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多是撕坏的布片,完整的只剩下自己的一条裤子和韩诗韵的亵裤,揉成了一
小团抛在角落里。
穿好裤子,李天麟将亵裤抛给韩诗韵,结结巴巴的道:「姑姑,先,先穿上
它。」
韩诗韵不言语,默默的穿上亵裤,双手紧抓着衣袍站起身来,泪光盈盈,嘴
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李天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姑姑,天麟昨夜冒犯了您,唯有一死谢
罪。」
韩诗韵看着李天麟,抬手拾起剑来,指着他的咽喉。李天麟闭上眼睛,一动
不动。过了半晌,韩诗韵手臂微微颤抖,当啷一声剑落在地上,凄声道:「这事
怪不得你。」将昨夜的事情捋了一遍,心中早已认定是陆婉莹所为,至于动机也
能猜出大半,无外乎是怕自己将她受辱的事情传扬出去,于是设下圈套,令自己
也失去清白,如此便能保守这个秘密不被泄露。
只是心中明白归明白,自己失身于天麟却是无可改变的事实。如果说昨天白
天那一次还可以说两人并未真正交,还能欺骗自己并未失贞,可是昨晚却是不
知道被天麟在自己mì_xué中发泄了多少次,至今下体依然红肿隐隐作痛,再没有一
丝可以自欺欺人的理由,想到此处心中凄苦,不知该如何处置。
韩诗韵低低的说道:「昨夜的事情错不在你。但是,我们之间却……,哥哥
大仇已报,我心中再无牵挂,也该回师门继续修行武功了,以后你我永远不要见
面。」
正要举步离开,李天麟忽然从后面将韩诗韵抱住,低声道:「姑姑,不要就
这么离开,求你了。」
韩诗韵并未挣扎,只是目光呆呆的看着远处,良久才抽泣道:「如果你不是
月儿的夫君该多好,甚至哪怕你只是哥哥的子,我拼了被人耻笑都可以嫁你。
可是,你是我的侄女婿,我们之间注定不能在一起。」
李天麟无言以对,心中焦躁,隐隐觉得如果这么放姑姑离开会犯下大错,心
中急转,道:「就算姑姑要离开,也应该将玉蝴蝶的头颅带回师父坟前祭拜过在
离开啊。」
韩诗韵道:「不必如此,由你带回去也是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的。哪怕姑姑真的要离开,师父也应该想看你最后一眼。
姑姑,咱们一起回去吧,祭拜过师父后,再做决断。」
韩诗韵呆呆的站立半晌,才道:「好吧。那我们先回玉州。」心中明明知道
这只是李天麟的一个借口,却鬼神神差的没有点破。
李天麟大喜,道:「那么我们先去找户人家,几件衣服遮体。」说着迈步
向前走,忽然闷哼了一声,身子晃了晃。
韩诗韵惊道:「你怎么了?」
李天麟脸上腾地红了,小声说道:「……腰有些酸。」
哪怕是心中悲苦难当,韩诗韵听李天麟这么说都差点破涕为笑。昨天他先是
跟自己在密室中发泄了几次,后来给陆婉莹解毒,最后更是在淫药作用下不知疲
倦的与自己交,自己都记不清他最后泄出来多少次,就算身体再强壮也受不了。
李天麟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搀扶着韩诗韵走出山洞,辨明了方向,两人向
着蕲州城走去。韩诗韵衣袍下面没穿衣服,本来不愿被李天麟搀着,只是腿上有
伤,走不得远路,又想到昨夜两人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在乎再让他
占些便宜,只得红着脸听从他摆布。不料想一路上李天麟目不斜视,不敢偷窥一
眼,才放下心来。
两人都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尴尬。李天麟实在忍不住,没话
找话道:「姑姑,你怎么到我的?」
韩诗韵紧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离开你在城外转到了天色将
晚,才进城去,没过多久就有捕快包围了住处,他们说你是玉蝴蝶的同党。我从
包围里杀出来,正好碰到鬼手婆婆,趁着夜色出城,遇上几波你的人马,才
最终找到你。」
李天麟心中一暖,韩诗韵说得简单,但从众多捕快中杀出来,一路杀出城,
奔行十几里路又大战玉蝴蝶,每一件事都有性命之忧,想到姑姑为了自己冒了这
么大风险,心中越发坚定了一个想法。
两人走不多久,遇见一个小村庄,李天麟一个人先去买了两身衣服,带回来
两人换好,俨然是农家里的庄稼汉和婆娘。又央告着老乡买了一头毛驴驮着韩诗
韵。那养驴的农人一直嘟嘟囔囔,心疼自己家毛驴年齿小,缠着李天麟多要了几
文钱,斜眼瞅着韩诗韵,嘴里嘀咕着「后生找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婆娘,难怪舍不
得她多走路」,惹得韩诗韵面颊通红,假作不闻。
进了城,两人先到成衣铺重新买了衣服,才到了与杨文博相会的院子。敲开
门后杨文博一见两人立刻惊喜道:「韩女侠,贤侄,你们到哪里去了?可知道玉
蝴蝶已经伏法了?」
两人对望一眼,李天麟询问详情。
杨文博道:「昨天天色将晚,忽然又捕快包围了此处,说我们这些人中间有
玉蝴蝶的党羽,后来又说你就是玉蝴蝶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