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徐徐张开了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这
么快就到了啊,我才刚睡下。」
「嗯,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路上没怎么堵。」司马楠从车载小型冰柜中取
出一瓶运动饮料,拧开了盖子给任曦递过去,边开车边说:「小曦,你先喝口水,
这附近也没停车的地方,咱们直接开车过去也安全些。」
任曦接过瓶子,咕噜喝了一大口,往窗外瞥了一眼,笑嘻嘻的看着司马楠道:
「司马,你说你一个富家公子哥怎么连妓女都不敢看啊,你不看那我看看好啦!」
司马楠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告诫任曦不要招惹那些流莺,任曦却已经摇下了车窗,
将头探出窗外吹了声口哨。
正在附近徘徊的五、六个浓妆艳抹的女郎闻声走了过来,脸上堆满职业笑容。
女郎们一见是女人叫她们,而且姿色身材又远超她们,料定这是那女人在戏弄她
们,全都发出失望的嘀咕声,转过身懒洋洋地走开了。任曦叫住了走得最慢的一
个,问道:「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医院啊?」
看到那女郎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任曦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看着足有千
元,那女郎原先不耐烦外加鄙视的神色立刻为之一变,谄媚笑道:「有的,有的,
叫广济医院,就在南广路那边,从这过去就五分钟的路。」
任曦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手伸出了窗外,司马楠见状用眼神
示意她不要给钱,任曦摇摇头,笑眯眯地将那沓钱塞到了女郎刻意挤出的乳沟里
面,对女郎挥了挥手后摇上了车窗。
「小曦,你现在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你刚才那样很危险的。」司马楠的
口气有些重了,任曦敏锐地察觉到司马楠情绪的变化,握住他的手,柔声道:
「司马,我给她钱就是从她嘴里问些情况,我总不能让我男人去跟妓女打交道吧,
所以我就自己问了呗,其实啊,你生气的样子还是蛮有趣的,特别萌的说。」
被任曦这么一夸,司马楠心头那团无名之火顿时熄灭了,甚至还有些自责,
挠头不好意思道:「小曦,是我错怪你了。『黑救护』上除了罗成还有出租车司
机,现在两个人都失踪了,『黑救护』也没了,地热厂附近又有家医院,哪里会
有这么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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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广济医院里面藏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呢!」
「司马,你可真是个软骨头!」任曦忍不住嗔道,伸手在司马楠的脑袋上敲
了一下,「不过呢,你这个榆木脑袋也算偶尔灵光一回,我就给你点奖励吧!」
说完,她身体一倾在司马楠的右脸颊上亲了一口。
司马楠细细咀嚼任曦刚才的言行举止,一嗔一亲,别有韵味,余音绕梁不绝,
恍然地连目的地都错过了,任曦越看越不对劲,赶忙命他调转车头折回去,把车
停在了一条小路上,这条路距离厂房还有几米,两人选择在这里下车,目的就
是为了防止迎面遇上匪徒。
司马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两点钟了,他心里已打定了意,无论如
何要拖到任霞带着警察来,也无论如何要保证任曦的安全。
「小曦,你在车里等着我,我先去里面看看,要是确保安全,我给你电话,
要是我三十分钟内回不来,你赶紧报警叫警察来救我,不要在此地多逗留,没有
我的信息,你千万不要下车!」
「可是你……」
任曦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司马楠一把搂住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声音,舌头一阵
交缠之后,推开她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要对你男人有信心。」
「好,我听你的,我等你的消息。」任曦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眸子里打转,
硬是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她知道现在情况未明,一个人进去查看情况后另一个人再进入是最佳之策,
即便是一个人遇险,另外一个人也有机会报警或脱离,前往纵有万千险阻,这个
男人也毅然决然地把逃生的机会留给了她,可她多么希望这个人是自己呀,这个
男人已经为她牺牲太多太多了……
「司马楠,你一定要小心,不要逞强,我等你的电话!」
任曦留在了车里,看着司马楠远去的背景,心中只期盼男人的电话能如约定
一样响起,二人能平安回家,她暗自发誓,今后再也不要让司马楠涉险了,她要
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男人。
司马楠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到了工厂前,看了看这片废弃的工厂,杂草丛生,
乱石嶙峋,可见这里的确荒芜了相当长的时间。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可能碰
到的情况都思了一遍,这才拎着铁棍走进了大门敞开的废弃厂房。
这间厂房很大,也很陈旧,房间中央有一根断了一半的水泥柱,角落处有几
台生锈的机床和几条铁链,零散着还放着几把生锈的铁椅子与铁桶,而且厂房里
面的温度明显高于厂房外的温度。
司马楠在厂房里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有任何一个人,原本吊着的心放下了一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