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人物之一,身为大理寺要员,血案未破,自然是到哪儿也没理的。
柳锋接着说道:「当时,先父创立的姑苏燕子坞已经在江湖上站稳了脚跟。
因此先父就开始动用各种力量自己查案,我家先祖过世甚早,家父能够成就一番
事业,多亏外公的一力栽培。因此,先父用了十几年时间,一直在查访这件事,
以至于最后饮恨而终。」
「因此,柳兄与胞妹所来,是为了找张家血案的线?」
「不错,前日我们得到了有关《飞将兵鉴》的消息后,便想,既然张家血案
与这飞将兵鉴有关,那我们前来找,说不定会找到线的。」
听了这话,雷震等人心中倒是一喜,这《飞将兵鉴》到手后,还不知道众人
会不会内讧,这柳氏兄妹既然无意秘笈本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而这时,一旁的丘辰刚开口说道:「而且,不光是柳氏兄妹,公孙先生前来
也是为了同一事。」
「哦?」众人又是一惊。
「不错。」公孙裘道:「我与张世栋乃少时同乡,情如兄。后来他投身商
海,而我则远走飞鱼岛。因此甚少见面,但突闻好友死讯,悲惶不已。因此,此
次前来,乃是为了至友的血海深仇。」公孙裘言简意赅,虽然话语不多,但情真
意切,竟然让众人为之动容。
而这时,阿六发话说道:「虽然大家各有所图,但都和找《飞将兵鉴》有
关。虽倘若我们内讧,自然难以成事。不若,我们便联手行动,等到找到了之
后再做计较,如何?」
「如此甚好。」众人答道。
「只是,有些话我说在前面。」阿六说道:「此次前去山高路险,倘若我们
众人中有谁不能统一行动,独自行事,我们便把他驱逐出队。」
「哈哈,如此甚好啊,倘若有谁乱来的,不必驱逐,我老雷一掌打碎他的胸
骨。」
雷震大声的说道,相较众人,他的年纪最大,既然如此说,便等于代表众人
表态了。
「阿六,你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入夜之后,众人在店里分别住下。霍
青玉和铁凤凰则来到了阿六的房间议事。
「现在消息已经泄露,想要刷掉这群江湖豪客,可不是比甩掉张彤那小子那
样简单。倘若真的惹怒了他们,动起手来,我们即使能够取胜,也要吃大亏。」
「大哥所言甚是,我们不如带上他们,这几人各有所长,也算几个帮手。等
到我们得到了飞将兵鉴之后,即使没有力量打败众人,但以我们三人的身手,要
想毁掉它也非难事,只要能够毁掉这本飞将兵鉴,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少侠所言甚是,便按少侠所办。」
「还有一事。」铁凤凰说道:「我这徒儿蒲心兰,虽然是年幼,却是个难的
的好料子。希望之后阿六和少侠能够多指点他一下。」
「哈哈,铁大人,我这兄乃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你不怕自己的宝贝徒
被他拐跑了?」阿六说道。
「大哥,看你说的,蒲姑娘现在不过是豆蔻初年,我就是再好色,也不会打
这些小女孩子的意吧,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看着阿六和霍青玉的玩笑,铁凤凰突然想起了许多往事。
这些年她在公门中,只会弄权谋事,反倒不如年轻时候初入大理寺时快活。
那时,无论在公门中,还是在江湖上,她都有一群很好的朋友。但这些年,死的
死,散的散。已经是难以再续往日的欢乐了。而这几日,与这二人一起行动,反
而觉得倍感轻松。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一起收拾行囊出发。这黄河乃是中华之命脉,黄河兴,
则风调雨顺,黄河滥,则为祸四方。这风陵渡的黄河虽然风浪不大,但水流还是
比较湍急,因此黄河的渡船一向宽大,并没有因为众人人数增加而有困难。
待渡得黄河来,已经是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了。有道是,一过风陵渡,飞鸟尽
无处。过了黄河,立时一切都萧条了起来。这河西走廊,自古都是贫瘠的去处。
而这些年,战火重燃,这里更是民不聊生。
众人弃车乘马,一路西行,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只捡这官道外的小道行走。
当夜,众人捡了个宽敞的客栈住下。众人各自沐浴用膳,倒也轻松自在。
「梆,梆梆……」夜晚的打更声音传来,霍青玉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身边
的郭秀在刚才的欢好后,甜蜜地睡去了。但霍青玉却辗转难眠,本来找这《飞
将兵鉴》这事是秘密行事,众人得到自然是好,不到也没什么。但却无端卷
入了这么多江湖豪客进来,看来如果找不到,这些人定是难以罢休,而就算找到
了,也难眠一场恶战。
左右也是睡不着,霍青玉边穿衣起身出来走走。寂静的客栈,除了一些偶尔
的狗叫,没有一丝的声音。突然,在丘辰刚的房间处,传来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开
门之声。霍青玉听见动静,立即闪到了隐蔽的暗处。
只见从丘辰刚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的身形小心翼翼地从房中走出,然后轻轻
地关上了房门。正是丘辰刚的结发夫妻潘绮红。这么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