灭城门处的守军,我们之前的计划便完成了第一步。
我军进城之后,兵分二路,朝着东西城门进军。东边城门便由宋力将军领兵攻打,西边城门便由我军中刘林将军领兵攻打。我军的铠甲兵器都是经上好钨铁锻造而成,除了锋利无比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便是黑夜中作战之时,不会反射任何光芒,这样便能隐匿形迹。沿着城墙而行,借着城墙遮挡月光,让敌军看不到形迹,当可不会遭受伏击。
攻占东西城门后,与孙贤弟布置的守军前后夹击,必要灭掉皇城内外的守城部队,之后便留守三十万军队看守城门。如此一来,皇城四门我们独占三门。
如此即可让我军将士各自在城门处休息一夜,第二日清晨以太阳初升为信号,让宋力与刘林二位将军率五十万步军兵分两路,从东西城门出发,直抵皇宫之前。
待他们到达皇宫之前时,我料想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皇宫之前有敌军守护,那么敌军之中便有苏望与苏远二人,一定要让宋力,刘林二位将军擒下他们。皇宫敌军与二位将军交战,届时喊杀声震天,昨晚伏击我们的敌军听到声音,定然会回去驰援,那么一听到皇宫之处的喊杀之声,南城守军便可动身,一路往北,直驱皇宫。”
柳皓月拿起桌上热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第二种情况,便是皇宫之前不见叛军。如此便要举兵攻下北门,封城搜查叛贼。则此事大成也。”
孙玉成起身,拱手对柳皓月说道:“柳兄真乃俊杰啊,英勇机智,当世无双啊。”
赵言起身说道:“是啊,听柳兄排兵布阵犹如听一场大戏,让我好不痛快啊。”
柳皓月微微一笑,拱手道:“贤弟们谬赞了,愚兄怎能承受此等称赞,愚兄愧不敢当啊。”八人互相客套几句,当即拍板定案,一切依计行事。这时王庆突然开口说道:“柳兄,不知你派五万人先行入城有何作用?”
柳皓月边喝茶边说道:“那五万人马,起到一个催促作用,催促杜平快些打开城门。也能起到一个保险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