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胧,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召戎便从床上爬起来了,赶去军营探望伤兵。就在这时候,白羽的义子宗贵从密阳过来了,也来到了这里。
“叔父。”宗贵朝召戎打着招呼。
“你怎么来了。”召戎问道。
“奉父亲大人的命令,侄儿特地过来拜访叔父。”宗贵回答道。
召戎看了看他,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吗?”
宗贵说道:“父亲让我转告叔父,应当凭借高墙固守,而不应该主动外出与官兵厮杀。”
召戎哼了一声,说道:“大哥难道不知道,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嘛!”
宗贵指着满院的伤兵说道:“这就是叔父所谓的进攻吗?”
召戎喝了一声,瞪着眼睛看向宗贵,斥道:“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宗贵笑了笑,然后谦卑地说道:“侄儿只是来传到父亲的意思,既然叔父都听到了,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宗贵走后,召戎十分不爽地回到了景阳府衙。
中午刚吃完饭,就听城楼处传来号角之声。没过多久,惑妙走了进来。
“将军,官兵来骂阵了。”惑妙说道。
“你去看看吧!”召戎说道。
惑妙点头领命,转身刚走几步,却被召戎叫住了。
“坚守城墙,尽量不要出去厮杀。”召戎嘱咐道。
惑妙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这里。
刚刚登上城楼,就见无数箭矢从下面射上来,惑妙赶紧低头躲过。仔细一看,每支箭杆上都拴着一张纸条。
惑妙扯下一张,上面写着尽是些劝降之类的话。揉了揉,扔在一边,然后来到墙垛处观望。见下面大约百十余个官兵,为首的将官很是面熟。
惑妙仔细回想,终于认出了他,这不是在都城的时候,被自己抓住审问的那个人嘛!
“喂,原来是你,还记得我吗,想不到你还是个将军啊!”惑妙朝他喊去。
元汉抬头看向惑妙,笑道:“既然是熟人,就赶快投降吧!”
“你说什么鬼话呢!”惑妙回应道,“是不是忘了之前的事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呀!”
“臭丫头,你死定了!”元汉咧着嘴骂道。
惑妙听到元汉在骂自己,扭头呼喊士兵:“取弓箭来!”
元汉见她拿了弓箭,赶紧招呼手下人撤退,一众人掉头奔回光阳去了。
看着官兵逃跑的背影,惑妙扶着墙垛呵呵地笑着。
“原来官兵害怕的,竟是我们的名弓。”
惑妙扭头一看,文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旁边。
惑妙微微笑了一下,说道:“那是因为他们还没见过你的实力呢。”
文修也跟着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钗,递向惑妙,说道:“谢谢你昨晚过来救援我。”
惑妙看了一眼金钗,笑道:“大家都是同袍,互相救援都是应该的,用不着刻意过来谢我。”
“那就当做同袍之间的一种友谊吧。”文修说道。
惑妙的脸色突然沉下来了,生硬地说道:“现在大敌当前,你有这些东西,怎不交出来充当军资?”
说完,惑妙从文修身边离开,走了几步,停下来说道:“我可不喜欢这种东西。难道女人只适合戴着金银首饰供你们男人观赏嘛?”
听了惑妙的话,文修愣了一下,紧紧地把金钗攥在手中。
到了下午吃完饭的时候,文修带着在外面训练的士兵返回军营,突然看到远处,惑妙与白鸯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二人有说有笑的,白鸯还时不时地往惑妙的碗里夹菜。文修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文修带着新兵训练,忽然白鸯走了过来,与文修站在一起,观看新兵操练。
“停!”文修把大家叫停,然后指着白鸯向大家介绍,“众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怪力白鸯。”
众人听了,一阵拍手呼叫,搞得白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露着笑脸尴尬地点着头。
文修继续介绍:“白鸯将军不得了,手中双锤足足八十斤,抡起来无人能敌,是我们白羽军杀官兵最多的人!”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激烈地鼓掌。
“当然了,像白鸯将军这样天生神力的人,毕竟是个别的。大多数的人,还是很正常的。所以召戎将军才会指派我来操练你们,让我来教你们技巧。把技巧学好了,不比力量大的人差。”文修的话,突然变味了。
这时,新兵队列里有个人开口说话:“听说白鸯将军以力量取胜,文修将军以速度取胜。两位将军何不比试一番,让我们这些新来的,开开眼界!”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白鸯摇着头说道。
“好哇!”文修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切磋而已,有什么好不好的。”文修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对白鸯说道。
新兵迅速围成了一个圈,将文修和白鸯留在了当中,期待一场精彩的对决。
“来吧,别冷落了士兵们的热情。”文修摆好了攻击姿势,招呼着站在旁边、犹豫不决的白鸯。
白鸯见盛情难却,只得简单地撸了撸袖子,然后朝文修点头致意。
文修见白鸯准备好,二话不说就扑了过去,朝着白鸯一阵快拳猛打。白鸯一边防御,一边寻找着机会反击。文修不但攻速快,而且身体灵活、反应敏捷,躲过了白鸯的每次攻击,并不停地换着位置攻击白鸯。
二人打斗了几个回合,文修找到了白鸯的破绽,猛地一拳打在白鸯两胸之间的胸骨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