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呼啸着的两把剑停了下来,却没有相交,两把剑同时砍在了一层气罩上。强大的气流在气罩上流动,一黄一白两种气流硬是在气罩上界限分明的被分开。
两人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身材高大健壮,双拳紧握放在头顶,两手腕相交叠放于额头,此时正弓身屈膝站在两人中间。
步义方和金天阙缓缓收起剑势,那人也慢慢站直了身体,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黝黑的脸庞显得凝重又严肃。
华小鸿猛然发现,场上多了一个人,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李恪。
步义方冷静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人,他很少遇到让他吃惊的事情,而今天却遇到了让他有记忆以来最吃惊的一件事。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他在等着别人说话。
金天阙看着这个搅乱战斗的人,面露怒色的问道:“你是来找死的么?”
李恪双手抱拳,一本正经的说道:“在下李恪,并不是来找死的。只是不想看着两位找死。在下刚才看到两位的剑势极强,若是任由两位相斗。怕是不死也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有多大的仇恨,也不管心中有多么生气。都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在下不得不插手。”
金天阙感觉莫名其妙,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教训过自己。眼前这个大块儿头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自己面前面前啰里啰嗦地扮演好好先生。真是天下最滑稽可笑的事。
心中怒火升起,紧握着手中的大逆,冷冷的看着李恪说道:“你最好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以后再也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
李恪似乎没有发现金天阙早已怒火中少,随时都准备出剑,自己仍然若无其事的说道:“阁下……”
“我今天不想和你打了”开口打断李恪说话的是步义方。步义方将自己手中的秋水收了起来,看了一眼李恪,对金天阙说道:“我本以为少师考核会很无聊,但是现在开始我有点期待了。”
步义方说完,不等金天阙说话就转身走开了。
“真是扫兴!”金天阙说着,望向了李恪问道:“你叫什么?”
李恪“啪”的一声两手抱拳,朗声答道:“在下李恪!”
金天阙上下大量着李恪高大结实的身体,轻哼一声,带有警告口吻地说道:“我记住你了”
李恪忙拱手说道:“多谢!”好像根本没明白金天阙的态度。
金天阙又瞥了一眼李恪,自顾自的走开了。
华小鸿来到李恪跟前说道:“这家伙对你不坏好意,以后再遇见一定要小心些。”
李恪听完大为吃惊的说道:“哦?是么?我怎么没感觉到?”
华小鸿看着这个淳朴的大块儿头,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说道:“反正离他远点就对了。”
李恪呆呆的答道:“哦”
两人正欲走开,忽然听到有人在朗诵诗词:
天色昏暗杀气浓,草木摇动日朦胧。剑光闪烁生与死,名剑问天存与亡……
一个人影随声而至,飘落在李恪面前,拱手说道:“适才有幸目睹兄台力挡两剑相争,实在佩服之至。忍不住在两位面前献丑赋诗,实乃有感而发,希望兄台不要介意。”
华小鸿和李恪双双望去,只见来人:长发飘飘似世外隐者,衣着讲究如修德君子。眉清目秀一副无世无争的雅士高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笔墨书香气息。
华小鸿问道:“你……”
“哦,土国不才雁飞阳有礼。雁,是大雁的雁,飞是飞翔的飞,阳是阳光的阳。”
“你是土国来的?”华小鸿略带惊讶的问道。
雁飞阳拱手施礼,答道:“正是”
华小鸿大惊叫道:“难道你也是一路走来的么!”
雁飞阳不解其意,问道:“兄台何处此言?我……我是坐马车来的……”
华小鸿听了立刻笑了起来,指着李恪说道:“这位大哥是从木国上阳郡一路走来的。”
雁飞阳听了愈发对李恪敬佩之至,对着李恪长揖施礼,说道:“李兄果然非常人也,请受在下一拜!”
李恪面对此景,正不知如何说才好。却听到华小鸿又问:“即使从土国而来,本应去往木都驿馆休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雁飞阳笑道:“在下早就到了木都,闲来无事,就在木都中转转看。路过附近,被剑气所引,料想必有高手对决,是故特来观战。有幸一睹名剑秋水与霸剑大逆试剑,李兄的实力也让在下惊叹不已!”
听到雁飞阳称赞自己,李恪面具般严肃的表情仍旧没有一丝改变,“啪”的一声两手抱拳。雁飞阳见状瞪大了眼睛以为李恪要做什么。却听李恪大声说道:
“多谢!”
雁飞阳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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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场远处站着两个女子正遥望着场中央,其中一个妙龄女孩微笑着说道:“步义方不愧为木国新秀精英,面对金天阙手中的大逆丝毫不落下风。”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孩侧脸偷看妙龄女孩打趣说道:“雪儿,你这丫头是不是春心萌动了?他日考场上相见,可别心波一荡漾,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雪儿被同伴道破心事,故作嗔怒道:“呸呸呸,我看时冰姐姐春心萌动了才对!”
被叫做冰姐姐的女孩用手背轻掩红唇,含笑不语。
再看雪儿,明如皓月的大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小巧可爱的粉红嘴唇微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