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你别多想。”成沁憋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对她笑了笑:“你家小姐没事,走吧,我们去买点东西,这几日都待在船上,闲的快要发慌了。”
经过昨晚的谈心,我明白夏侯冽的处境非常危险,我的命是他救的,就算给不了他帮助,但至少能不拖他的后腿。
既然我明面上是一位对夏侯冽痴情的妾侍,我就要好好伪装成一副爱而不得的样子,想要骗过其他人,首先得骗过身边的人,骗过自己
许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位痴情女,呵爱而不得。爱而不得我心里想要的,夏侯冽的确给不起。
渝州比晋州要大,更要繁华,随处可见来往于各地的商贩,在路边都能见到一些奇珍异宝。
在虞美人里引无数女子追捧的珍珠,在渝州里只是被商人随意摆放在路边,还是一大袋子的那种,除此之外,我还看见了各种宝石。
晋州里宝石根据成色水头不同,最低的也要几两银子,而在渝州,一两银子就能买来三颗成色漂亮水头也足的宝石。
怪不得说海上贸易爆赚,只需要渝州和晋州来往一趟,倒卖的东西就能赚好几倍甚至上十倍的差价。
高利润也伴随着高风险,我摸着一颗玛瑙石,想起前日遇到的海盗,心里一叹,这可是拿命赚来的银子。
“你这个贱婢,本小姐明明看见你把百花膏卖给别人只需五两银子,怎么卖给我却要十两银子!”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让我很是熟悉。
我眯起眼睛看了看,怪不得如此熟悉,前面那人正是公孙颖,承蒙她的照顾,有时我连睡梦中都能听到她那阴魂不散的尖叫声!
公孙颖一手叉腰,一首指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大骂,嫌骂的不过瘾,更是伸出脚去踹那女子。
这用脚踹人的动作真是跟公孙诺的一模一样,果然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啊
女子猝不及防被踹的人仰马翻,哭着啜泣道:“小姐,这百花膏跟那人买的效果是不一样,所用工艺和材料都很名贵,我不是故意卖贵给你的啊”
公孙颖眉头一挑,“你还敢给我说谎,膏体盒子都一模一样,怎么用的材料就不一样了?”
她高声道:“我看你就是看我衣着华贵故意坑骗我,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捆起来掌嘴,看她还敢不敢说谎!”
我眉头微蹙,五两银子和十两银子对于公孙颖有何区别,为何她会对多出五两银子而斤斤计较?
旁边摆货的掌柜也忍不住小声嘀咕着:“看着穿这么好,原来只是一个穷酸货”
我眼睛一亮,是了,我们前天才被海盗给洗劫了,公孙颖被他们捆绑住,肯定也是被搜了身,没准银子都被人给搜走了。
怪不得啊原来她是身上没有银子,才会对那女子的作法恼羞成怒,仗势欺人!
我嘴角轻勾,走了过去,在女子被人捆住刚要掌嘴的时候,适时出声道:“颖儿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孙颖愣了愣,见是我时眼里闪过一抹嫉恨,碍于身份不得不朝我福了福身子,不情不愿道:“萱儿姐姐,你也来坊市淘东西了?”
我笑眯眯地将她扶了起来,手臂与她环环相扣,装作与她非常要好的样子。
“是的,我也过来买点东西。”我扫了眼女子,惊讶道:“这个人是谁,怎被你的丫鬟给绑住了?”
公孙颖愤愤不平道:“这个贱人骗了我,卖五两银子的东西变成了十两!”
我捂嘴轻笑,“不就是十两银子吗,颖儿妹妹何须如此生气,没钱了就跟姐姐说啊,姐姐给你银子。”
我故意挑高了声音:“成沁,把她的百花膏给买了下来!”
成沁清脆应是,毫不畏惧地推开了捆着女子的丫鬟,将女子给扶了起来,拿走了她手里紧握的百花膏,再从怀里拿出了十两银子。
公孙颖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一幕,“姐姐,你是要跟颖儿作对吗,颖儿刚要惩罚这个女子,你却把她救了下来。”
作对?我恨不得现在就让公孙颖去死!
我低头瞄了眼被缠着白布的双手,那被刀子尖锐划破的痛感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沦落到自残去救自己的性命!
我面上笑吟吟地回道:“颖儿。你想多了,这是闹市,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可是公孙府的二、小、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公孙府的体面,可能不能落了个仗势欺人的名头。”
我重重强调了二这个字,毫不意外看见她瞬间变铁青的脸色。
我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她的衣襟,语重心长道:“我以前跟你说过,做错了事情,就得改,你做错了什么事,姐姐都会如实说出。”
公孙颖皮笑肉不笑地说:“敢问颖儿做错了什么,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给坑骗,毫不还击吗?”
这话说的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轻声细语道:“颖儿,不过是多了五两银子罢了,难道你连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公孙颖话语一噎,恶狠狠地瞪着我,紧咬着牙齿。
我慢悠悠地说:“颖儿,你是公孙府的二小姐。可要随时随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乖,脸色不要这么难看,放轻松,不知道人还以为你在看一个仇人呢!”
我轻拍了下公孙颖的脸颊,“啪啪”的声音不重,却如条鞭子抽在了公孙颖的心中。
她看向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