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风跃到王骞面前双脚落于地面,怒目而视地举起手中两杆长枪深深地刺进了王千总的咽喉。一声哽咽,两眼朝天一瞪,王千总便一命呜呼了。
陈子风握着枪柄,看着地上流淌的鲜血,只稍稍用力便将刺进王千总咽喉的枪尖拔了出来。
尖尖的枪刃滴着血滴,鲜红鲜红的点点落于地面,陈子风步履沉重,转而上前一步,将手中两柄长枪往前一挑,挑起王千总的身体用力向前掷去。
瞬间,横空之中,一道身影掠过,快如闪电,惊得路上百姓直往旁边躲闪。
刘岩此时正被府衙同知骑马拉着往前走,已经快要出了正阳街了。
不料一个尸体横空而降,从刘岩头顶飞了过去,重重地砸在那骑在马上的府衙同知身上。
“啊……只听一声仰天长吼,那府衙同知便从马上坠落了下去。
刘岩在身后看到,不由两眼一呆,瞬间怔在那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府衙同知从马上摔下来时,竟然只剩下上半身了。而他的下半身随着那具尸体从马的另一端掉下去了。
府衙同知颤抖着双手趴在地上,他的两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矗立的马腿,嘴中哽咽着微弱的声音道,“抓…….刺……客…….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陈子风持着两杆长枪纵身跃来,双腿在空中叉开,一个健步便骑在马上,他将手中两只长枪往下一垂,便从府衙同知的背部穿过去。枪尖刺破五脏六腑,只见那肠子耷拉着,翻滚了出来。
陈子风一扬枪柄,将府衙同知高高地挑了起来,血肉模糊,只见那鲜红色的血液如水一般顺着枪刃流下来,府衙同知垂着脸颊趴在枪头一动不动。
周围兵士见了,瞬间乱作一团,他们举着手中长枪,远远地围在一旁,无人再敢上前来。
陈子风见兵士围着自己不敢上前,随手将手中跳着府衙同知的长枪向前一扔,那长枪连同府衙同知腐烂的尸体一同往空中掷去,掠过一道弧线,便摔落在前方一排兵士身上。
兵士的身体一碰上这从天而降的物体,便拿着长枪踉跄着倒落在地。随后陈子风拔转马头,便往刘岩身边驰来。他一到刘岩面前便放下手中一柄长枪,大喝道,“上马。”
刘岩正看得呆了,听到陈子风的声音,忙收敛心绪,双手拽起枪柄。随后二话没说,陈子风将枪柄一扬,便把刘岩挑上了马,陈子风见刘岩上马,便衣拽马僵,两个人骑着一匹快马往城门方向而去。
城门口兵士见一匹马驰聘而来,已知道是刺客,便上前来阻拦,陈子风长枪往空中一扬,向左右刺去,又斩杀了几名兵士,便和刘岩一起出城去了。
城外,山野广阔,茫茫一片,四蹄而起,尘烟滚滚。
陈子风和刘岩一到城外,便沿着黄土胚子压成的大道一路驰去,在他们身后灯火点点,官兵们手持火把骑着快马追了过来。
此时天色暗了下来,远方在天边重重叠叠的山脉已经是看不见了,刘岩坐在陈子风身后,扭过头望着身后远远的灯火,担忧地道,“他们追过来了。”
陈子风拽着马僵,手里握着枪柄,听到刘岩的话,扭头向身后看了一眼道,“放心,这些官兵追不远的。”
刘岩听了陈子风的话这才放下心来,默默地坐在陈子风身后,刘岩思绪万千,此时此刻他看着陈子风的背影,渐渐对他有了些好感。关键时刻是他救了刘岩,今日要不是他,刘岩恐怕早就被官府抓进大牢了。没想到,陈子这个强盗,还蛮重情义的。
“陈兄。“刘岩沉思一阵便道,陈子风听到的刘岩的声音,诧异地扭过头来瞟了刘岩一眼,嘿嘿一笑道,”嘿,我没听错吧,今日这么客气。”
“陈兄,你没听错,我这么称呼你行吗?”刘岩道。
陈子风看着刘岩一本正经的脸颊,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了。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感觉新鲜。”
“陈兄,谢你今日的出手相救,要不是你,我恐怕就…….
刘岩话还未说完,陈子风就打断刘岩的话道,“多得话就别说了,我救你是因为你是黑龙寨的一员,我不想让黑龙寨的兄弟受到伤害。”
陈子风说着突然两只明亮的眸子闪了闪,稍一停顿,儒雅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淡淡的忧伤。
刘岩看到此处有些莫名,自从他来到黑龙寨这些日子,很少看到过陈子风有这样的表情。不知道是因为被官兵追着的原因?还是什么?
马儿在坑洼不平的路上狂奔着,偶尔会碰在路边石头上颠撞一下,天色完全漆黑之时,陈子风和刘岩骑着马已经进了大山。
山路崎岖,经过一夜行程陈子风和刘岩回到了黑龙寨。
这一路下来刘岩对陈子风已经很了解了,原来陈子风以前也是山里一个砍柴过小日子的单纯少年,只是迫于街市无赖泼皮的欺凌,和生活的窘迫才被人拉上山做了强盗的。陈子风告诉刘岩他两岁时被父母丢在一个老山民家里,那老山民很善良,一生未娶过亲,把他从两岁养到了五岁。
后来得重病去世了,去世时,陈子风很是伤心,那时候他才五岁,就一个人砍柴维持生计,常常把砍来的柴拿到城里去卖。
只是有一天他在城里卖柴,遇上了几个富家的小公子,他们欺负自己,把自己砍来的柴踢落了一地,陈子风要上前阻拦,却被几个富家公子哥拳打脚踢,后来他凄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