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座的意思是???”白副官像是听出其中端倪,略带不解地问。
“双瞳之人,非富即贵,老天注定他们命犯孤星,克阴克阳,这样的人不能久留,等他为我们卖完力气就不留痕迹地做掉!”
“师座您相信这些东西吗?我看着小子就是个要饭等死的,碰到您这样的贵人才缓过神来,不然早让野狗叼着尸骨到处跑呢。”白副官从来就不相信那些形同江湖术士行骗的话,听长官说得好像跟真的似得,也是将信将疑。
“白副官,这些东西你相信它就存在,不相信也就不存在了。”
白副官还是没有弄明白,眨巴几下眼睛后说:“师座,属下愚昧,没有师座见识广范,可是!师座,您不是说他们不是简单的普通人吗?杀了他我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吗???”白副官心里恐惧,脸色如土,慌慌张张地问。
曾志强大笑起来,说道:“白副官多虑了,就算不是普通人,那也不还是人吗?非神非鬼哪抵得过枪炮。”
白副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点头称是,毕竟在他们军阀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感,所有军士的命对他来说如同一只蝼蚁,踩死后无关痛痒,他就是要用手下这些军士的鲜血的尸体堆成一道一道的阶梯,他慢慢地,慢慢地,往上爬,爬到顶端。
……………
独立团共有一百三十八人,加上武强,就有一百三十九个,
独立团是个水火之地,武强进独立团后从来没有说过话,他也没有说话的人,独立团里都是铁铮铮的硬汉,他们不解为什么会有大腿还不如他们胳膊粗的“娘们”可以在这里浑水摸鱼,还是个瘸子,的确不能服众,武强不愿与任何人说话,死气沉沉的眼睛和孤傲的状态也让其他的战士大为恼火,武强成了他们眼中的钉子,这些背井离乡的大老爷们行军途中总会千方百计地折磨戏弄武强,这也让武强很不好受,厌倦了那些“钻裤裆”和“刷马桶”的把戏,也没有反抗,因为是无力的,这里无非是他第二个等死的地方罢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五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
昏暗的夜空,但是月亮已经出来了,够人们勉强看清前方的路,不过,月亮大半还是被漆黑的云层罩住,先前北城附近大多的村子里面都是乡民的家院,一般都是由一个大的篱笆围成的院子,这些村民的院子里也是可以种菜养牲畜的,一些村民逃命逃得比较紧迫,牲畜大多没有带走,这也就给驻军北城的部队不错的佳肴了。
又抓了一只野鸡,见一人身穿青色军服,脚穿皮靴,肩上背的是两挺冲锋枪,一只手紧紧锁住鸡的两只翅膀,那公鸡在他手里拼命扑打着翅膀挣扎,但手抓得比较牢固,所以一点用处也没有,那人脸上有一块刀疤,异常显眼,兴许是打仗留下来的,这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凶横险恶,“刀疤脸”将“战利品”带回营地,见武强要死不活地在地下躺着,正好,一脚揣过去,这一脚虽然揣得不重,但武强还是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死瘸子,没事别给老子装死,去找点柴火把这只鸡炖了,炖得好的话老子带你吃个鸡屁股。”
说完恶狠狠地将死鸡一把丢给趴在地上的武强,这鸡脖子已经让他扭断了,鸡头偏到一边,那死鸡划过一道弧线直接打到武强的脸上,武强睁开眼睛,站起身子摇摇头,刚才正在睡觉呢,也不说什么,遂捡起“刀疤脸”扔过来的鸡,出了帐篷拾柴火去了。
“哼,窝囊废,刚好够老子先睡一觉,睡好吃宵夜。”
“刀疤脸”美滋滋地眯着眼,靠着营边的一棵大树闭起了眼,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传来震雷的鼾声,武强是读书人又出生官宦仕家,杀鸡都没见过别说亲自来动手了,鸡虽然已经死了,但武强那生疏的处理方式依然显得十分笨拙,首先得将鸡毛拔了,就得先烧点热水,在热水中才好操作,他才不懂这些,只能硬生生的强扯,武强像是将心中的怨恨都发泄到了这只鸡的身上,将它唤想成杀父杀兄的仇人,一点一点地扒掉皮肉,再砍掉头颅……
突然,一刀下去,“咔嚓”一声,刀刃与石板剧烈的碰撞甚至擦出了点点火花,刀是部队的军用刀,异常的锋利,鸡头瞬间与脖颈产生了90度的扭着然后从石板上掉下来,鸡血如注地从血肉模糊的脖颈内六出来,红色的瀑布,武强感到一阵兴奋,两个月来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胸腔内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马上要爆发出来,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这气息一下子没入他的脑袋中,武强心念一动,眼睛的血色更明显了!
顿时武强的面孔扭曲,变得嗜血恐怖,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忽然,武强将这只无头的公鸡一把塞进嘴里,像是一条巨蟒的吞噬,武强举高公头顶,仰头张开嘴巴,鲜血如瀑布般流进武强的嘴里,这种感觉就像是飞上了天,让他浑身充满了能量,力量的源泉在涌动,从他的脊梁里喷出,突然,看到一张惊恐的脸,表情异常的恐怖,武强感觉脑袋里像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像是阿鼻地狱中拼命挣扎却得不到救赎的亡灵。
苍白宛如僵尸的脸,被鲜血淹没的双眼,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液,武强握紧那鸡脖子,发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