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没头没尾,听起来简直就是疯言疯语,那个时候师父已经偶尔会说些疯话了,因此明叔也把这几句话当师父的疯话听了。
明叔他们不止一次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令师父发疯,但是无论他们怎么问,师父都只说一句话。
这句话不是不知道,而且,那地方有鬼!
这些人都是地底下做活的,对于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多少都有些相信,都认为师父在罗布泊里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出于对这件事情背后秘密的好奇,和对师父疯疯癫癫的同情,他们开始调查起罗布泊的事情来。
他们这个时候的关系网不可谓不大,正的,邪的,野的,所有路子几乎都用光了,然而所得到的消息微乎其微。
第一,那支考察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考察队,里面的人杂七杂八的,并且大多手脚都不怎么干净,甚至于像我师父这样做刨土营生的人就有好几个。
第二,他们去往罗布泊的目的据说是为了一块石头,他们要把这块石头从天渊帝宫里的九龙水晶棺中拿出来,至于这块石头是什么,有没有被拿出来就没人知道了。
第三,这支队伍中几乎没有人是自愿前往罗布泊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胁,而威胁他们的人连背景最黑的人都无力反抗!
从明叔这里我只得到这些讯息,这些消息虽然不多,但无论是哪一点对我来说都是一记霹雳。
我忍住内心的激动,将醉酒昏睡过去的明叔安顿好了之后,离开了这里。
坐在我对面的木丫头在听完我的这些讲述之后,眉头深拧,显然对于我说的这些似乎不是很能接受。
她低眉思索了很久,忽然转头看向我,问道:“那你又是从哪里得来地图的消息?又怎么个严老三接上了梁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因为一封信!”
“一封信?”木丫头挑了挑眉,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了什么,问道:“和之前一样的信?”
我点头!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算远,也就在三个月前,我记得很清楚!
这封信和之前的包裹一样,没有寄出地址,也没有寄信人的名字,就连邮编都没有。
这封信令我立即想起了几年前师父那份神秘包裹,拿到这封信的一瞬间,我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对这里面的东西有了几分恐惧!
心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到:留意严崇山的盘口,你师父所说的机会就要来了,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将再等几十年!
机会?什么机会?这机会是什么?他又是从哪里来的信心可以肯定我能明白他说的机会是什么?
我无比的疑惑,思忖很久之后,我决定秘密的派出两个伙计时时刻刻的盯着严崇山的盘口。
严老三的盘口十分的大,而且跟我不一样,他的盘口并不集中,十分的分散,而且并不仅限于成都一个地方,而神秘信件里并没有告诉我是严老三的哪一个盘口,因此调查起来十分的不方便,而且信里的那句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将再等几十年的话让我心里多少有点着急。
长话短说,大约一个礼拜之后,调查就有了进展。
严老三的盘口里,有大批的外国人出没,随着我调查的逐渐深入,发现这群外国人与严老三是合作关系,他们要严老三帮他找一个东西,这个东西藏在贵州毕节深山的一座古墓之中。
我到这个时候明白了过来,那个神秘人要我注意的并不是严老三的盘口,而是这个古墓!或者说是那些外国人想从这个古墓里拿出来的东西。
我立即将人手全都散出去,着重去调查这些老外到底要在这个墓里找什么东西,然而这人手一多起来,人多手杂难免会出纰漏,一个我派去严老三盘口打听情报的伙计被严老三发现了。
做我们这行的,坑蒙拐骗偷都习惯了,起个古墓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势力盯着,如果在起墓的时候发现有其他盘口的伙计混进来无论是想拿货还是想分一杯羹,照规矩来讲都是不行的。
我的人被扣了下来,但是这对我来说也并不算是什么坏事,我一直都想亲自去严老三的盘口打探打探,可是没有和衬的口头,这算是一个契机。
我和阿渊打着要人的旗子去了严老三的盘口,相谈并不愉快,而且在整个过程中我也没有见到那些外国人,但是我明显能感觉到严老三盘口里的所有伙计都跟紧张,而且盘口里的人很少,似乎绝大多数伙计都外出了。
是为了那个墓吗?什么样的墓值得严老三出动这么多人?盗墓又不是打架,靠的可不是人多。
当时严老三似乎着急去处理什么事情,从他紧张的表情和说话的口气来看,这事情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严老三对我来要人这件事表现得虽然很是愤怒,但从他的口气中我却并没有听出那种得理不让半分的架势来,只是语气不怎么客气罢了,阿渊是个暴脾气,受不了严老三这张臭嘴,几度想冲上去掐死严老三,都被我拦住了。
几番交涉之后,严老三终于答应了放人,伙计被带了出来,但伤得不轻,已经连站也站不住了,阿渊见到伙计的惨状,大骂一声姥姥,从裤裆里掏出一把短刀就要和严老三七八个伙计肉搏,我花了不少的力气才把他拉住,拖回了铺子里。
回来之后,我回想起在严老三铺子里的种种,心里一遍遍的回味着严老三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