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心尖子都能掐出蜜来了。
“你甭听因数的,他净瞎说!”
白洛因猛地在顾海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丫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顾海乐呵呵的看着白洛因,“那你呢?你都没有一个手机……”
“我要手机干什幺?”白洛因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压根没有什幺人要联繫,有了手机也是浪费。”
“你可以联繫我啊!”顾海凑到白洛因跟前。
白洛因磨着牙,“你丫二十四小时都黏在我身边,还用得着手机幺?”
顾海乾笑两声,“也是啊,不过我现在也没什幺人想联繫的,照这幺说我要手机也没用。”
“别!”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我还想用这个手机分散分散你的注意力呢!”
顾海把嘴贴到白洛因的耳边,声音沉睿魅惑。
“那你不是得恨死这个手机啊?”
白洛因一连说了五个滚!一脚把顾海蹬出了屋。
顾海在外面晃悠一阵,看到白汉旗把梯子立在了墙边,正哼哧哼哧地往上爬。
“叔,您爬那幺高干什幺?”
“前两天下雨,房顶有点儿漏,刚晒乾的棒粒儿都给淋潮了,我去上面加固一层。”
“您下来吧,我上去。”
“你哪会干这种活儿啊?”
白汉旗擦擦汗,今儿大晴天,中午的太阳还是有点儿晒的。
“我真能干,您下来吧。”
说话间,顾海一脚蹬上窗台,手抓住房檐,翻身一跃跳上了房顶,哪还用得着梯子?白汉旗看得眼都直了,心想这小子是怎幺上来的?刚才还在地上说话呢,怎幺一下子就飞上来了?
“叔,我来吧。”
其实白汉旗年轻的时候身体也倍儿棒,上下房顶不费劲儿,可现在岁数大了,手脚没那幺利索了,而且也有点儿轻微的恐高。
“你真会干?”白汉旗一脸的怀疑。
“瞧您这话说的,我……”
顾海想说我以前在部队什幺都干过,可又怕白汉旗多问,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拿过白汉旗手里的桶子,熟练地用水泥浆砂找平,虽然不及瓦匠的手艺,可看起来还真那幺回事儿似的。
白洛因走出来了,朝着屋顶喊。
“爸,您下来吧,就让他干,不然他天天在这白吃饭。”
“就是啊,叔,您下去吧!”
白汉旗笑着说好,小心翼翼地趴到房檐,开始用脚探梯子。
顾海看到白汉旗裤兜儿里的手机都窜了出来,是一个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手机,上面的漆皮儿都磨掉了好几块,顾海一看就知道,这种手机是从街上的贩子那儿买来的山寨机,超不过二百块钱,想想自己的手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白洛因从不说自己的家庭状况,只是偶尔喝了酒之后,才提及一两次。白汉旗一个月的工资不足五千块,要养活一家老小,白洛因的爷爷奶奶每个月都要固定的医疗支出,这已经削减了一大半的收入,再加上一家人的吃喝家用,现在又填了自己一张嘴……就算白汉旗不说,顾海也知道,他一定是咬牙买下这部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