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见状不敢恋战,只得拖住张焱彬;张焱彬见势手中银枪在张郃胸前虚晃一枪,直透重围!
行至山坡下,又被两军拦住去路;为首两人一人使画戟,一人拿大斧“钟坤,钟缙。”张焱彬一眼认出两人正是夏侯惇麾下部将钟坤,钟缙。见得张焱彬前来,钟缙当先挥大斧来赢,张焱彬直接无视攻击,一枪刺钟缙于马下,夺路而走。
身后钟坤手持画戟赶来,张焱彬心里暗骂一声烦人,左手持枪,右手拔出青釭剑向身后的钟坤砍去;钟坤举起画戟就要抵挡,却被青釭剑砍断戟柄,连盔带脑,砍去一半。张焱彬用长枪杀散众军,直奔长板桥而去。
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
当阳桥上凝立着一匹乌骓马,马上端坐着一位黑铁塔相仿的大将,他的手中横端着一支黑杆黑缨的长矛。无论是人,马,还是手中的矛,甚至黑色的矛缨都如同铁铸纹丝不动,只有太阳的反光在蛇形的矛刃上游走不定。他虽然只是一人一骑,却仿佛一把大铁锁一样封住了任何人过桥的企图。
远处隐隐有喊杀之声随风飘来,土路的尽头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一匹红马,不,是一匹被血染红了的白马驮着一位浑身浴血的青年将军向长坂桥冲了过来。马上的将军一手持枪,一手握剑,虽然已是气喘嘘嘘,可仍连连加鞭坐骑,并不时回头向来路张望。他背后尘土飞扬中隐约可以看到招展的旌旗和兵器的闪光,喊杀声已迫近了许多。
张焱彬纵马奔到桥边,一眼就看到了桥上黑衣黑马的张飞,松了口气,终于到了。“翼德助我!”张焱彬对着张飞大喊一声。
张飞微一催马,已经到了桥下,为张焱彬让开了一条路,“子龙速行,追兵我自当之。”似乎眼前转瞬追至的千军万马根本不存在一样。
跑过长坂桥,行了大约十里路左右,张焱彬终于看到了刘备众人;刘备同样也看到了飞马而来的张焱彬。
“赵云之罪,万死犹轻,糜夫人身带重伤,不肯上马,投枯井而死,云恐曹军盗尸,推土墙掩之。云怀抱公子,深透重围;幸得公子无恙。”张焱彬从战马上下来,步履蹒跚的走到刘备面前,这次他真不是装的,在几万大军的重围之中杀出来,还撑着到了这里,也就是赵云这强横的身体,要是换了自己,估计没杀晏明就直接嗝儿屁了。
“子龙,你。”刘备眼中竟有泪花闪现。
“幸得公子无恙。”张焱彬将怀中的阿斗解下递给刘备,刘备双手抱着阿斗,突然向地上扔去:“为这孺子,几损我一员大将,要他何用?”
一旁的张焱彬看着这一幕,吃惊的咧了咧嘴,连忙接住阿斗。“这小子可是我救来的,就算是你儿子你也不能说摔就摔,阿斗以后智商这么低很有可能就是被你这么一下给摔得,直接摔傻了,真是。”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不能这么说:“主公,小公子无恙,云亦无恙,您何必如此?”
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张焱彬怀中的阿斗,挥了挥手,不再理他,张焱彬将阿斗交给甘夫人,自己却又提枪上马奔向长板桥。“这次曹军中可是来了不少大将,我总得见识见识,不然可就白来这一趟了。”
遮天敝日的尘土中,从长坂桥的西,北,南三个方向都传来了好像雷鸣一般的“轰隆”,“轰隆”的马蹄声。在一面面五颜六色的旌旗的引导下,一队队衣甲鲜明,刀枪闪亮的曹军骑兵犹如一条条蜿蜒的长蛇,从各个方向汇集过来,一眼望不到尽头。曹军的前锋到了河边,全都扎住阵脚,一字长蛇在桥西排开。除了风中大旗的翻卷,阵列中偶尔刀枪和铁甲的撞击,仍在行军的曹军后队的脚步,黑鸦鸦的曹军阵列中听不到一声人喊马嘶,肃穆中透出凛凛的杀气,不愧是东征西讨,久经战阵的劲旅。
在每一面大旗下,都立着一员大将。他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身上穿的衣甲也颜色不同,但是每一个人的眼睛中都精光闪烁,手中的各式兵刃更是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显然都是斩将无算的顶尖高手。
躲在暗处的张焱彬不禁暗暗称奇:“不愧是曹军的精英,果然不是刘备手下那群士兵能比的。看样子那些旗下应该就是大将了,还好看过电视版的三国演义,能看懂点儿字,不然我可真就睁眼瞎了。”张焱彬双眼微眯,注视着曹军阵前的一个个大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文聘文仲业、曹仁曹子孝、李典李曼成、夏侯两兄弟,夏侯元让,夏侯妙才;乐进乐文谦、张辽张文远、张郃张儁义、许褚许仲康。啧啧啧啧,都是名将啊!”
回看张飞这边,张飞就立马在桥前,横矛冷对着曹军的千军万马。他就如同一座铁铸的塑像一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的敌军。一双铜铃眼瞪的更大。
“张飞这长相,真是。”张焱彬直接无语了。
所有的曹兵都在他身前的一箭之地站定,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每个人的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曹营众将都感到了从张飞身上发出来的杀气,杀气寒入骨髓,冷得可以使血液凝固。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