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虽然脾气傲,但胜在气节一样高,如她母亲大方而聪明,就是摊上了个急功近利的父亲。
他断了叶欣的路,补她一座桥又如何,“令尊的事,不妨去拜访一下丁老,他老人家嫉恶如仇,倒是受不住女人的眼泪。”
叶欣猛地抬眼,丁老她不是没考虑过,只是她父亲这次明显是问题建设,连作风严谨的单家都不帮忙,如何期望以民为天的a城局长丁盛出手相助?
可原来……他还有那么一个弱点。
“……谢谢。”叶欣神色复杂地望了单子辰一眼,眼角瞥到阮芊衿时,心里头只剩下一个想法——阮芊衿是个幸运之人,她能得到眼前这男人的周全相护。
叶欣被邀离开的同时,阮芊衿已缓步走到商庭跟前。
她眼眸含笑地看着商庭,软若无骨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十指相扣轻抚他的后颈,吐气如兰:“看来,今晚我们得做伴了。”
她几乎将全身的重心都放在他身上,若他后退一步,她甚至连站直身子都来不及,但她似无所觉,略带凉意的手指还时不时地撩弄他的头发,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在不停挑拨主人的耐性一样。
在商庭眼里,此时的阮芊衿便是这番模样。与之前的,很不同。
他抬手揽住她的腰,感觉她的背脊微微僵直了一瞬才恢复如初,这生涩的反应无疑取悦了商庭。
他低笑,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侧响起:“舞会太枯燥了,你觉得呢?”
这便是商庭。两个月前她与他不欢而散,现在她以全新面貌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句不问便接下她的诱惑,与其说他来者不拒,不如说是一种打从心底的不关心。
思及此,阮芊衿低头笑了一下,再抬头时,眼里满是浓厚的情意,“我听说,你宅子里新换了一张浮世床?”
传闻浮世三年铸一精。浮世床以特殊香木制成,三年只出一张床,其原材、雕工都独树一帜,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
在今年的拍卖会上,商庭以八千万得手。
这事在a城传了好几天,许多人都在讨论,谁会是第一个见识那浮世床的女人。
阮芊衿说完那句话,微微低下了头,视线也与商庭的错开,似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敢与他对视。
这是害羞了?商庭挑眉,他一向不喜矫揉造作的女人,但这次却意外地不反感。
正待继续观赏她窘迫的模样时,她却是待不住了,抬头恼怒地看着他说:“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你要马上带我出去才是呀!”
如此明显的恼羞成怒,让商庭不自觉地弯了嘴角,他定定看了她半会,才缓声说:“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