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圣要紧?
云芙闻声只觉想笑,刚才怎这陵锦煌不说面圣要紧。他怕是觉得自己这模样被自家兄弟见着太丢人吧,或者说……他已经确信了那毒女闪电下毒一事,心知自己揪着这酒楼也寻不出其他结果来。
觉得丢脸想开溜?借口倒是找得好!
只不过……
“锦王爷,你就这么走了,不要脸了?”云芙笑着出声。
“你说什么?”锦王浓密的眉猛地直竖起,那因见着陵越而被强制压下的火气又一次喷腾了出来。
云芙忙摆摆手,“本公子是说……王爷你就这么走了,这张脸会毁的。难道……你不要自己的脸了?”
“你……”锦王发誓,眼前这拿着扇子直摇的白衣“男人”绝对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冷哼,“区区小毒,我西陵国的太医还解不了么?什么毒女闪电,难道还能以毒遮天么?”
“那……锦王你慢走!”云芙心里暗暗道:以毒遮天称不上,以毒遮了锦王爷你的脸还是可以的!
不过……“锦王你的脸要是治不好……”唇边挑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可以拿酬金来寻本公子,你这脸上之毒,本公子恰好能解。”
此话落,众人目皆是齐齐一转,又凝向了她,随即便都冷声哄笑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就别逗了。锦王脸上的毒若连太医都解不了,你还能有什么法子?这可是闪电下的毒。”
锦王闻此则直接嘲讽道:“本王的确会来找你,今日你惹怒本王的账,本王有时间了再来同你慢慢算。不过……太医院擅毒者不少,本王的脸,怎么轮也还轮不到你这无名之辈来给本王医治。哼!”
“哦哦,那锦王爷您慢走。”云芙摆摆手,不治拉倒,“反正,锦王爷就算想要本公子医治估计也出不起这酬金。”
锦王刚刚迈出去的身子猛地一个踉跄,差点气得摔倒,却仍是头也不回的离了去。再待下去,他会气得爆炸的。
出了酒楼后,锦王便对自己身边的一位士兵打扮的男子吩咐道:“立即去查查这闪电是怎样的一号人物。还有……去查查楼上那拿着扇子的白衣男人是什么人。”
酒楼内,云芙见人已经远去,羽扇轻一摇便又扬言说道:“不出三日,这锦王殿下会带着酬金来寻本公子的。”
众人只道某人的自负程度已经修炼到了走火入魔无可救药的地步。
“公子懂医毒?”嘲讽声中,唯独陵越挑出了一抹笑意,平和出声。
“怎么?靖王觉得本公子不像是神医?”云芙回眸睥了陵越一眼,见他又是那温温浅笑的模样,莫名便生出了一股看不懂这个男人的感觉。
他好似……从来都没有情绪的,永远都挂着温和如玉的浅笑,可万年维持这样的表情……只从这一点看,她就觉得这男人的情绪隐藏程度修炼得比自己还炉火纯青。这样的人,会如表面一样,是一个绣花枕头么?
“公子若是神医,可有神医名号?”
“本公子低调,所以没有。”
云芙说完便欲离开,只是……
嗯……好香呀,什么味道?
美酒的味道呀!
云芙突然嗅到一股极浓的酒香味,登时浑身都兴奋了起来。
她这人没别的什么癖好,唯独对美食,那绝对嗜之成癮,是怎么戒都戒不了的。特别是美酒,那对她来说,绝对是两个字——诱^惑!
“上百年之久的莲花佳酿……哇……”
眼睛扫向酒香传来的方向时,云芙整双眼珠子都亮了起来。
于是,脚一动,走到了摆放着美酒的桌子前坐了下来,“靖王爷,你瞧今日我们好歹也相逢一场,不如今日本公子做东,这饭菜的单本公子买了。”
刚才拿出这美酒的,可不就是陵越么?
云芙说完便将一锭金元宝放在了桌上,而后从桌上拿了一杯子,自个给自个儿斟起了酒。反正,她都请他们吃饭了,喝点他们的酒水也没什么。
不过这酒……她肯定绝对不属于这酒楼的,定是陵越自己带过来的。这酒楼中绝对寻不出如此年份的美酒。
“你……”云芙斟酒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动作直接惊了陵越对面的红衣男子,“你这人怎这么无耻,这酒可是……”
“本公子不是付钱了么?这位瑞世子,咱做人可不能小气,大不了再加上一个金元宝买了你们这一壶酒。”云芙满意十足的将桌上的酒壶捧进了怀中,朝红衣男子说道。
这个一脸大惊小怪的红衣男,就是德荣王府的瑞世子高瑞?云芙想起刚才听到的那店小二对红衣男子的称呼,也已经明了他的身份。嘿,这男人倒是奇葩一朵,其他人都躲着陵越这总克死人的“煞星”,他却还敢与陵越交好。
“你就这么两金元宝还想买下此酒?”瑞世子的眼珠子圆鼓鼓的瞪了云芙一眼,又惊讶的看向了陵越,这小子竟然让别人喝他的酒了?
“公子喜欢美酒?”陵越完全无视瑞世子,噙着一抹温和如风的笑看着云芙。
“喜欢。”
“那这两壶酒都赠你了。”
“啊?不收钱了?”
“不收,公子可以拿回去慢慢喝。”
“呀?靖王殿下你真是个大好人,那金子本公子就收回了。”云芙心下大喜,拿过桌上的两个酒壶以及那两金子,生怕陵越反悔似的,立即走人,顺便还留下了一句:“靖王爷,你放心,喝了你酒,本公子以后还你一人情。”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