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他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看她含情的双眸,贴过去,狠狠吻住了她!这一个吻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包含着他所有的感情,无数个梦中的场景仿若真实,他感。他只要她,抱着她,吻着她,感受这种梦幻般的真实,泪水与幸福交杂,再无其他……
萧奕洵强烈的感情秦婉词没有办法不回应,这场突如其来的重逢,他忘情的亲吻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甚至希望,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如果回忆能够凝固,那该有多好。
缠绵之际,忽然有一块冰冷的东西从萧奕洵衣襟里掉了出来,秦婉词睁眼低头一看,床沿上,静静躺着那只紫玉流苏。她顿时怔住,伸手拿起了那只玉簪,莹润如水的紫色玉石似乎能倒映出她清凉的双眸。他一直带着这只簪子么?一直把它放在身边么?震惊和感动如同潮水席卷全身,她低低抽泣,却免不了生出几分酸涩和不满,她哽咽着对萧奕洵道:“你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那么快又娶了离漠的公主,娶了公主也罢了,为什么又纳了两位侧妃?就因为你以为我死了么?”不知怎么的,她就像个吃醋的孩子,闹了别扭。
“婉儿……不是……”萧奕洵看秦婉词生气吃味,急忙想解释,可是刚刚强行点了心口的穴道,气息不畅,心中一急,胸口便猛地一疼,他咬牙向后一倒,按住了心口的位置,秦婉词见状又气又心疼,忙扶住他,嘴里责备道:“好端端的,用什么惊神指醒神?”说着,便要帮他顺气。就在她的手接触到萧奕洵胸口的时候,秦婉词的身体猛地一顿,手也瞬间停住了。
她的指尖距离萧奕洵的心口只有不到一指,可是这一指的距离却像是一道越不过去的沟堑,她记得他的心口有一道伤疤,回想起那天在且柔听见纳兰英说的话:“豫昭王为了去抓那药瓶,竟然生生迎上了我的剑尖,一步不肯退让。我那剑尖可是淬了剧毒的,一剑便刺进了他的胸口……”
她顿时心痛难耐,哪里还会去在意萧奕洵又娶了几个女子,本来夏天的晚上萧奕洵穿的就不多,秦婉词拨开萧奕洵的衣裳,看见了位于他心口处那个自己见过无数次的疤痕。她曾经问过他,他只是淡淡地告诉自己是不小心在战场上受的伤,她信以为真,便不再过问。如果不是纳兰英,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道伤疤是经历了怎样的一场生死搏杀而得来的。
萧奕洵见她伸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胸口,迷糊之间,问了一句:“婉儿,你怎么了?”再一看,秦婉词已经泪如雨下,她的眼泪滴在他的身上,手指贴在他的伤痕之上,无比心疼与悔恨:“奕洵,你是不是好痛?你是不是好难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