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万兵力,保护锦州都很困难,全都派走了,要是东阴人或者其他势力趁机攻打怎么办?
可陈闲庭已经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要是不派,等于彻底断绝合作可能。
省长开始后悔了,当初那几万兵不该交出太早的,否则现在再给的话,岂不是正好派上用场?
两天会议开下来,官员们都脱了一层皮,而最终结果是省长决定的——既然出手和不出手都不好,那干脆装死,等看看情况再说。
要是赣系明显落于下风,他就出兵帮忙迎击。可要是陈闲庭战败了,他当然就要想办法保全自己。
省长命人把省政府里的电台暂时停用,对外宣称风湿病发作,需要静心休养,暂不见客。
霍初霄走出会议室的大门,立刻有官员前来邀请他一起喝酒,他找借口婉拒,独自出门,守在外面的贴身卫兵迎上来说:“督军大人,荣小姐昨日让人去公馆找过您,说这些天研究出了一道新菜,想让您去尝尝。”
霍初霄嗯了声。
卫兵问:“现在去吗?我把车开过来。”
霍初霄却吩咐,“先回一趟公馆。”
人靠衣装马靠鞍,他虽然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但是连着开了两天会,衣服都皱了,不能如此邋遢地去见她。
回公馆洗漱一番,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霍初霄自行驾车去了锦鲤楼。
夏缇娜自巡警开始搜查的那天就心慌意乱,期盼着他能带来好消息,每天都在大堂翘首以盼。
终于看到熟悉的汽车,她快步跑过去,抓住才下车的霍初霄衣袖问:“怎么样?”
霍初霄扫了周围一眼,压低声音道:“进去说。”
夏缇娜也知道这事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则他们都得玩完,只好按耐着情绪先进屋。
荣三鲤本跟刘桂花在后院处理那些晒好的腊肉,听见动静洗干净手走出来,迎面就看见衣服笔挺的霍初霄。
这几日连出大事,城里人心惶惶,她也略有些不安。此刻看见对方的脸,忽然觉得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仿佛只要有他在,再大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一般。
“你吃饭了吗?”荣三鲤问。
霍初霄摇摇头,笑道:“听说你邀请我品尝新菜,所以特地空着肚子来。”
“那就先去楼上坐坐吧,我马上来。”
霍初霄和夏缇娜上了楼,荣三鲤则与刘桂花炒了几个菜,用托盘端着上楼去。
包厢里,霍初霄在喝茶,夏缇娜坐在一旁,眼眶红红的,像是才哭过。
荣三鲤关上包厢门,把菜放在桌上,坐下问:“情况如何?”
霍初霄已经把盛如锦的情况对夏缇娜说了,但是听她这么问,就更加详细地说了一遍。
盛如锦的逃离不是那么顺利,他们在寺庙里面外面都安排了人,趁夜带他走,可还是被卫兵发现了。
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把太太留下,让她帮忙打掩护,自己才得以离开寒山寺,被人护送着出城,现已准备与举兵北上的赣系势力汇合。
盛太太则被那些卫兵带走,可能会被送到平州接受陈闲庭的审问。
荣三鲤想起那日下山时盛太太站在树下的模样,心想或许早在那时,她就已经明白自己再也无法继续以前平静安定的日子了吧。
感情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些人可以一见钟情,有些人陪伴一生也得不到。
夏缇娜说:“你们当初就不该把我接来,让我留在山上,这样为他做掩护的人就是我了。”
霍初霄道:“算了吧,要是当时留在他身边的人是你,恐怕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你做掩护。”
“你是说他爱我吗?”
霍初霄笑笑没回答,转移话题,看向桌上的菜肴。
“这些都是新做的菜?”
荣三鲤点头,递给他们筷子,“尝尝吧,最近一直没生意,说不定新菜只有你们有口福了。”
霍初霄接过了筷子,夏缇娜却心烦意乱,毫无胃口,起身道:“我胸口有点闷,你们吃吧,我先去睡会儿。”
她离开了包厢,荣三鲤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
霍初霄略显诧异,“你以为我在骗你?”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想当着她的面说噩耗,所以盛如锦的确没事吗?”
霍初霄无语道:“你最近为什么老疑神疑鬼的?”
有吗?
荣三鲤仔细回忆,发现的确如此,顿时一句话也不想说,沉默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