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武田笑道:“我们藤原家族世代礼佛,明年我的父亲就满六十岁了,所以,我想把这部佛经作为寿礼送给家父,还请师父多多帮忙。”
连永面露难色,道:“这部心经可是镇寺之宝,我在师父身边服侍多年也不曾听得师父漏过一点口风,说是当年年纪还小,不记得了,要想从师父得到消息可是比登天都难。”
藤原武田道:“你在云峰寺那么多年,总会有办法的。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希望师父不要让我失望。”
说着,目光如刀,狠狠地划过去。
连永打了一个寒颤,只得点头道:“我尽力而为”
神秘人道:“三个月之后,我等你的好消息。佛经到手之日,就是你荣登大位之时。”
神秘人秘密的送连永离开,并把连永的僧衣扯破几处,粘些血迹,并把脸也涂黑了,看着既凄惨又可怜。
连永硬着头皮上山,回到云峰禅寺。
“师父”连永跪在德衍面前,苦苦哀求道:“弟子前来请罪”
“连永”德衍问道:“听说是你给小鬼子带路,领着他们去的关东防线?”
“师父”连永急忙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啊,求师父原谅。”
“混账”德衍怒火中烧,狠狠地踹了一脚,怒道:“别叫我师父。我德衍从没做过对不起佛门祖宗的恶事,怎么会有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孽徒?”
“师父”连永跪扑上前,一把抱住德衍的腿,哭道:“弟子受师父再生恩德,求师父别把我逐出师门,弟子一定痛改前非,请师父留下弟子吧!师父……师父”
言罢,泪如泉涌,叩头如捣蒜,几下之后已是青肿斑驳,血迹斑斑。
“师父”连智和连惠也跪道:“师弟知道错了,请师父原谅他吧!”
德衍见状,怒道:“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师父”连永哭道:“求师父大发慈悲,原谅弟子吧,弟子愿受师父任何责罚。”
“哼”德衍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晚上,连智服侍德衍休息,“师父……师父”连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德衍刚要躺下,问道:“有事吗?”
“师父”连智忙跪了道:“师弟还在外面跪着,就请师父饶了师弟吧!”
“唉”德衍叹气道:“不是为师心狠,只是连永这次犯下如此大错,如此不分轻重,祸国殃民,你让为师怎么饶他?”
“师父”连智道:“师弟也是一时糊涂,何况,师弟也确实知道错了。”
“好了”德衍挥手道:“别再说了,下去吧!”
“是”连智只得叩头道:“师父请早些休息,弟子告退了。”
德衍在房内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来,不时的叹气,起身透过窗口见到连永同众僧依旧跪在门外,便披了大褂,推门而出。
“师父”众僧连忙顶礼。
“行了”德衍道:“都回去休息吧!”
“师父”连永哭求道:“弟子真的知道错了,师父……”
“好了”德衍慈爱的摸了摸连永的头,道:“回去换件衣服,穿这个我看着碍眼。明天下了早殿去禅堂领五十香板,静跪三支香。”
连永听闻大喜,忙叩头道:“多谢师父”
翌日清晨,连惠问道:“师父,您准备派谁去护国寺?”
德衍沉思道:“如今连永出了这种事情,我看就让他去吧,换个环境对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留下了要怎么面对大众。”
“是”连惠点头道:“师父想得周到”
连永一瘸一拐的向德衍的寮房走去。
迎面碰到了连智,见连智端着药碗,问道:“师父病了吗?”
“没有”连智摇头道:“只是师父最近太过于劳累,这两天又急又火的,身体有些虚弱,所以连能师兄为师父熬了些清补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