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郡主昨日到来,我还没来得及前来问候,实在怠慢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需求,我这就叫下人们去准备。”
“殿下实在客气了,您盛情款待,我又怎敢叨扰?!”
端坐屋内绣花的妙龄女子连忙起身相迎,牡丹般娇艳明丽的脸上笑容灿烂,仪态万千的弯身行礼:“父亲接到您亲笔书信才同意我来京城散散心,又蒙您不弃让我住进皇子府,这样的恩典实在叫人难以为报啊…”
“符公侯乃是先皇亲侄,说起来咱们也是表兄妹的亲缘,郡主不必如此多礼。”卞珑抬手示意她平身,两人在堂上坐下,马上有丫鬟端来精致的茶点。
薛芷兰亲手为皇子奉上茶,虽然面带笑容,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卞珑察言观色,微笑道:“郡主是不是还惦念着良伯候呢?”
被说中心思,薛芷兰突地红了脸,有些扭捏起来:“他现在一心在那野丫头身上,哪需要我来惦念呢!我跟他定亲十年,侯府上下现在却都在跟我作对,说什么鱼若安身中奇毒,却能九死一生…简直是胡说八道啊,您只是帮我教训她一下,倘若真是了不起的毒药,凭她那副贱骨头,又怎么可能化险为夷?!”
“这些过去的事情你也不必太过计较,男人嘛,总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卞珑依旧笑的温暖,轻轻摇头:“表兄为人我最清楚了,他自出生就享尽荣华富贵,甚至我们这些皇子都自叹不如,他心里很清楚,真正适合婚配之人普天下就只有芷兰郡主你了,其余莺莺燕燕不过过眼云烟。”
“这些事情,我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薛芷兰想起自从自己负气离开遂城,九方夜瞭不要说登门拜访,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传来,就不由得哀怨丛生,垂下头泫然欲泣。
见状,卞珑笑意更甚,轻声说道:“郡主,别难过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刚才我的家仆来报,傍晚时良伯候已经到了京城,咱们说话这功夫,他应该就在进宫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