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闻人皓月不咸不淡的继续言道。
“我需要一个理由,最真实的理由!告诉我!不然我死不瞑目!”沐风状若癫痫,额头青筋炸起,他的世界观正在一点点被摧毁,他所坚信的美好正在沦为泡影。
“竟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告诉你!皇城萧家你可听说过?萧家族长之子萧难易八岁觉醒六级本命星魂,十五岁步入星脉境修为,如今已是星脉境三重修者,你与他相比如何?”闻人皓月反问?
沐风闻言双眼通红,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皇城萧家与他沐王府向来不和,他的父亲乃是出云国第一武将,而萧难易的父亲则是出云国第一文臣,当朝之宰相,他怎么会不知道萧难易?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股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仿佛禁锢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释放,让人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颤抖起来,最后的笑容间接被诡异的冰冻。
他的眼睛圆睁,震惊的看着胸膛上的那把长剑,看着近在眼前的昔日恋人,他感觉到了绝望,他所信奉的世界轰然坍塌,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此刻闻人皓月神情如万年寒冰般,亘古不化!那样的寒,那样的冷,那样的不近人情!
“啊!”
莫相依发出一阵惨叫,她突然跪倒在闻人皓月的面前。
“闻人小姐,求您放过小殿下--”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闻人皓月一掌给拍晕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沐风抬起头呆滞的看着眼前的闻人皓月。双眼流出了泪水道:“为什么会这样。”在说话间,他那满头乌黑的青丝如同幻术一般瞬间变成了苍白,白如飘雪,悲哀莫过于心死!
嗖--
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在沐风还没反应过来,便携带着他与昏迷的莫相依消失在闻人皓月的面前。
……
沐王府,位居洛依城北,乃是一处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此时王府内到处是演练的武士,他们气势如虹,拳风震的空气唰唰作响,而在王府的云中院,沐风却是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的房梁暗自发呆,仿若痴傻一般。
在他的床头不远处,则是坐着一位头发凌乱,双眼浑浊,身形瘦弱的中年男子,男子单手拖着酒壶独自饮酒,空气中到到处泛滥着酒香之味。
此时,距离城主府一事已经过去十日之久,这十日沐风就像一个傻子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言不语,望着头上的房梁一直发呆,尽管他胸口被闻人皓月刺的那一刀已经结疤,然而那一刀残存的威力却是渗透至心脏。
“老酒鬼,你是不是很想骂我?身为武王之子,不说子承父业,雄兵百万成为镇国一方的大人物,至少也该磊落潇洒,不能辱没父王名声,可是我--”
沐风声音虚弱的言道,这是十日后他第一次说话,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老酒鬼给打断:“竟然知道就站起来,躺在那里放屁有什么用?”
“执念难断,恨意难消。身不由己!”沐风痛苦的言道。
“沐王府没有懦夫!”
老酒鬼拿着酒壶回头瞥了沐晨一眼,继续饮酒。
老酒鬼,沐武王沐千秋的结义兄弟,两人虽无血缘却情同手足。沐阳虽一直唤他“老酒鬼”,却对其极为尊重,对他而言,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透着无数的神秘。
“我的父亲是沐武王,我是沐王府的四王子,怎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自暴自弃?辱没父亲的名声。”想到这里,沐风眸光一凛,仿佛瞬间开窍,骤然从床上了跳了起来。
在这一刻,他身上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透漏着一股冰凉的寒意,与以前温文尔雅的模样可谓是大相径庭。
老酒鬼没有看沐风,继续抓着酒壶独饮,而后者则是踉踉跄跄的走到其身旁,抢过他那壶酒便咕噜咕噜的饮了起来。
“常言有道: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我常告诉你,做人要懂得知退进,凡事留有一线余地。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君臣之间尚没有绝对的忠诚,你们不过是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谁又能经得起的誓言与现实的考证?”老酒鬼字字诛心,让沐风难以辩驳。
“我不会放过他们!他们怎么对我?我便以十倍还之。”沐风紧紧的握着酒壶,神情漠然的出声言道,经历此事后,他仿佛成熟了不少。
“原本我还担心你想不开做出自尽的蠢事,现在倒无需担心了。”
老酒鬼见状流露出了赞许的神色,接过沐风手中的酒壶,蹒跚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朝外走去,在走到一半却又停住了脚步:“你父王不需要你雄兵百万,也不需要你号令群雄,他只希望你能与世无争的安然一世。”
“谢谢你救了我!”
望着老酒鬼离去的方向,沐风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他怀有血脉天赋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晓,哪怕就连他的父亲沐武王都不知情。
而他的父王,对于他无法修炼,不但从来没有展露出任何担忧的情绪,而且还从来没有为他寻找过解救之法。甚至还直言告诉他:竟然不能修炼,便接受天命做一介凡人,岂不快哉!
然而在年幼之际,当看到他父王悉心教导他的哥哥姐姐努力修炼时,他会羡慕不已;当他父王看到哥哥姐姐修炼略有所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