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手指紧紧握着手机。
声音却一如刚刚的平静。
“小纪，怎么呢？怎么发出这种感叹？”
言语可以假装，声音可以假装，表情可以假装，痛或不痛，只有自己的心知道。
清濯表情凝重，声音轻快。
小纪的话还是一点点传出来，因为只有言语，所以并不知道董纪此时的表情。
大概是夜太深，风有点冷。
清濯和董纪打完电话就去睡觉，做了一大堆的梦。杂乱无章，但是主题却是一如既往的逃亡。逃不掉的那种绝望心情就算是新的一天结束的时候，清濯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清濯想，大概是自欺欺人的太厉害，对于董纪的依赖好像太过纵容自己。
也许该拿出一张纸，列出关于董纪对自己所说的话，以及所说的事。
然后一点点分析，最后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自己想的太多，还是……
清濯叹口气，这种事真麻烦啊。
喜欢还是不喜欢，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
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清濯看着面前的条条框框。
真是疯了，自己是还硬要拉着别人是。
清濯心情沮丧，就连门开的声音都没有察觉。
39
39、告白...
外面好像在下雨，清濯站起身去关窗。
雨不大，细细的雨丝从高空落下，下的安静无声。
明明傍晚的时候还是一副晴朗的模样。
清濯关了窗，回身的那一瞬间看到董纪站在后面。
大概是人有点恍惚，清濯摇摇头，想努力把眼前的人影消去。
“清濯。”
好像是董纪的声音，清濯站在原地，董纪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时寂静，清濯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刚张开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星期二的夜晚，董纪回来了。
清濯想了半天，还是咧着嘴开口。
“怎么又回来呢？”明明应该说回来了，为什么说出口就是你不要回来的口气。清濯说完就懊悔的要命，可是脸上还是那副笑容。
董纪脸色好像暗淡了一点，“是，我又回来了。”语调却是一如平常。
清濯突然松了一口气，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需要吃什么吗？”清濯还是重复着每次董纪回来时候的第一句问候。
董纪专注的看着清濯，像是在想些什么。
清濯有点想避开董纪的视线，可还是带着笑，对视着，装作纳闷的样子，“怎么呢？”就算对视到有点忍不下去。
董纪总算移开了视线，明明比自己小啊。清濯这样一想，觉得自己还真是没有长辈气势。可是，这种东西，好像也用不到董纪身上去。
“我想吃点东西。”
“我去煮！”清濯答的又快又急，刚说完，董纪好看的眼睛又看过来。
清濯转身，故作轻松，“马上弄好，先看会电视。”
董纪歪着头，“清濯，你在怕什么？”声音很轻。
清濯连停都没停，似乎是没有听到这句话。
只是单纯的煮了面，董纪吃的时候，清濯坐着看着什么偶像剧。虽然很是恶俗的情节，但清濯还是看的很开心。
“吃完了。”董纪放下筷子，将碗往前面一推。
清濯回过头，“我来收拾。”然后站起来。
董纪坐着没有动，清濯走过来，收拾碗筷。就董纪一个人的碗，只有孤零零一个，看起来有点孤单。
“清濯，我今天又逃课了。”
清濯的手顿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动起来，“没事没事。晚自习很无聊的。”
听到这个，董纪忽然笑了。
清濯很不解，“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只有你会这样讲啊。上课也没什么好的啊，哎呀，这种课很无聊的。”董纪似乎在细数清濯说过关于不要上课的话，“清濯总是好像我上不上课都无所谓的样子。”
清濯辩驳，“哪有，我说的是实话吧。而且，我有叫你好好学习的时候啊。”清濯说到后面，气势有点不足。
“再说，你都这么大了。什么都应该能辨别了吧。”
清濯似乎是找了个正当理由，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光辉起来。
董纪没理会清濯的话，只是站起来，“我先去洗澡了。”
看着董纪的背影，这种话说出来算不算我很失责啊。清濯安慰的想好歹我也翻过育儿大全的啊。
洗了澡，清濯难得的不看电视了。董纪就一副为什么的样子。
“今天累，想早点睡。”清濯解释道，“还有，你也要早点睡吧。不累么？”到这里清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虽然从董纪回来就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是心疼董纪的心情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还好。”董纪弯着唇就笑了，笑意浅浅，“不怎么累。”
清濯伸个懒腰，睡衣被微微被扯上来，整个人显得极其疲劳的样子。
清濯对着董纪摆了摆手，“晚安。”
打哈欠的时候，眼泪漫出了一点，清濯用手背擦掉。回过神，就看到董纪呆呆的表情。
清濯伸出手，敲董纪的脑袋。
“想什么呢？现在不想睡，就看下电视或玩会电脑。不过不要太晚。”
说完这句，清濯就打算去睡了。
但是董纪似乎是有话要讲。
“清濯。”
清濯停下脚步，看着董纪。气氛似乎有点凝固。
董纪打着背手，头发柔柔的贴着头皮，大大的眼睛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