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许平一看白诗兰恼羞成怒的模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如果她觉得皇室这么
干很是过份,那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她这个人魄力和见识还不够。
身为高的人总得防范于未然,说难听点坐龙椅就和坐在刀山火海上的感觉
差不多,觉得皇家过份的人只是见过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而已。
「老祖宗明鉴,确实正是考虑到白总这些年与穆家貌神离的关系,我的上
峰才只下令暂时软禁着她。」闻婷倒也不避讳,点了点头证实了许平的想法:
「毕竟白总与穆家的叛乱无关,这一点上我的上峰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
事情都点明了,那原因一想就很是明白。白诗兰的身份敏感这一点毋庸质疑,
但御用拱卫司没秉持一惯的风格朝她动手也耐人味,想来一是忌惮白诗兰到底
有着名望和自身的影响力,痛下杀手的话会有恶劣的影响。二也是因为这一战过
后的重建问题,白诗兰这个女人经商的手段深不可测,如果因为这事能拉拢到她
的话势必是一大助力。
御用拱卫司里的人从来就没一个仁慈的,没对白诗兰出手就意味着她有利用
的价值,说白了还是利益二字,当然了前提是因为他们监视白诗兰多年,种种的
迹象完全可以证明白诗兰并没有参与到穆家的谋反之中。
不对啊,许平看了看闻婷那似乎饶有所指的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这些话是
说给别人听的,闻婷身上还有窃听设备,显然事情并不只她说的那么简单。
白诗兰再怎么天赋异秉也绝不是不可替代的,大明王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才,山山有龙地地有虎。白诗兰是因为白家的出身和穆家的势力才能混得那么游
刃有余,就算她真有天赋但能取代她的人也比比皆是,这一点似乎不该是皇室心
慈手软的理由。
「哼,果然,论起老奸巨滑谁都没那些当政的厉害。」白诗兰何等的聪明,
不用点就想通了个中的原由,顿时是冷笑了一声说:「那现在御用拱卫司对我的
处理意见是什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软禁么,如果这里被真龙会攻陷的话,我的
安全由谁来负责,一但出事的话怎么办。」
她这纯粹就是气话了,现在这非常时刻谁死都是正常的,御用拱卫司怎么可
能对她负责,而选择把她就地软禁多少也是考虑到她和穆家的牵扯也不能直接洗
掉她的嫌疑。说起来皇帝也够重视她的,不只是禁军就连闻婷依旧寸步不离的跟
着她,虽然看似作用不大但这已经是足够的重视了。
目的是什么匪夷所思,但明显白诗兰还有这待遇算是不错了,而且说难听点
以御用拱卫司的作风干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这是这种不明不白的软禁她就该烧
高香了。
这女人也挺天真的,许平感觉有些无语了,转念一想是不是战况太激烈了御
用拱卫司的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闻婷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脸上带着明显的欲言又止,依旧是跪着不过不是跪
在白诗兰的面前,而是跪在了许平的身边。对于这一切她没必要有任何的愧疚,
而现在她多少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表现得是毕恭毕敬让白诗兰更加的恼怒不
堪。
「知足吧,如果你不是出身白家,以御用拱卫司的做风早就严刑逼供了。」
许平看了看明显恼羞成怒的白诗兰,有些鄙夷的说:「就算你再有能力,不过在
皇家的眼里也微不足道,本身你嫁入穆家已经是有罪之身了,幸好你的母家白家
还算有一定的势力,不然的话你以为真凭一个商界女强人的名头你就有自保的能
力了。」
许平这话也是在演戏,就是说过别人听的,闻婷的眼神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
许平。
「哼,白家,也不是什么好人。」白诗兰恼怒不堪,忍不住歇斯底里的说:
「全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混蛋,要不是这些所谓的家族利益拖我后腿的话,我早
就全权掌握了环球娱乐公司了。现在集团名下的股东大估摸的撤资,各地潮水一
样的分割财产落井下石,这些事少了大明哪一个名门望族从中作梗,要说他白家
没份的话我死都不相信,白家才是这时候第一个动手的罪魁祸首。」
确实,这些大家族之所以能延续就少不了一些龌龊的手段,争名夺利时底下
暗藏的永远是说之不尽的肮脏。这时候白家带头落井下石是正常的,因为白诗兰
本身就是外嫁之女,是政治联姻的工具,这样的身份自然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可以
适时的抛弃掉,于得利者而言这样的做法很正常一点都不残酷。
这是壮士断腕的决心所以绝不残忍,白家这时候必须摆出一副坚决划清界限
的姿态才不会被白诗兰牵连。白诗兰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这些,她生气并不是
因为这些人的无情,只是因为这些年被夹在中间遭人利用的无奈,说到底她是女
儿之身,否则的话以她的能力早就去争家之位了,哪会就这样忍气吞声的被人
当棋子用。
有利益的时候就是亲人,没利益的时候是陌生人,现在有事了就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