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还不罢休,扬扬眉,又冷哼:“这吃‘豆腐’已经吃了两回吧,相爷?——我说,明人不做暗事儿,卢大相爷,你就不能明着来吗?——嗯?”
更为过分的,甚还拖长了语调,微微俯下脸来,像是调戏一般,仿佛要在卢大相爷脑门盯了个大窟窿。
卢信良一下子怒火中烧起来。
没有理会锦绣的这般讥讽挖苦与嘲笑。
冷哼了一声两声,目光藐然,像是不屑与女人计较——不屑于她锦绣计较。
整整袖子,竖竖衣领。这才缓缓优雅且又从容站起了身。
倒背着两手。“从今儿晚上起——”他说,一字一顿:“我会搬来与你一起同住。”
“为什么?”锦绣板着个脸,嘴角,却仍旧勾笑。
“不为什么——”卢信良转过身来。
他看着她,看着叶锦绣:“因为这‘工容淑女’、这‘为妻之道”、这‘三从四德贞洁廉耻礼仪规矩三纲六常’……我想,非得我卢信良亲自把你教了——并手把手教全了,教齐了,那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锦绣,却是左三圈,右三圈,站起来手摇着帕子把对方啧啧打量个遍,并像看个怪物似地:“——卢信良,我说你这脑子没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