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嫁衣穿完后,全福人和司徒夫人走到司徒颜身边,扶着她坐在了梳妆台前。
全福人看着铜镜中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的司徒颜,笑盈盈地说,“人常说,爱笑的姑娘有福气,果然是这样的,咱们五小姐是个有福气的。”
司徒夫人目光落在自家女儿身上,笑道,“借您吉言了。”
檬旻如点漆的眸子盯着司徒颜看,唇角挂着笑,“那我以后可要多笑笑了,也做个有福气的。”
全福夫人看着檬旻,笑了起来,“姑娘们啊,就应该多笑笑,长得这么娇美,这一笑呀更是让人看得心情舒畅……”
她说了会子话,就开始给司徒颜梳起头来,边梳边说着吉祥话,“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司徒颜从铜镜里看着全福夫人,听着这新鲜的词,觉得这古代的结婚有趣的很。
等全福夫人拢好头后,就手法娴熟地帮她挽发髻,头发梳好后,她拿了红色的布,围在自己的身上,往自己脸上涂了好些的粉,拿了五色丝线给她开脸,全福夫人笑容满面地说,“五小姐,开脸稍微有些疼,你忍一下。”
司徒颜打量着铜镜中自己一脸白色粉面的模样,轻轻地点了点头。
丝线上脸,全福夫人口中振振有词又是一套吉祥话。不过司徒颜可没心思听那些绕口的话,丝线反复地在脸上绞着,所过之处就是火辣辣的疼,难受极了,司徒颜偏脸微微地躲了下,就听见自家的娘亲‘嗞’了一声警告她,她抬眸看了眼她的脸色,连忙解释说,“真的有点疼。”
司徒夫人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对她说,“忍一下就好了。”
“哦!”司徒颜点头,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强忍着疼。
好在全福夫人手脚麻利,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开完了脸收了丝线,司徒颜这才缓了口气。全福人从梳妆台上拿着脂膏先给她脸上抹了一层,然后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盒子,往她脸上招呼,转眼间给她眉上勾画了一个远山黛,两颊上了腮红,点了嫣红的唇酯。
司徒颜眨巴地眼睛盯着镜中那个脸若芙蓉,眉若远山,唇若朱砂,眼若星辰的女子,觉得有点陌生了。我的个老天啊,这妆浓的她都看不出是自己了,像个精致的娃娃似的。
“颜儿你上妆后真是越发的出挑标志了。”檬旻瞠目结舌地看着妆容司徒颜。
“你不能把我的天生丽质给抹杀了,我不上妆也很漂亮的好嘛。”司徒颜圆圆的眼睛瞄了她一眼,笑了起来。
司徒夫人笑着忍不住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檬旻的眼睛还定在她精致的脸上,没移开视线,“太漂亮了,连我看着都心动了,好想把你抱我家去啊!”
她这话一路,一屋子的人都笑了。一个个笑着打趣她们……
“郡主,您要是将五小姐抱您家去,睿王还不得和您翻脸啊。”一个小姐笑道。
“翻脸算什么,到时候玩命都有可能,哈哈。”又一个小姐说,“抢了人家漂亮的媳妇啊,到时候就跟你玩命了。”
……
司徒颜和檬旻被一屋子的人打趣着,都红着脸低下了头。
“嘶!”司徒颜朝檬旻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檬旻红着脸朝她吐了吐舌头,她也是情不自禁吗,她实在是太漂亮了。
上完妆后就是戴凤冠,纯金的凤冠放在司徒颜的头上,她的头就被往下压了一下,她扶了扶头上的凤冠说,“拿在手里没觉得太沉,没想到这凤冠戴在头上还挺沉的。”
这要戴一天,脖子非得压折了,真的太沉了。
“嗯,纯金的,分量肯定不轻呢。”全福夫人一边给她戴一边打量着是否平整,微微的调了下,就将凤冠固定住了,又将金簪都给她戴在了头上。
“这辈子就这一次,忍忍就过去了,晚上让丫头给你松松肩膀,按按头。”司徒夫人是过来人,知道这罪不好受,心疼自己的女儿,就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司徒颜唇角含笑地点了点头。
凤冠霞帔都穿戴好,全福人就扶着司徒颜从梳妆台上起身,然后一屋子的人就将她们给围住了,先说了恭喜她大喜的话,尔后就是各种夸啊,你真漂亮,嫁衣漂亮,要不就是凤冠漂亮……
司徒颜只弯着唇角,全程陪着笑……
天色大亮后,宴席开始,司徒夫人陪着全福夫人和小姐们就去吃席去了,檬旻没去,留下来陪司徒颜。
屋子里伺候的人都被檬旻赶出去了,就剩下她和司徒颜,檬旻摸着她头上的凤冠,望着她笑,看了一会儿,说,“你老实和我说,你现在紧张吗?”
司徒颜抿唇笑着没说话,只拿着檬旻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哇!”檬旻手指动了动,惊讶地叫出了声。
司徒颜以为她是惊叹她心跳的厉害,哀怨地说道,“头半个月开始,我的心就一直这样砰砰乱跳,每天就跟敲鼓似的没慢下来过,弄得我又紧张又焦躁。”
檬旻手摸着司徒颜的胸口,眼睛往她鼓鼓的地方瞄了一眼,又看了眼自己扁平的胸口,蹙眉说,“你明明比我瘦,怎么那个地方比我大那么多?”
司徒颜眼睛跟随着她的目光下移,落在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上,这才意识到她在讲什么,连忙将她的手拿开,脸色发热,轻声说,“檬旻,你真是比我还——色!”
最后一个字,她咬的极重,檬旻眼神哀怨地看着