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司马开朗等人都一瘸一拐的赶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黑乌鸦,一窝蜂的冲上去,一顿的拳打脚踢,将黑乌鸦打的不断闷哼。
燕青和陈阳相视一眼,赶紧跑过去拉开了他们,大过年的,要是出了人命,多么不吉利。更关键的是,他们还欠着孟婆一万份茶汤呢,若是人命出在这茶坊门前,一段时间之内,这茶坊就别想开业了。
司马开朗出够了气,站起身来,打量着燕青和陈阳两人,问到:“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个人,是不是你们抓住的?”
还没等陈阳和燕青说话,就传来了咯咯的笑声,却是孟婆从楼上走了下来。
就听孟婆说到:“这位差爷可是司马都头,那两位小哥一个是卢员外家的燕青,一个陈记杂货铺的陈阳,老身姓孟,是这个孟记茶坊的掌柜,我们可都是本分的老实人。”
“至于地上的这人,我们也不知他为何来了这里,想必是被差爷们追缉,体力不支,倒在这里了吧。”
听到孟婆婆的话,司马开朗开怀大笑,说到:“您说的话,本都头爱听,告诉你们,这个人,可是河北五禽的黑乌鸦,穷凶极恶,为了捉住他,我们几个,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啊,哈哈……”
孟婆笑道:“司马都头果然神勇,又立大功,为我们大名府除了一害,几位差爷若是不忙,不如到小店喝几杯茶吧,润润喉咙。”
司马开朗摆了摆手,说到:“罢了,今儿个就算了吧,还有个没抓住的,兄弟们还要继续去追,多谢孟婆婆,多有打扰,告辞!”
说完话,挥了挥手,吩咐八个人将捆的结结实实的黑乌鸦送回府衙,带着其余的九人追捕红燕子去了。
司马开朗走后,陈阳不解的看着孟婆婆,说到:“婆婆这是干什么,那个黑乌鸦,明明是小乙哥和我二人抓住的,为何要那样说?拱手把功劳让给了他。”
孟婆看了陈阳一样,说到:“你们还是年轻啊!有道是灭门的府尹,破家的县令,这些官差,虽是受朝廷任命,却是掌握着合法伤害别人的权力,若是跟他们抢功,遇到心眼小的,随便找个理由,便能将你们诬陷为同谋,到时候,想要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难道婆婆还怕这些人?”
“哼!不是婆婆怕,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复杂了而已,咯咯……,再说了,抓人那点好处,你们也看不上吧,若是惹了麻烦,你们两个,又怎能好好的卖茶呢?”
陈阳仔细一想,孟婆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虽是有些不服,却也是无言以对。
他们哪里知道,在这个世界,若想做个好人,远不是安分守己那么简单。
即便是翠云楼的楼主,不可一世赵任添,也是跟孟婆婆一样的打算。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已经把河北五禽的老大海东青给抓住了。
回到楼上,陈阳把燕青和众人做了介绍。众人见燕青眉清目秀,仪表当当,说话风趣幽默,都是大为欢喜。尤其是陈妈妈,听说陈阳结识了这样一个哥哥,笑的眉毛都弯了下来。
经过这一折腾,大伙儿也没了喝茶聊天的兴致,都有离别之意。
陈阳问赵和其:“东家,您今天出来,是要去哪办事啊?”言下之意,你们该走了。
“也不是要办什么事,想去红寺村南的普照寺看一看。”说到这里,不知何故,赵和其神色有些黯然。
赵和其又对孟婆和陈妈妈说到:“多谢陈妈妈和孟婆婆盛情款待,那小女子就先行告辞了。”
孟婆婆忙说:“合着姑娘是想去城外烧香啊,最近到处都在抓什么毛贼的,还有个毛贼没抓住吗,要出城的话,可要多加注意。”说话时,朝着陈阳使了个眼色。
陈阳看了看孟婆,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赵和其答到:“多谢婆婆,我知道了。”
陈妈妈也赶紧说:“让我家陈阳跟你一块去,他天天跑进跑出的,路熟的很。”
陈阳看了看陈妈妈,暗暗叫苦,这个老妈,还真是不嫌事多啊。
赵和其看了看陈阳,点头说到:“也好,我们刚来大名府,也正要找个认路的人呢,陈阳,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跟我们去一趟吧。”
陈某连忙说:“不瞒东家,小人真有些有别的事,好几天没回家了,该准备着过年了,事情多得很啊。”
陈阳话音刚落,就听陈妈妈说到:“臭小子,家里哪有什么事?赵姑娘让你帮个忙,还不赶快去,这样的推脱,是个什么样子!”
陈阳苦着脸看着陈妈妈,暗道,这个老娘,给留点面子好不好。
见此,赵和其故作不满的责怪道:“陈阳,让你带路而已,就这样的不情愿吗?”
陈妈妈满脸堆笑,赶紧上来圆场,“赵姑娘别多心,他哪有什么不愿意的。”又沉声道:“臭小子,听到了吗,赶紧去。”
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阳再也无法推脱,看着燕青,无奈的摊开了手。
燕青微微一笑,对陈阳说到:“陈兄弟安心去便是,员外那也有些事情,我也该走了,咱们改日再叙。”
孟婆婆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走吧,小乙哥和陈小哥儿,你俩可要记好了,明天开始,就要帮着婆婆卖茶了。”
陈阳和燕青苦笑着答应一声,跟着一群人,簇拥着赵和其和陈妈妈下楼去了。
普照寺位于红寺村东南,距离安定门约有六七里,原来的陈阳来过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