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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世的中国,诸多节日之中,最重要的,莫过于过年了,无论是儿时还是成年,过年的记忆总是格外的深刻。再细究过年习俗的古往今来,会知道,这节日,西汉时就有了。在唐朝也不例外,同样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天。当然,叫法和具体的习俗有些区别。例如,正月初一这一天,叫元旦等等。
可不管叫什么,人们对年节的态度却又大都是一样的,比如,过年时节人团圆,欢欢喜喜过新年,小孩子盼过年,大人怕过年等等。
王延兴也有点怕。只是他怕的到不是过年本身,而是重阳时,跟王潮约好的,要在年末进行一次军户和牙兵的对阵。
而再过五日,便是对阵进行时!要想继续让王潮有足够的理由支持自己在小溪场发展,就必须赢了这场演练。
为了赢,王延兴可算是绞尽脑汁了,除了加紧操练之外,能用的作弊手段,也都用上了。比如,已经将军户的数量扩充到了一百二十多人,然后再在其中选拔出四十名,再合练;还有,又让刘树新安排牙兵过来模拟对练……然后针对性优化战术细节。
即便如此,依旧没有必胜的把握。原因很简单,长矛阵阵型太呆板了,正面攻击极其锋利,侧翼和后背,却是空挡。若是人数多一些,还可以摆出空心方阵来,而这次对阵又只有四十个人,只够排出三四个横队来。如果牙兵以一部分兵力正面攻击,一部分兵力攻击侧翼,那这个四十个人的小方阵,是必败无疑。
为此,王延兴只得行文给王潮,要求只能正面硬抗,不许攻击侧翼。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军户操练时间尚短,无法仓促应对。再说了,四十个人对阵,模拟军阵对攻,说起来,也就是锋线上的一个点,那自然是没有侧翼会露出来的。
可王潮,却没有给正面回复……只说,五日之后,便由行军司马王彦章,领四十名牙兵过来跟军户对阵。
事到如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做好两手准备了。如果王潮同意正面硬抗,就将精锐全部手持长矛,摆成一个锋面上,如果王潮不同意,就只能将会使刀盾的军户布置在侧翼了。那局面,就难说了……
在不安之中,五日,很快就过去了。王彦章也如期领着人,坐船到了小溪场。得了信,王延兴早早地去码头迎接,见除了王彦章,还有一名牙兵都头,叫陆子昂。见面寒暄客气一番,迎了二人和一众牙兵到校场。见军户全都手持长矛。那陆子昂脸上就有些不屑,倒是王彦章没有露出奇怪的颜色,只是问道:“继之,为何全都使用长矛为兵?”
“容易训练一点罢了,长矛也最为便宜……”王延兴苦笑道。
王彦章却没想到王延兴竟然会这么说,微微一愣道:“兵贵精!若是战力不行,多了也是无用……此次对阵,若不延后些时日?”
还可以延后吗?看来老爹对这次对阵的要求也不是那么严厉嘛!王延兴心头一乐,老爹果然还是老爹,肯定是许了自己的要求,只是不好明说。便装可怜道:“小侄让这些长矛兵编练方阵,若只是冲锋陷阵倒是何用,却是侧翼无法自己保护周全……”
“这三四十的对练还讲什么侧翼,陆都头,你以为呢?”王彦章哈哈一笑,朝陆子昂看去。
陆子昂赞成地点了点头:“王司马所言甚是!这小规模的对练,自然是讲究硬桥硬马,那些侧翼、包抄之类的套路便省省吧!”
“也好,军户们都没上过阵的,一会对练时,还要请诸位牙兵多担待了!某让人办了酒菜,一会再来犒劳各位!”见陆子昂答应了,王延兴又朝那群牙兵拱手道。
那群牙兵见果然有十来个军户抬来桌登,在上面布置酒菜,纷纷摩拳擦掌地准备快点搞定收工,好来享用这些酒菜。嘿嘿地笑着说道:“好说!好说!”
接下来,也不再多说闲话,一齐往校场走去。校场上,也早已经用白垩粉画了个长约六七十步,宽不过十来步的长方形。牙兵、军户,也都各自换了包了麻布、沾了石灰的木刀木枪,列了阵势,相距三十步迎面站齐了。牙兵这边,一个个拿着木刀木枪,嗷嗷直叫,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扑上前去,反观军户们,却一个个呆若木鸡,单手扶着丈半长的长矛,没一点点动静……
王彦章两眼满是深意地看了一眼王延兴,点点头:“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鼓手早就准备妥当,只等他令下,随即一通鼓急促地被擂得震天响。
闻鼓进,早就熟知此道的牙兵们,便开始起步向前,先是慢走,再逐渐加速,开始小碎步跑是,离对面的军户已经不过十余步了,高喊一声杀,一个个都如猛虎捕食般,扑了过去。
而对面的军户阵中,当鼓声响过之后,却又响起了一下一下的梆子的敲击声,梆……梆……梆……军户们,听到梆子声单响,就开始机械地踩着节奏向前走,走了几步,跟牙兵已经尽在咫尺了,单响的梆子声,突然改成连续的两声梆子声,梆梆……那些军户竟然站定了,紧接着,又梆梆两声,听到整齐的刷地一声,四十支长达一丈半的长矛突然齐齐地朝前放下,错落有致地刺向前方,而此时,那些牙兵,刚好冲到眼前,离包着麻布的长矛尖,不过一两步的距离了。早就料想到了会有这一招,当先的牙兵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